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殺青了好幾天,李理忙完了終于空閑下來。
此時,李理坐在咖啡廳裡,翹着二郎腿,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叉子吃着栗子奶油蛋糕,手上翻閱着一本厚厚的書籍,封面隻隐約露出“心理”、“精神”的字樣。
有一人在她對面坐下,她才擡頭看去。來人正是她的好友賀露陌。
露陌自然地拿過李理手中的叉子,在她盤中叉了一塊蛋糕吃。一吃就忍不住微笑起來,捂臉感歎:“哇!真好吃!”
她又看看李理手中的書的封面:“在看什麼呢?”看不清晰,她起身,又看向李理的書頁内容念出聲:“憐憫性殺親?”
李理把書頁攤開,反過去給她看。露陌看完下面一小段介紹,總結道:“那應該隻會對兒童、老人,或者有行動障礙的人才會發生吧?”
李理搖搖頭:“也不一定吧,誰知道呢?也許在我們眼中的健康青年人,在别人眼中就是孤苦無依,沒有自己就完蛋了的小可憐呢?”
露陌聽了不知道想到什麼,一時沉默。半晌才低聲嘀咕道:“也是,也許吧…也許吧…”這麼說着又坐下了。
話說這部劇都已經殺青了,賀常念這段時間就一直住在鐘雲清的公寓。
第二天賀常念就讓秘書買了一堆日用品、衣服之類的就定居了,工作之餘兩人就随便出去玩。
有時找找露陌,或者朋友聊聊天。比如今天賀常念就帶着鐘雲清,來找他的高中同學。不是兩人共同的高中同學,是賀常念高二轉學之前的同學。
同時也是同層次的原因,也是一直有些交際往來的同學。鐘雲清在這之前也見了他們不少面,至少是認識。
不過從來沒有在賀常念不在的時候與他們相處過。
賀常念今天倒不穿着他那西裝和大衣了,即使是交際,也有休閑的穿搭。他們連同鐘一起,都穿着衣着簡單舒适、但布料剪裁非常的“老錢風”。
因為沒有什麼生意相關,也就是在酒店的下午茶。他們在那裡聊着,有時候聊到鐘完全不知道的以前學校的事,也會抛點話題給鐘雲清。
鐘雲清倒是無所謂,總體來說還是挺舒适的。在溫暖的恒溫空調中,聞着空氣中的香水味。時不時喝喝杯中的熱飲,松散地靠在沙發靠背上。當他玩手機時,那些朋友也就停止抛話題給他。
對鐘雲清來說,要說有什麼樂趣,就是觀看賀常念在别人面前人模人樣的樣子。這也是一種樂趣,畢竟誰看了不會說,賀常念真是個體面、有禮的青年才俊呢?
“啊,抱歉!”這種無聊的局面,直到一旁一位女士發出了聲音,他們一齊看了過去。
她手中牽着一條小型犬,穿樣子應該是博美。那個小白團子翹着小腿,正在賀常念放在椅背上的休閑大衣撒尿。
“哈哈!”趙雲清剛才無表情的臉,忍不住笑起來:“你真的是狗都嫌啊。”
賀的朋友都并不笑,嘴角微抽起來,也并不笑。
“哈哈,我反倒覺得嫌我的人都是小狗。”賀目光移開自己受難的衣服,看着鐘雲清,笑着回道。
賀的的朋友們這才一個個笑起來,有人調笑道:“哇,真的是…大庭廣衆,打情罵俏。”
“哈哈,你倆都老夫老…老夫了。”
女士聽到這些話,目光在賀和鐘兩人之間,偷偷瞟了瞟。
鐘雲清甜甜笑着,側一下頭示意看着自己的賀常念:“怎麼了,你快回應人家。人家正不好意思呢。”
賀看向那位被衆人無視的女士,回道:“沒事,我讓服務員清理一下就行了。您有事的話,可以先走了。”
“啊?這樣嗎?”女士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但手上還在不停摩挲着狗繩:“真是對不起,那我就先走了?”
“沒事的,你走吧。”鐘雲清也出言安慰。賀常念順着,接着說道:“不是什麼大事。”
“好的,真的對不起。我先走了。”說着,她把小狗抱起來,又說一句“真不好意思。”才走。
那人走遠了,賀常念“哈!”了一聲,起身拿起衣服:“我先去找人了,我可等不了人來處理。”他目光又一轉:“雲清,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不去。” 鐘雲清往後一靠:“我累了,你快去快回吧。”
“好吧。”賀回道,說着他的目光,一一看過一遍那幾個朋友:“我馬上就回來。”
賀又微笑着補上一句:“可别趁着我不在說我壞話,聊好玩的東西讓我錯過了。”
其中一個朋友“啪啪!”拍拍胸脯,保證道:“放心,絕對不會。”
另幾個跟着“怎麼會,說什麼呢!”
“我賀哥身正不怕影子斜!”
賀常念“嗯。”了一聲走了。
他們又開始和鐘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來,話題也無非是些對鐘雲清出演電視劇的祝賀、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