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竹鑽進廚房,水流聲傳來黎晚星默默爬了起來,門并沒關嚴實,借着門縫黎晚星溜了出去。
樓下,樓道角落的電閘邊,黎晚星舉着手機細細觀察着,半晌她撈起一旁的木棍。
咔嚓…
本就不寬敞的客廳坐上三個人都顯得擁擠。何聲從坐下後不知道罵了多少句時煜傾沒苦硬吃。
時煜傾全當沒聽見,忙着給兩人倒水。剛端到兩人面前,客廳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小巷裡沒有燈。唯有挂在天邊那輪預示明天是個晴天的明月發散着月光。
“呦?咋回事啊?燈壞了還是停電了?”
“我去看一下。”時煜傾連忙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去查看,“沒壞,停電了。”
“不是吧。來的十分鐘都不到就停電。”
“可能不歡迎你。”
範明月壓抑的心情因兩人的拌嘴好了不少,他尋着時煜傾聲音傳來的方向喊:“夏天停電挺不方便的,要不我在幫你找個好點的房子吧。”
“不用了。”時煜傾一秒拒絕,“這挺好的,不是每天都停電。”
說着,時煜傾走到挨着小巷的窗邊,往下看時本該黑黢黢的巷子,對面的牆壁上竟然投下一片光影。
時煜傾愣了一愣,等回過神,眉眼冷了幾分。
“唉,真沒意思。”何聲在黑暗中歎着氣,“我走了。範明月你走不走?黑成這樣,聊天的欲望都沒了。”
範明月借着月光看向窗邊的男人,雖然不太想走,可這裡的環境着實沒有讓人繼續待下去的欲望。
“好,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去了。煜傾,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範明月聲線一如既往的溫柔。
時煜傾“嗯”了聲,沒來得及送客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靜靜等着樓下兩人的影子消失,時煜傾才下樓。
樓下黎晚星家燈光通明到光線從門底縫滲出。
時煜傾站在門前,拳頭攥成一團,擡起始終沒落下…
夏季的天就像被惹毛後的小孩子,明明昨天還是暴雨傾盆,今個一早太陽照常升起。
綠色格子窗簾被吹動,黎晚星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坐起身靠在床頭。
聽到動靜,趙婉竹嘴裡塞着牙刷就進來了,含糊不清說:“我要去買早餐了,你吃*****”
黎晚星聽清了:“帶杯豆漿吧。不用送回來了,去店裡我一會兒過去。”
趙婉竹手比例了個OK,漱完水。拿着店裡鑰匙離去。
黎晚星靠在床頭又眯了好一會兒。腰部的酸疼每一秒都在提醒着昨天下午的瘋狂。
她扶着腰爬下床,頭一次覺得從卧室到客廳這幾步的距離是那麼的遠。
“嘶…時煜傾這個狗,她就是純報複我。”黎晚星癱坐在沙發上。還沒緩上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不知道這會兒哪來的好脾氣,黎晚星喊了聲:“婉竹?”
慢吞吞的跑去開門了。
不曾想,站在門外的不是趙婉竹,而是剛提到的男人。
“……”黎晚星無語,擡眸瞪了眼時煜傾想要關門。
時煜傾眼疾手快的堵住:“你還真是爽完不認人,電閘你關的?”
黎晚星收回手,雙手環胸堵在門邊笑道:“是,是我關的。”
黎晚星誠實的讓人意外,讓上次某個剪人網線還不承認的男人心虛的撇着嘴。
“我家昨晚有客人,你這樣很不禮貌。”
“哦,禮貌是什麼東西?能吃嗎?能讓我爽嗎?還是說,我關了你的電閘打擾了你的好事。”黎晚星眉眼間漾着明媚的笑。說的話很傷人卻愣是讓人發不起火。
時煜傾垂眸望着她,向前一步,兩具身體相靠,姿勢親昵。
感受到那熟悉的體溫,黎晚星勾着時煜傾下巴,不知死活的點火:“還做嗎?”
“讓你還能下床是我的原因。昨天我應該再用點力的。”時煜傾任由着她,身下早已拱起一團火,“家裡有人嗎?”
“沒人。”
時煜傾抱着她進屋,丢在沙發上:“節制一點吧黎老闆,一個女人欲望比男人還大,沒我你找誰?”
“很正常好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黎晚星雙腿翹在時煜傾手臂,滿身吻痕惹的人心癢癢。
“沒你我也不可能委屈自己,榆縣又不是沒男人…”
咚咚咚。
最近頻繁起來的敲門聲專挑兩人獨處時響起,不知道是什麼人,時煜傾隻知道好事被打擾了。向黎晚星确認過趙婉竹不在他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男人穿着外賣員的工作服,時煜傾上下掃了他一眼。男人也用着同樣的目光打量着他。
“咦?走錯了嗎?沒有啊。”高俊承仔細看着手機上的地址,“你誰啊?這不是黎晚星的家嗎?”
時煜傾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的女人:“你點外賣了?”
“沒有啊。”
聽到黎晚星的聲音,高俊承神情滞了一瞬,幾秒後挺着身子往裡闖,被時煜傾擋住:“你幹什麼?我們沒點外賣。”
話音剛落,藏在他衣領裡的那枚穿着鍊條的戒指随着他的動作掉落在地上。時煜傾連忙曲着腳尖踢到屋裡。
“你媽的,管你點沒點外賣。我找黎晚星,我她相親對象,你誰啊,你在她家幹什麼?”高俊承揚着聲音,見黎晚星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又大喊,“黎晚星你給我出來,你删我好友拉黑我電話什麼意思啊,這個男人又是誰?你出來!”
“相親對象?我怎麼不知道她有相親對象?”時煜傾堵在門口睨着他冷笑。
“管你什麼事?你是她什麼人?”
“看不出來嗎?她男朋友。”時煜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