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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151-155】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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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身份被揭破,三小姐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哭不鬧,冷冷看着他。

神工道:“縱使我有心放你一馬,卻也活罪難逃。你動用私刑,逼良為奴,這條密道,隻怕也同你脫不開幹系。”

報春一愣。

三小姐不做聲,看樣子不打算再說一個字。

神工歎了口氣,“來之前,大人交我督監印,可先斬後奏。但墨家與我有恩,我不對你做什麼,待到整件事情水落石出,大人自會決斷。”遂命令兵卒們将兩人捆了,先行送去驿館。自己帶着剩下的人從密道返回。

山洞那頭已經收拾停當,油也潑了個遍,隻等一聲令下便放火燒洞。張莫帶着方叔益先行出發,隻是方叔益的情況不大好,一起風就咳得厲害,隻能在附近找背風處暫避,等風止了再走。

他們這樣走走停停,神工他們竟然半道追上了。神工一看張莫臉色蒼白,眼裡全是血絲,不由分說讓人換下他,“來幾個力氣最大的,把他們兩個擡回去,不可出一點差池。”

張莫哪裡肯,眼睛快閉上了,還非要自己帶着方叔益走。神工被他弄得沒脾氣,幹脆自己把方叔益背到背上,再讓一個士兵背上張莫,和他并排走:“這樣行不行?他要是醒了,我第一個叫你。”

張莫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152、

大火燒了兩天,燒得整座梧州城都能看見漫天的火焰和黑煙。

因着這場火,出城的路阻了,張車前他們也沒走成。當日,幸虧張車前當機立斷帶人來接,方叔益這才從神工背上下來,和張莫一起躺進了馬車裡。

張莫見到張車前,說不了幾句就暈了過去。方叔益則渾身裹滿布條,慘不忍睹,仿佛當初張莫化身水鬼逃回營地的場景重現,隻是角色調換了。張車前二話不說,先喂清明果,然後快馬加鞭送回住處。

回來後,方軍醫早已準備好一應器物。張車前用力按了按方軍醫的肩膀,“有勞。”方軍醫點頭,“不消将軍吩咐,他還是我的徒兒呢。”

張莫隻是力竭所緻,加以休養便是。他解開方叔益身上的布條。遍布的傷口道道紅腫,裡頭還發着黑,用細紗一抹,掉下一點黏稠的黑點,搓開來聞,像是沾了血的生鐵。他找來磁石,一頭削尖。待要動手,又頓住。

神工會意,按住了方叔益。方軍醫注意到被他按住的幾個穴位,忽然深深看了他一眼,揀了一團幹淨的紗布給他。神工很自然地捏開方叔益的嘴,塞進去。

那些黑點的确是生鐵的粉末,磁石一靠近,立刻就被吸附上去。傷口慢慢劃開,方叔益渾身顫抖,想也知必定是難忍至極的鈍痛,他竟沒出聲。

“我聽說前朝有種刑具,能以流鐵為鞭,害人髒腑,截人經脈,滅帝生前好以此刑折磨政敵,最後自己也亡于此刑。”方軍醫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講給神工聽。

神工沉默不語。

“這種刑罰,最可怕的卻不是燒灼之苦,因為流鐵中還有另一樣東西。”

方軍醫燒紅一根長長的銀針,命人取來一盆馬血,整根針都浸泡其中,然後輕輕夾起,隻露出針尖,懸在傷口上方打轉。

這樣持續了近一刻鐘,幾隻背殼通紅的蟲子慢慢爬了出來,被他挑進火裡燒了。

“這是吸血蟲,靠吸食人和牛馬的血液為生。饑餓時顔色漆黑,極不起眼,喜歡藏在鐵塊周圍,吸一次血,就能多活數十年。”

方軍醫重新給他上了藥,包紮好,方叔益的呼吸終于平穩下來。

“這種蟲子在你身上呆一天兩天,要不了命,但長年累月下來,能把人吸得隻剩一張皮。我也是偶然在一個老人的口中得知的。你知道他是誰嗎?”

神工低頭不看他:“不知。”

方軍醫看向方叔益被他按住的幾個穴位,一一點了過去,“你的手法很好,也很對。但這不是誰能都知道的。你遇到過墨家人吧?”

神工不露痕迹地松開方叔益,“軍務在身,在下需去向張将軍複命了。”

“我并非在為難你。”方軍醫歎了口氣,“我曾救下一個老人,那人親口對我說,他是墨家的叛徒,他一生最後悔的事,就是違背祖訓發明了流鐵之刑,并且獻給了滅帝以保全家小。”他直直地盯着神工,“我對外頭的事知曉不多,但眼神還算利落。你這一手,也是他教的吧?”

153、

“都過去了。”神工轉身離開。

方軍醫跟出去,掩上門,然後對着他的背影道:“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想完成他的遺願。你也算他的關門弟子,不聽聽嗎?”

神工站住了。

“世上每一本《墨典》都是不一樣的,每個學有所成的墨家人都會親筆撰寫獨屬于自己的一部。那人臨終前,曾默下一卷給我,他說,從前的那本被他送給了一個年輕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一再叮囑我,如果遇到這個年輕人,一定要勸他放棄流鐵之刑,讓這非人的刑罰埋于世間。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個年輕人原來就是你。”

“為什麼?”

神工面無表情,五指緊緊嵌入身旁一棵大樹裡,心中紛亂至極。

方軍醫出乎意料地聽懂了,“因為你太肯定了。我方才什麼都還沒說,你就準确找到了所有需要控制的穴位,這絕不是巧合,你是不是認得這種傷口的形狀?”

事到如今,神工也不想再抵抗,“我并不确定,隻是在刑洞中看到了裝流鐵的鞭管。”

他扶着門,有種天翻地覆的感覺。一直以來,他心裡除了兄弟幾人外,最重要的便是那位贈他《墨典》的師父,他始終覺得,這是他的無價之寶。

可如今,一切都崩塌了。他以為是被昏君所害的師傅,忽然變成了墨家叛徒;他心心念念想要報答的墨家後人,心腸竟萬分歹毒,出手傷了自己人;而引起這一切的源頭,就是所謂的“流鐵之刑”,偏偏又是師父發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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