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蛋了!!!
回去的路上,江漁滿腦子都是剛才那事。
這麼就親上了呢?
怎麼就讓他親上了呢?!!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瘋了,在那一瞬,他竟然還有閑心關心顧往接吻為什麼不伸舌頭……
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耳邊蟲鳴環繞,思緒逐漸延伸。
其實在結束的那一刻他人還沒回過神,一直到有人叫顧往離開他才反應過來,他們兩個又親上了。
所以到底喜不喜歡呢?江漁邊走邊想着,和一個人做一輩子兄弟跟和一個人共度一生有什麼區别嗎?現在這樣不好嗎?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變心……
是了,他以後要是變心了怎麼辦?他就連跟我做兄弟都會變心!
江漁越想越氣,越想越清醒。
“江先生?”一個聲音叫到,江漁擡起頭,面前的人就是之前幫顧往喂藥的那個。
他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下午有病般的自己。
“嗯,怎麼了?”他鎮定的問到。
“顧先生怎麼沒跟你一起?”
江漁疑惑:“他為什麼要跟我一起?”
季夏愣了:“你們……沒有和好嗎?”
江漁:……?
見江漁一臉懵逼,季夏繼續解釋着,臉上還有點不好意思:“祈福舞開始前我見你們好像在吵架,以為是你在介意我給顧先生喂藥,所以在你走後我就去跟顧先生說了下。”
聽到這話,江漁心都顫了顫:“所以……你跟他說了什麼?”
“啊?我就跟他說……你看見我給他喂藥後好像吃醋了,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
江漁:已死jpg.
而季夏還在繼續着:“之後我還告訴他,在别人結婚燃起篝火時,大家都會圍着火手牽着手跳舞,如果能跟心儀的人一起牽着手跳,就會得到姻緣神的祝福。”
江漁想到了顧往莫名其妙的跳舞邀請。
“最後還給了一個手镯,說……結束後你送手镯給心儀的人,如果對方接受了,你們就會永遠在一起。”
江漁低頭看着手上的手镯,這是顧往幫他帶上的。
“對,就是這個镯子,你不是都帶上了嗎。”季夏說着,眼神突然就變得意味深長,“哦~這是知道還故意問啊。”
江漁:“……我沒有。”
“嗯嗯,你沒有。”口上雖應了,但臉上卻是寫滿了不信,而且還寫着,原來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
江漁:更想死了。
“行了,既然事情都說清了就好,我就先走了哈。”
江漁微笑着說好。
最後原地又隻剩下他一個人。
擡頭看向前方,今天的月亮又圓又亮,心裡突然就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循着小路往前走了幾分鐘,江漁不時就看到了他們住的那棟吊腳樓。
隻見二樓的栅欄邊,顧往正站着等他。
江漁想,他要認真考慮一下這段感情了。
于是當天晚上,他躲着顧往,帶着助理直接飛回家了。
——
因為助理沒車,下飛機後江漁便先送他回了家,等再次出發往回趕時,已然到了下午。
回去的這條路上車不是很多,旁邊的榕樹更是枝繁葉茂,偶爾還有人沿路散着步。
嗯……有人在散步,隻是散着散着就親了一下,江漁看着前面的兩人直接笑了。
這幾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總是撞見這種事。
順着車往前行駛,他與那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
好像是兩男的,他想。
又過了會,江漁握住方向盤的手抖了抖,踩在刹車上的腳一個用力,直接在那兩人的隔壁停了下來。
随後他打下車窗,沖外面喊了聲:“喲,真巧啊蘇邱。”
正親着的兩人:“……”
随後兩人迅速分開,蘇邱一臉尴尬着問:“你怎麼在這?”
“處理完事提前回來了呗。”他說着挑了挑眉,“你跟他又是怎麼回事?”
“我……”
“我跟蘇邱在一起了。”一旁的何意澤扶了下鏡框,一臉戲谑道,“聽蘇邱之前跟顧往說你去了陶景寨,怎麼,他沒去找你?”
這話一出,空氣突然安靜。
何意澤這時也感覺到了有哪裡不對,沒貿然說話,随後還是江漁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蘇邱跟顧往說我去了陶景村?”
何意澤看了看一旁的蘇邱,而對方正一臉心虛。
何意澤:……
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江漁笑了:“蘇邱,上車。”
“我送你回家。”
這句話在蘇邱耳朵裡簡直是要送他上路。
但他還是上車了。
一路上,沈默無言。
等到下車前江漁才開口說了句:不請我進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