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快重新營業。”許鑫說,手搭在凳子扶手處。
“鑫鑫,”許母又給他添了杯茶,“我和你爸爸的意思是,把酒吧關了,你回家幫你爸處理公司業務。”
“媽,酒吧是我的心血。不能關。”
許父也難再勸說,“我對你唯一的要求是,少喝酒,少抽煙,少跟亂七八糟的人來往。”
“我知道,我會的,爸。”
許父指着牆上新增的一幅畫,“我新淘來的,葉先生的畫。”
許鑫問,“徐老的那個徒弟?他的畫不是都無償贈給國家了嗎?”
“有少部分從他家人手裡流走了,正好這次去香港,我在你一個叔叔家裡截來的。”
許母支走許父,笑着跟許鑫聊肖俊霖。
“鑫鑫,我覺得你可以跟俊霖試試,這個孩子也算是我跟你爸爸看着長大的,靠譜,況且你們之前關系那麼好。”
許母并不清楚他們談過戀愛,一直以為兩人是兄弟情深,對于許鑫的取向,他們以為肖俊霖一直在隐瞞他們。
“媽,你可别介。”許鑫搖頭笑了,茶杯又被添上熱茶。
“試試呗?我一直很喜歡俊霖這個孩子,你們倆就差幾個月,你大他一點,這沒影響。而且,我說實話,其他人我不放心,但俊霖,是好孩子。”許母深思熟慮道。
“他難不成私下給您送禮了嗎?”
“瞎說,好幾年不見,突然覺得,他跟你很合适。”
“您又開始亂點鴛鴦譜。”許鑫說,“我有男朋友,他知道。”
“要不給你小男友一點錢,分手。”
許鑫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别别别……媽,您别亂來。”
“我說真的。”
“我保證,以後有機會了,您見到我男朋友,會更喜歡他。”
“因為年輕?”
“不止。還因為純真善良,最主要是我喜歡。”
許母覺得無趣。
金橋躺在床上,盯着手機等消息。
金橋:現在見一面?我定酒店。
許鑫:這兩天不行,我在陪父母。
金橋:我幾天沒見你了,我饞了……
許鑫:忍着吧!
金橋:我想把臉埋在你脖子裡睡覺,想抱着你。
許鑫:忍住。
金橋:你想我嗎?
許鑫:還行。
金橋:還行是什麼意思?你被冤枉的這幾天,我吃不下睡不着,我各種找證據。
許鑫:你哥跟我說了,你對這件事很上心。警察給力,找到了證據。
金橋打出文字,又删除。證據裡夾帶着兩人的多次性//愛過程。
金橋打電話給肖俊霖,沒接聽。
許鑫坐在客廳沙發上睡了一會兒。
快開飯,他上樓去叫肖俊霖,拍拍他露出的胳膊,“醒醒,起來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肖俊霖好不容易逮着一個能睡懶覺的時間點,無賴一般用被子包住腦袋,許鑫摸向褲兜,忘記把手機帶上樓。他點開肖俊霖充電的手機,三四個未接電話。
“你自己看看幾點了,再睡下去你隻能吃剩飯了。”
肖俊霖蹬開被子,伸伸懶腰,衛衣下腹肌明顯,按照以前,許鑫一定不會放過這種類型的男人,但現在不會,他有人。肖俊霖翻身坐起來,擰開床頭的礦泉水,喝掉大半瓶,說,“你很多習慣都沒變,比如床頭一直放有礦泉水。”
“又比如,香水還是原來的牌子。”
“你可以去當警犬。”
“許鑫?”肖俊霖叫他,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
“怎麼了?”
肖俊霖一把拽他躺在床上,翻身壓住,跨坐在他身上,許鑫明顯感受到物體的堅硬,蹙眉警告道:“别逼我翻臉。”
“不好意思。鑫,”肖俊霖的臉埋在他耳廓處,“原諒我一次。”
“我說了,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永遠不會有可能。”
他沒有反抗,肖俊霖把唇遞到他嘴邊,含住,像在西安那段時間一樣,輕輕吸吮。
許鑫大腦進入宕機狀态,空白一片。肖俊霖的手從他的運動上衣下擺伸進去,溫熱的手心貼在腹部。
“吃完飯,回我家,跟我做。”
啪的一巴掌,許鑫扇了一巴掌肖俊霖,力度不重。
“犯病也得看看時間。不吃就走人。”
肖俊霖嘴角帶笑,又狠狠親了親他的額頭,“有桂花紅燒肉嗎?”
“有。兩盤。”
肖俊霖故意用下身頂了頂他,翻身跳下床,踩着拖鞋下樓。許鑫深深吸氣吐氣,平複心率。
“俊霖,睡得還好嗎?”
“挺好的,阿姨。打擾你們了。”
“哪裡話,你以後有時間就多來家裡,想吃什麼可以給阿姨說一聲,我給你做。”
“謝謝阿姨。”
許鑫走下樓,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許父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肖俊霖。
三個男人不可避免地喝了點從西安來的五星紅西鳳,許鑫這才意識到,肖俊霖此前已經來過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