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星眨着眼,片刻後忽然笑了。是的,她認為自己被耍了。誰家好人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是找個女人陪住的。況且他時煜傾是一個180+的男人。不至于。
“時煜傾你耍我呢。”黎晚星翹起二郎腿審視着他。
時煜傾不解:“耍你什麼?”
黎晚星:“和你一起住啊。誰家好人遇到鬼找女人陪住?下次找個好點的理由。”
時煜傾:“我沒必要的。”
“我不管。”黎晚星移開目光不去看他。隻堅持自我說,“我不和你一起住,一個大男人不敢一個人睡,你也不怕傳出去被笑話。”
時煜傾不怕被笑話,因為黎晚星不往外說,沒人知道。他繼續堅持:“沒人笑話,遇到這種事誰的第一反應不是拉個人過來一起睡。”
“那你怎麼就确定我也不害怕呢?”
“沒事,我們兩個人。”
“兩個人就不怕了嗎?”黎晚星看着漆黑的窗外,打個哈欠。時候不早了,她沒時間陪時煜傾玩這種人吓鬼,鬼吓人的幼稚小遊戲,說着就要離開。
時煜傾預判了黎晚星的動作,在她直起身子的那刻,雙手按上她肩膀,又把人重新按坐在沙發上。語氣中帶着懇求:“求你了黎晚星,就一晚。”
黎晚星聞言笑彎了眉眼。好吧,她承認時煜傾這個态度,這個語氣,這句話取悅到了他,沒人不愛會低頭的男人,何況這個人是時煜傾。
黎晚星驕傲的揚起下巴,大發慈悲地說:“行吧,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陪你一夜。”
她邊說着邊自覺的往時煜傾浴室走,簡單沖個澡出來後,給趙婉竹發消息報備。
趙婉竹沒回複她,黎晚星斷定她睡了,便就此作罷。然後熟練的爬上時煜傾的床,很乖巧的騰出位置。
趙婉竹沒回複她,黎晚星斷定她睡了,便就此作罷。
主動爬床的黎晚星太有誘惑力了,時煜傾脫下衣服,掀開薄被子鑽進入把人摟在懷裡。
滾燙的身體貼上來,黎晚星皺了皺眉:“好熱,你别抱我。”
時煜傾不肯松手:“開着空調呢,一會兒就不熱了。”
黎晚星看到空調顯示的溫度,閉了嘴。可這個時間還精神抖擻的她哪能老老實實的睡覺,這不嘴又不停道:“時煜傾,你明明可以找更好的地方住,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地方。”
時煜傾想都沒想回答:“房租便宜。”
“摳!你開那麼大一個酒店卻這幾百塊錢?”
“不是摳。”時煜傾下巴抵着黎晚星肩膀,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耳畔,“能剩就省。錢還要留着做其他事呢。”
“什麼事?”黎晚星好奇。
時煜傾笑笑:“不說。”
黎晚星:“…愛說不說!睡覺!”
翌日,天微微亮時黎晚星就醒了。沒有叫醒時煜傾她穿好衣服蹑手蹑腳的離開。回到樓下自己那時,趙婉竹也剛醒,見黎晚星出現在客廳。她撓着胳膊被蚊子咬的包,沒發現任何端倪,很平靜的問了句:“今天又起那麼早。”
“嗯。”黎晚星伸個懶腰,瞄見她撓胳膊的動作問她,“你之前買的痱子粉還有沒?”
“痱子粉?你起痱子了?等我去找一下。”趙婉竹回房間翻箱倒櫃。去年和黎晚星睡這的時候她起了一身痱子,買了盒痱子粉半盒都沒用到就好了。但是放在哪她不記得了。
“找不到了。我才用了一點,保質期三年呢。真可惜。”趙婉竹空手出來後歎着氣,“一會兒再去買吧。我先去把冰箱裡昨晚剩的飯熱一下。”
黎晚星擠着牙膏:“行。”
在早上氣溫就達到了31度的天氣,黎晚星和趙婉竹根本沒什麼食欲。對付了兩口就出發去店裡了。
不止是他們,大多數人亦是如此。
早飯時間,王名香做好飯一口沒吃就被樓下幾個同齡人喊去空調屋打麻将。幾人一坐下就忘時間點。
直到劉嬸來喊:“名香在這不?”
聽到自己的名字,王名香頭都沒擡一下回應:“在呢在呢。”
劉嬸在幾個人中找到她:“别打了别打了,我有事跟你說。”劉嬸說着不顧王名香意見拉着人離開。
“怎麼了嫂子。我這一局還沒打完呢。”王名香被拉到居民樓旁邊的柳樹下,兩人往樹下不知道誰擺放的幾個凳子上一坐。
“你怎麼還有心思打麻将。晚星的事到底怎麼樣了?你說她了沒有啊。”劉嬸對待這事比王名香還上心。
王名香一聽來氣了,倒也沒表現出來。隻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她的事我以後不管了,人大了管不住了,和我斷絕關系了。”
“哎呀。”劉嬸苦惱的拍着腿,“這都什麼事啊。這閨女怎麼這樣。哪有怎這麼對待親娘的。真是一點事都不懂。真不管了名香。”
“不管了。她”
“什麼不管了。你也是的,那這事怎麼辦啊?那邊也催。她和你斷絕關系,你忍心和她斷啊。人長這麼大你我往人身上花了多少錢,付出了多少,你舍得啊。而且人家願意給16萬6的彩禮,在我們這已經不少了,不自己讨點,也想一下兒子,他年紀也不小了。他要結婚,萬一人家姑娘給你要這麼多,你能拿出來不?”
劉嬸給王名香洗着腦,王名香低着頭不說話。好一會兒歎着氣:“我在想想吧。她不願意我能怎麼辦。這又嫌棄人家坐過牢。不是我說嫂子咱都自己人,我也不說别的,你介紹的時候知道情況還接這爛攤子幹嘛?坐過勞,别家都在意的要命,你推我這來了。”
“哎呀,這小夥子也知錯就改,又不是不該。不是啥大事。”
“那你咋不給自己親戚介紹啊。你媳婦妹子的閨女不還是沒談好嗎。”
“說了啊,人沒看上那閨女呗。”劉嬸心虛的不去看王名香,又連忙扯開話題,“你要是拉不下這個臉,我就再跑一趟,再給咱閨女說說。行吧。”
王名香:“随便你,我不管。”
早上八點整,黎晚星和趙婉竹盯着大太陽騎車去藥店。
“你進去買吧,我等着你。”趙婉竹不肯下車。這天氣多走一步多出十滴汗。
“行行。”黎晚星沒把鑰匙,指着離藥店十米遠的一棵樹,“你騎着去哪帶着,涼快。”自己轉身走進藥店。
這個時間藥店剛開門沒多久,除了營業的兩個女生黎晚星再沒有别人。
黎晚星進店四處尋找着,沒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後才問:“痱子粉在…”
“結賬。”
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黎晚星的詢問。她繞過擺滿藥的架子看去,正對上時煜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