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心立正站好,目不斜視地回答:“耶瑟~!長官。”
賀松嘴角含笑,擡指輕敲了下艾心的頭盔,順便還溫柔地捋了兩下艾心的劉海。
林屹重新更改了門禁密碼,所以賀松需要扔出足夠多的催淚瓦斯,緻使屋内的守衛全部沖到走廊上來。
開不了門,他們就隻能順着走廊窗戶外的挂梯,爬到甲闆上。
然而,門禁僅能暫時堅持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在還剩下十分鐘。這就要求賀松不僅動作要快,更要以量取勝。
否則時間一過,林屹若是還未完全破解掌控住這艘船。讓這些守衛鑽了空子端起武器沖出艙門,他們就全完蛋了。
另一邊,頂層駕駛室外的虞丘鶴和平隐之,已然清除了一路上的所有阻礙,成功繳獲兩支突擊步槍。
不過虞丘鶴的臉上也挂了彩,有擦傷有瘀青盡是打鬥中所緻,不過不打緊。
他們倆蹲在駕駛室門口,虞丘鶴的腦海中顯示出六點五十五分的時間,最後一步。她看着平隐之壓低聲音說:“你開門,我沖進去。”
平隐之點頭右手輸入密碼,左手抓住門把手,最後一個數字按下咔的一聲拉開大門。
虞丘鶴雙手持槍哒哒哒哒的連續掃射,同時用四洲語言高聲呼喊:“抱頭蹲下!!!
抱頭蹲下!!!
抱頭蹲下!!!”白語、尚語、墨語、甘語各說一遍。
屋内八人圍成圈站得筆直,掩護中間幾人去按駕駛台上的警報裝置,完全不懼怕一個女人的火力。
虞丘鶴剛才也确實都打在别處,并沒有真的掃射到人。
眼下見幾人一副大義凜然铮铮鐵骨的樣子,倒還真是讓她有些意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幹的是多麼正當的工作。
虞丘鶴擡起槍口哒哒哒哒的便解決了,中間去按警報的四個人。溫熱的鮮血四濺,剩下四人終于被震懾住乖乖抱頭蹲下。
有人用尚語求饒:“啊啊啊!!!别殺我們~别殺我們~我們都是被那些人脅迫的,家裡全是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帶口的。
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都會開船,沒有我們您這船也開不走是不是?!”
是威脅!平隐之在心裡暗自鄙夷,大聲開口免去虞丘鶴的顧慮,同時亦是說給那些人聽:“姐姐不用擔心,我也會開船,想怎麼處置他們都可以。”
四人聽見平隐之說的話,全被吓到瑟瑟發抖。
虞丘鶴用尚語慢條斯理地回答他們,故作施壓:“既然如此,你們也沒有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必要了。”說完虞丘鶴便來了一圈,近距離的精準描邊。
傾瀉而下的全銅彈殼,從四人脖子處的T桖領口滾進衣服裡面,直接把他們燙得嗷嗷叫連聲磕頭求饒。
有人想拽衣服将彈殼抖出來,平隐之三兩步上去照着那人的手背便狠踢一腳,踢得那人哭天搶地地求饒:“我還知道别的~!我還知道别的~!”
虞丘鶴不動聲色地用槍口指着他,上下晃悠兩下,示意他說說看。
旁邊三人皆拉着那男人,不讓他說出來,好像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一樣。
虞丘鶴耐心有限,舉槍又是一陣哒哒哒哒的射擊。這一次四人身上已有中輕微負傷,空氣中也彌漫着燒焦的烤肉味。
“哎~好長時間不練,這雙手持槍都不穩了!”雙手持突擊步槍的虞丘鶴,略顯遺憾地說。
那男人掙脫其餘三人的手,脫口而出:“嘉章城幹,我們聽命于嘉總,半月一次一月兩次,一年24次有時候25次。
從甘洲啟程,先去往白洲附近海域的閑适助眠聖島。停靠一日後,再繼續前往白洲、尚洲最後返回甘洲。
來回曆時15天,所以我們這八個人全年都住在船上,終年不休。
我們也是被脅迫的,我已經五年多沒有見過我太太和我女兒了,每次就隻能在手機裡打視頻看看。
求您别殺我求您别殺我,我……我……我……我就是個開船的可什麼壞事都沒幹過啊~!”男人說到最後逐漸失聲痛哭。
平隐之被男人的一番話說得有些動容,他走上前想扶幾人起來。
可就在平隐之距離那些人還有半步之遙時,正在哭泣的男人突然蹿起,一把拽倒平隐之的身體,他朝着平隐之的頸動脈即刻要下嘴撕咬。
而其他三人則是迅速去摸腰後的槍。
虞丘鶴雙手持槍,對這四人毫不留情地射殺。
緊接着,他們在平隐之的頭頸部一個接一個地砸下。
虞丘鶴放下槍上前扒開四人的屍體,将滿臉血污的平隐之從屍堆裡拉起來。
可是平隐之依舊有些眼神迷離的懵懂,那些人的鮮血在他臉龐脖頸上蔓延。有滴血滑過平隐之飽滿的唇珠滲入口中,舌尖味蕾快速分辨味道而後傳給大腦——是鹹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