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星:“……”
“真巧。”時煜傾笑了聲,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結賬。
黎晚星無視的他打的招呼,好奇的伸着脖子看他拿的什麼東西。
“你買的什麼?”眼神不太好的黎晚星湊過去看,結果在看到那粉色的包裝和超薄兩個字時一愣。随後笑着調侃道,“大早上的買這種東西,時老闆挺有生活啊。”
時煜傾餘光瞥見兩個女生八卦的表情後,睨了黎晚星一眼,沒有吭聲。
沒得到回應,黎晚星自讨沒趣,重複道:“痱子粉在哪?”
“痱子粉沒有了。”其中一個女生回答她,“我們另一個店有,在對面那條街,你可以去看看。”
黎晚星“哦”了聲,對面那條街,聽着很近,騎車過去待十來分鐘呢,天這麼熱。劃不來。
“行,我待會兒去看看。”黎晚星說着客套話,瞥了眼朝自己走來的時煜傾,快步離開。
時煜傾:“……”
“你們另一個店也叫這個名字嗎?”時煜傾問女生。
“對,也是這個名字。”
“嗯,謝謝。”
黎晚星走出藥店,在樹下找到趙婉竹:“沒買到。沒了。讓我去她們另一個店買。”
“另一個店在哪?”趙婉竹掉個頭,識趣的坐到後座。
黎晚星揪着貼皮的吊帶背心:“對面那條街。太遠了。”
趙婉竹:“那還去嗎?”
黎晚星:“不去了。走,回店裡。”
兩人離開,時煜傾站在藥店門口,看着兩人遠離的背影,與她們背道而馳。
星辰台球廳二樓。
趙婉竹在沙發上躺着,21°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哈欠。幾分鐘後在這台球碰撞聲和髒話混合的環境裡睡着了。
黎晚星靠在窗邊抽着煙,視線落在與小瑩正打球的幾個少年身上。迎面吹來的空調風撩起她耳邊碎發。
時煜傾一上樓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他收回邁出的腳,靜靜欣賞着。
這個女人無論是19歲的還在現在。都這麼的讓人着迷。
在禁止抽煙的環境裡,她身為一個老闆率先打破規定。
黎晚星扔下煙頭用腳尖踩滅,不經意間的轉頭,撞進一道熾熱的目光裡。愣了兩秒,她勾起嘴角。
時煜傾拎着手裡的東西向她走近:“黎老闆這會兒挺閑。”
“是挺閑的,怎麼?要來照顧我生意啊。”
“那倒不是。”時煜傾笑着把手裡的東西遞過去。
“這什麼?”黎晚星沒急着接先瞅了眼。發現是剛才沒買到的痱子粉。
“回去記得擦。”
“不是沒有了嗎?你在哪買的?”黎晚星大緻猜到了,可還是問出了口。
“另一個店。”時煜傾說。
“行吧。收下了。”黎晚星接過往旁邊的椅子上一丢。見時煜傾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說,“請你打會兒球?”
時煜傾:“我不會。”
“我找人教你呗。”黎晚星看向握着球杆的小瑩,“小瑩你…”
“我不要别人。”時煜傾插嘴道,“我要你教。”
迎着大太陽,劉嬸來到台球廳。剛上樓就被刺鼻的煙味嗆得直咳嗽。
握着球杆耐心教時煜傾打球的黎晚星聽到聲音看去。眉頭瞬間皺起。
不用想也知道,這老太婆來這的目的。她對着劉嬸沒好氣道:“呦!劉嬸也來打球啊。挺緊跟潮流哈。”
時煜傾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話語,順着她目光看去,問道:“這誰?”
“媒婆。”黎晚星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隻有兩人能聽清的話。
時煜傾一聽臉色一變。
劉嬸咳嗽的直流淚,臉上卻還是挂着笑:“什麼打球啊。嬸是來和你說…”
“說什麼?”黎晚星懶得跟她浪費時間省的心煩,打斷她說,“要還是上次的那事你還是走吧。把一個有案底的人介紹給我,虧我喊你一聲嬸。”
此話一出,正在打球的幾個少年和小瑩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投來八卦的目光。
劉嬸不以為然:“唉,這不是什麼大事你再…”
“你收了他們多少錢。”時煜傾忍不住開口。
被打斷兩次的劉嬸終于注意到時煜傾,指着他問:“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你誰啊憑啥這麼說啊。你看到我收錢了啊。”
“還需要别人親自看到嗎?收沒收你自己心裡清楚。”黎晚星幫着時煜傾說話,這可氣壞了劉嬸。
她惱怒道:“這閨女怎麼能幫着外人說話呢。就因為你的事我和你媽操碎了心,你咋那麼的不知好歹。”
“夠了啊。我什麼時候說讓你們為了操心了?給我介紹一個坐過牢的真當為我好啊。”黎晚星這會兒裝都不想裝了,以前對這老太婆尊重時煜傾她媽,現在她家不回了,媽不要了,那些禮數自然也被抛之腦後。
最後為了徹底讓她死心,黎晚星牽起時煜傾的說故意道:“忘了說,其實我喜歡的是這種。你回去告訴姓高的那一家,讓他們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