天氣明媚無風,藍天幹淨的像一副刻意為之的畫。
許鑫跟金橋送文麒去機場。告别前,文麒笑着拍了拍金橋的背,看着許鑫說:“你們日後辦酒席要記得提前通知我,我盡可能調好假過來。”
金橋害羞得紅了臉,許鑫說:“一定的。一路平安。”
“再見。”文麒揮手進入登機口。
金橋跟在許鑫身後,耷拉着頭。領先一步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金橋下一秒不出所料地撞在他後背處。
“你沒事吧?”金橋伸手撫摸許鑫的背。
“沒事,我沒那麼弱不禁風。”許鑫看着他,“因為你的隊長休假結束要去工作了,你舍不得,像丢魂一樣?”
“其實不單單是……”
“還有什麼原因?”許鑫不顧來往行人的目光,拉着金橋的手找了個咖啡店。
“辦酒席,你真的考慮過嗎?”金橋不安地問他。
“結婚不就得辦酒席嗎?”許鑫點了兩杯果茶。
“可那是男女結婚才辦酒席,倆男的,怎麼辦?我沒見過。”
“男女可以,為什麼男男不可以?”許鑫反問他,“就因為你沒見過所以覺得不可能?狹隘。”
“我真的沒見過,同性的很多戀情都是不被理解尊重的,他們很多人都過得謹慎小心,擔心被區别對待。而且,這個社會本身就流行區别對待。”
“你的顧慮我理解,但于我們而言沒必要。你有喜愛的工作,而我早就實現了經濟獨立,就算不工作了,我的錢足夠我們完美無憂地生存幾輩子了。别擔心。我養你。”許鑫還不忘逗他一嘴。
“許鑫,我一直挺想告訴你一件事的。”
“你說。”
“其實之前隔壁學校有個學姐追我……”
許鑫睨着他,問:“然後呢?動心了?想跟我拍拍屁股分手了?”
“不可能。我們不可能分手。”
“那讓我猜一猜。你之前說的去學校參加聯誼會,其實不止男生,還有女生,那個喜歡你的學姐也在,同學們有意撮合你們,你明确拒絕過她,但她呢,比較執着。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你還有什麼秘密能瞞得過我?”
“現在,那個學姐主動跟你斷了聯系。”
“你知道?”金橋疑惑地點點頭,“她找過我以後我就懷疑是你,果然沒錯。是你做的。”
“我看你擺脫了那麼久都沒有一點進度,我加一把勁而已。現在的大多數女孩子看重事業而非變幻無常的愛情。你要面包還是愛情?”許鑫問他。
“愛情。”
“那你餓死吧!”
“你呢?你要什麼?”金橋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愛情。”許鑫緊追一句,“我餓不死。”
“汪焱是怎麼回事?他這幾天老是在我跟前問你。”
“汪焱現在是我酒吧的客人。”許鑫端起金橋面前的果茶嘗了一口,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那杯推給金橋。
“他?你們酒吧的客人?怎麼可能!!他掏不起年費,我打賭,健身房的收入根本不足夠他入會。”金橋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