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先都放着吧,先休息,一會我起來收拾。”将人送走,商嘤轉回來看着阿辭準備去收拾桌子上的碗盤,趕忙阻止道。
阿辭聽她這話也沒有強挺着要繼續,今日上午做飯雖然時不時歇着,到底是受傷之後第一次站這麼長時間。
“行,那等着休息過之後我幫你收拾。”他到底不是從小做人小厮的,有些時候沒有那種什麼都應該自己幹的自覺。
商嘤對于他這個表現也很滿意,這種相處方式也是她感覺舒服的。
阿辭沉默了一下想要問一下剛才的事情,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問什麼,他本來就知道她不是如别的女子一般依附于人,反而會盡力去解決遇到的困難。
真不知道什麼樣的成長環境會養成這樣的性子。
不過看着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時候,他心裡的滋味确實是莫名,現在卻也能看出來這就是一種示敵以弱的手段。
商嘤看他果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笑了下就回自己的屋子了。
雖然今天上午一通忙活對于現在的她來說算不上勞累,可是剛才一通哭下來,她也有些口渴了。
現在她自己當家,倒是沒有必要勉強自己什麼活馬上幹完,想休息她就休息。
倒了杯水喝了,她也用存着的溫水擦拭了一下身子,換了在家裡穿的細棉布睡衣,才去鋪好床鋪躺了上去。
蓋上被子雙手交疊的閉上眼睛,一時還有些睡不着。
雖然今天自己沒有吃什麼虧,可是總是被這些人打擾也真是讓她有些心煩了。
一出一出的着實是鬧人。
想着想着,她準備去買條獵犬了。
雖然現在有阿辭一起住在莊子裡,到底莊子有些大,有條狗看家護院也好一些。
商嘤一邊想着一邊慢慢沉入睡眠。
李家一行人被商嘤趕走之後,又被村長李長生數落了一番,想起自家給他送了東西,他一點力沒出不說,反而是在其中和稀泥,也很是不滿意,最終兩方都很不樂呵的分開。
李家沒有從商嘤處得到錢财,也隻能罵罵咧咧的趕回家,還要操辦李根的喪禮呢。
殊不知,他們這一行的動靜被别人盡數掌握。
這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兩日商嘤到縣城時在飯館遇到的那夥人。
其中一個近距離打聽消息的人匆匆回來:“頭兒,打聽清楚了,就是那個死了的那個人家裡人去鬧那個小娘子,那小娘子是個潑辣的,他們一家子沒有占到一點便宜,罵罵咧咧的回家了。”
那領頭人聽到他這麼說,微微眯起了眼睛。
堡主派出來搜羅女孩子的人竟然在這個小小的縣城全軍覆沒了,堡主怕他們的事情暴露了,讓他帶人趕緊過來善後,也是為了弄清楚到底是怎麼造成那些損失的。
他們來了之後才知道這個衡城雖然小,縣令卻是興遠侯府的旁系的公子。
興遠侯府肖家是開國有功之臣的後代,爵位一代代襲下來現在是侯府,現在在京中也是如日中天的人家,卻并不參與黨争,沒想到一個不長在京中的旁系子弟也不是個草包。
怪不得能夠讓他們的人大部分伏誅剩餘的幾個主力受擒,此番想要營救也是不能。
好在那些被抓的人都有關鍵的把柄在主子手裡,倒是不怕他們說出來什麼,隻不過性命是保不住了。
這可是他們好不容易培養的,在這一個小縣城白白折損,沒有換來一點好處,别說主子震怒,他們心裡也都是惋惜。
不過他也将這邊的情況報告了上去,主子那邊不讓他們輕舉妄動,他們也隻能看着縣令帶着那些兄弟去了知府那邊。
這些日子,一些事情也足夠調查清楚。
就如兄弟們出事的那個晚上剛剛從這村子裡擄走了一個小娘子,當天半夜自家的窩點就被官府全端了。
人都說這個小娘子運氣實在是好,他們卻是不相信運氣這個事情。
調查下去,卻是發現這人竟然不是自家兄弟們自行找到的“獵物”,反而是一個叫李根的主動找上門的。
原本以為這人是官府的探子,然這人在官府沒抓到的時候竟然出意外死了。
人是真的死了,他們也親見了。
今日更是親自目睹了那家人去找那個小娘子的麻煩。
看着那家人的行事,也基本可以排除是官府那邊的人的可能,那個老的被打的現在還下不了炕呢。
這線索就在這裡斷了。
“頭兒,你看,是順着李根家裡繼續查下去,還是将那個小娘子帶過來?”
剛剛去探聽消息的人看着領頭人在那裡兀自沉思,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忍住問。
事情不能沒有交代,人已經折進去了,要是弄不清楚究竟是那裡出了問題,他們回去和主子也不好交代。
那領頭人有些疑惑的偏頭:“那李根一家看樣沒有什麼疑點,他們土生土長的村裡人,和那姑娘也是有矛盾才去和咱們的人接觸,現在人都死了,再查也查不出什麼了。”
至于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