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逆心地說,髭切的長相是極為俊美的。
而當他不帶散漫無害的笑容,隻一雙明豔的眼瞳半含深邃地望着你,又主動奉上冰涼的吻時,恐怕無論是誰都難逃他此刻過分侵略性的魅力。
但很顯然,有着同一張臉的小烏絕不會這麼想,他隻能感覺到仿佛被冰冷的蛇碰到嘴唇,蛇信還試圖往嘴裡鑽的戰栗厭惡,全身上下的靈力都叫嚣着逃跑。
“啊……”阿尼甲你在做什麼!膝丸也被髭切神來一筆的舉動驚呆了,竟忘了去打斷。看着面容相似,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兄長強吻新找到的弟弟,是的他非常明白補充源力并不一定需要口對□□接,但是……他一下子想到了許多分靈帶回的記憶,最終隻停留原地,愣愣地沒有動作。
先做出行動的是小烏自己。
“……唔嗯……”舌尖猛烈的劇痛令髭切眯起眼,暫時放棄攻城略地——在被小烏咬斷舌頭前。
一縷猩紅從嘴角蜿蜒流下,得到自由的小烏來不及用衣袖擦去這不屬于自己的血,眼神憤怒地朝着髭切尚未防備的腹部狠狠一拳。
膝丸因為三觀受到一次又一次嚴重刺激,或因為不知道該幫誰,雙腳黏在原地似的,沒有動作。
小烏是動用不了本體,但僅僅是自身力量,也并非毫無反抗能力。
能靈巧撥弄三味線,也能握刀上陣斬殺千軍的手緊攥成拳時,也擁有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
伴随柔軟腹部與拳風接觸時沉重的微聲,髭切悶哼着捂住肚子彎下腰,朝着小烏露出毫無防備的後頸。
此時此刻,黑發的青年付喪神是真的很想趁機用本體砍下這危險霸道的男人的頭顱,隻需要一瞬間,連一個呼吸都不到,現在就是絕好的時機。但當小烏略過一旁突然緊繃,目光認真起來的膝丸……
有這個家夥在,他的目的一定難以如願,他現在的情況也實在難以對抗兩振巅峰狀态的源氏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