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所以你現在是不想做這份工作了嗎?”君珥問他。
“也不是…就是覺得太奇怪了。”段故宣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隻是自己的猜測,他搖晃自己的腦袋,決定不去想這種可能性。
男人眨眨眼睛,他:“哪裡奇怪了。”
君珥想聽聽看到底是哪裡出錯了,這樣他也好再次設定世界裡的人物細節。
“…沒事,我覺得可能是我想多了。”
“沒事的,說吧,說出來會好一些。”
他誘導般地附上青年的肩膀,在段故宣的耳邊輕聲說。
這樣做不僅沒讓他放松,而是更加緊張了。
段故宣努力地想要去忽略自己耳邊的感覺,他說:“她和我之前認識的樣子不太一樣,感覺出了副本以後,蘇宣琪變得有些…該說是奇怪嗎,但感覺這個詞也不太準确。”
青年繼續解釋:“就像是蘋果的本質,就應該是水果一樣,但有一天,你卻發現蘋果不再是蘋果,而是其他的一些什麼東西。”
“總之,認識被颠覆,自然你也就會覺得奇怪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時不時地抽出空隙來觀察君珥反應。也許是擔心他會不明白自己的話,所以說完一段話之後,段故宣會特意等個幾秒來讓男人消化自己收到的信息。
“我明白。”君珥說道。
換作他的話,自己肯定也是會産生認知錯亂的感覺。這樣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君珥提議,讓他暫時先多休息幾天,等到稍微緩過來一些以後,再來繼續上班。
“但是你的工資,該怎麼辦呢?”
君珥擔心。
“沒事,我可以去找另外的工作。”
“好吧。”
他也不用太過擔心段故宣了,反正自己最後都會給他一個滿意的工作不是嗎,就像是讓他在面包房裡做面包一樣。隻要他想,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于是過了幾天,青年找到了一份可以日結的工作。
這份工作的好處就是沒有那麼累,隻是工資不高,僅僅可以滿足他們的每日所需,其他娛樂之類的,是不太可能了。
君珥有的時候會來他工作的地方來探班,每次見到他,段故宣都會展露笑顔。
因為君珥這次也是拿着他的那根骨頭,一副小孩子的模樣,逗弄着他。
“你不喜歡吃嗎?”男人說。
“當然,不喜歡。”
段故宣端着菜盤子,他的眼睛裡全是桌上的那些美味菜肴,要是每天都可以吃這麼多的好吃的,那該有多幸福啊…
青年是這家菜館的服務員,也許是因為這家店本來就挺火爆的吧,所以基本上每天店裡的人流量都隻會多,而不會少。
“服務員,點單。”
“好的,來了!”
他拿起菜單,遞給了顧客。在思索以後,她和朋友點了兩菜一湯。
段故宣寫下名單之後,交給了廚房的後廚。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有那麼不好吃嗎?”
“不是說好不好吃,是根本就不能吃。”他反駁。
“哦。”君珥回答。
男人一直盯着忙綠的某人,他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目光,君珥站定,然後拿起旁邊一桌的肉,開始吃了起來。
如果想要知道段故宣口中什麼叫做食物的美味的話,那還是得自己先去嘗試一下,才能知道不是嗎?
“啊啊啊啊。”,那桌的顧客大聲尖叫,仿佛看到了什麼怪異的現象一般,她指着半空中漂浮着的肉,“它…它怎麼飄起來了。”
其他人一聽,也都轉頭看向女人指着的方向。果然如她所言,那肉以一種非常奇怪的樣子被不斷碾碎,然後翻轉,最後開始下滑,到達某個位置以後,竟然就停止了。
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段故宣壓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因為他知道,如果要在此刻爆發的話,那場面可能會不可收拾。
所有的人都在看熱鬧,他們紛紛拍照,想要記錄下這種靈異的瞬間。
“跟我走。”他非常小聲地說了一句。
君珥也聽話,說走就走。他跟随着段故宣一同來到了店門外。而那塊肉也就跟随着大衆的視線,一同來到了店門外。他們看到,那塊肉就像是忠心耿耿的寵物一般,跟随着青年。
“我沒有不準你來看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做,你不知道他們看不見你嗎?”段故宣保持自己的語氣不會太過于生氣。
他現在非常理智,理智的不能再理智了。
“我知道啊,但是沒關系。”
男人無所謂,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否會被發現或是什麼,因為君珥知道,即使是發現了什麼,那群人類也不會怎麼樣的,畢竟這裡可是他的世界。
段故宣懶得和他講,跟一個瘋子沒有什麼好講的。
“好吧,随便你,我也不管了。”他擺擺手,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他們都不再對自己的飯菜感興趣了,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似乎都在訴說着——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神奇的事情發生嗎,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的存在?
如果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員工,段故宣是很想為這些人解答疑惑的,畢竟他們如果再将自己的重心轉移到這件事情上的話,那店裡的銷售額也别想再上去了。
他先是向那一桌被吓到的顧客說對不起,然後詢問了他們是否需要其他什麼服務。
但女人也并沒有想要責怪段故宣的意思,她撩起耳邊的碎發:“沒事,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不過…”
她隻是湊近到他的身邊,段故宣見狀,自然地半蹲了一下,他聽見她說:“帥哥,你能和我說一下剛剛的那塊肉為什麼會跟着你嗎?”
“我隻是很好奇。”
段故宣笑了笑,他不打算回答女人這個問題。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看見什麼肉,至于你說的那個東西可能是眼花了吧。”
“可是,這裡在場的人都看見了,不是嗎?”
女人揚起自己的嘴角,她鮮豔的紅嘴唇還在繼續吐露着自己看到的事實。不過,青年沒有選擇繼續聽她講話了,他的頭不自然地側過一邊,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故意扯過去一般。
“你們為什麼湊的這麼近?”
君珥懲罰性地咬了一口,段故宣吃痛,想要抽出身來,卻被吻上,渾身無力。
但是,他突然意識到,這裡還是公共場合,表現得如此奇怪的話,不曉得别人會怎樣看他。
“唔,你松開我,我還在工作。”青年掙紮。
君珥停了下來,他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詞一般:“工作?”
“工作的話,需要和别人靠得這麼近嗎?”
說實話,他的占有欲越發強烈,即使是由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君珥也會對其産生嫉妒心理。
“不是,你先放開我。”段故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