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對眼前這小夥子挺有好感。他那澄澈的眼眸裡仿佛藏着春日暖陽,心地善良得沒話說,說起話來輕聲細語,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和力,讓人跟他聊天時,就像沐浴在春風裡,渾身舒暢。
“她呀,是土木工程師,沒事就愛宅在家裡,整天悶在卧室搗鼓那些設計圖紙,專業得很。”月洛斯适時開口,聲音清冷,在這暖烘烘的屋裡愣是添了幾分涼意。
“所以你平常能見到她的機會少之又少。”月洛斯頓了頓,又補了一句,眼神看向我,帶着幾分我讀不懂的意味。
“哦……所以清秋姐一直穿睡衣嗎?”卿文思眨眨眼,目光裡滿是好奇,在我身上來回打量。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垂眸看向自己,好家夥,身上還套着那件深藍色的睡衣,上面的褶皺像一道道歲月的痕迹,頭發更是亂得可以。平日裡要是有事出門,我向來圖省事,直接在外面裹一件長款羽絨服,把自己裹成個粽子,反正怎麼方便怎麼來,誰能想到大清早的家裡會來客人。
“見笑了,這一大早的,失了禮數。”我嘴角扯出一抹尴尬的笑,擡手試圖捋平亂發。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我趕緊轉移話題,眼神在兩人身上打轉。
“正說着月洛斯的事兒呢。”卿文思笑眯眯地應道。
“這樣啊……”我微微低頭,腦海裡浮現出月洛斯平日裡的清冷模樣,沉思片刻,擡眼看向卿文思,半開玩笑地說:“那我家這小家夥可就托付給你了,你可得多擔待。”
“放心吧,秋姐,我心裡有數。”卿文思拍着胸脯保證,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如同窗外雪後初霁的暖陽。
反觀月洛斯,她自始至終都靜靜地站在一旁,仿若置身事外,眼神淡漠地看着我們你來我往,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投錯了性别,這性子冷硬得,倒像個酷飒的男生,與這滿是溫馨的屋子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