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橋一晚上沒回家,幾人也不免擔心,謝峣撥通許鑫的電話。
“金橋在你那裡嗎?”
“不在。”
“你怎麼了?感冒了?”
“沒有。喝多摔了一跤,沒事。”
“金橋昨晚一晚上沒回來,微信電話都沒接聽。”
“他上午回去的,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行,我再聯系下。”
“有消息就通知我一聲。”
金橋推門進來,陳媽應聲趕緊進廚房做飯,唐欣然看出他情緒不佳。
謝峣把人叫進書房。
“昨晚去哪兒了?做了什麼?”
“哥……”金橋繼續道,“哥,我把許鑫打了!”
“你把許鑫打了?”
“嗯!我覺得他以後不會再理我了,哥,對不起,影響到你們的關系我很抱歉。”
“說實話。我還能拉下面子處理這件事,如果你再隐瞞,我先打折你的腿!”
金橋挪動腳步移到辦公桌後面,一隻腳朝前,作出随時要跑的舉動。
“我昨晚……趁他醉酒不清醒的情況下……睡了他……”
謝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抓起平闆砸向他,金橋也沒躲避,緊接着平闆砰一聲掉在地上。
金橋的鼻血已經往外冒了,他抽出紙巾随便擦了兩三下。眼裡已經泛濫出水珠,謝峣氣得狂喘氣。
“我他媽以為你改過自新了?不是同性戀了!”
“我不是同性戀,我隻是喜歡他。”
謝峣哐哐哐地砸桌子,“一頭倔驢,你怎麼向你爸媽交代?”
金橋沉默不語,謝峣掏出手機給許鑫回了消息。
金橋在卧室洗完澡穿了身黑色的睡衣,去了樓下。唐欣然一眼看出他鼻梁處的傷,又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謝峣。起身去拿藥箱,“皮外傷還是要消消毒,沒有傷到骨頭吧?”
“沒有,嫂子,你别擔心。”
金橋坐在沙發上,唐欣然給傷口消完毒塗藥,一道異常醒目的傷扒在鼻梁處。
謝峣上樓去接電話。唐欣然問他,“到底出什麼事了?他怎麼能打傷你的臉呢?”
“嫂子,是我的錯,跟我哥沒關系。”
“不想說就不說,你晚點記得再擦幾次藥。”
礙于金橋的再三要求,唐欣然坐在凳子上隔開兩人,一邊是金橋,一邊是謝峣。
許鑫是他暗戀的人啊!唐欣然似乎感受到一種相似的回響,她同情地看着金橋,他眼裡即将溢出的淚水,似乎要将情感淹沒個幹淨。
她理解金橋。唐欣然也明白一件事,兩個相愛的人走到最後的可能性隻占有百分之十,其餘的百分之九十幾乎是家庭、經濟,還有不變的兩顆心。
一陣話說下來,金橋快速抹去淚水。
這天夜裡,有關聯的所有人都沒能睡個好覺。金橋的念念不忘、許鑫的憤怒、謝峣的懷疑跟唐欣然的猶豫,各有所思又各有所想。
許鑫按照約定來了謝峣家裡,司機在車裡等着他的老闆出來。
空闊的客廳隻剩金橋跟許鑫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