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霂電腦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
齊馥心情複雜,沒想到她懷疑了一路的梁霂,真正有古怪的人卻是牧良。
若不是研究所所長确實是梁霂,她都懷疑劇情裡那個喪心病狂的變态是牧良了。
“!”
“我們忽略了一個緻命問題!”
齊馥突然這麼激動,把哆哆吓得夾住了尾巴:【咋了這是?】
“我問你,研究所所長是誰?”
【梁霂啊,你發燒了嗎?】
“沒錯,現在的确是他,但如果他死了呢?”
哆哆眼珠子滴溜轉了好幾圈,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想永絕後患,将他嘎了!】
說罷,他還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吐出半截貓舌頭。
齊馥:“……”孺子不可教也。
【好狠心的女人,他對你蠻好的嘞~】
齊馥:“……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的意思是,原世界裡,他死了。”
【哈?】
齊馥耐下心來詳細解釋。
其實她們一直忽略了一個點。
就是蝴蝶效應。
她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變數,而這個變數将所有事情都改變了。
原世界裡,梁霂自然也是在那個倉庫裡,精神力即将消耗殆盡。
但原女主并沒有齊馥這麼高的精神力,也就無法突破對方的精神力屏障,進倉庫救人。
也就是說,原世界沒有人救梁霂。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馬上撐不住了,等他的屏障消失,蜂擁而至的喪屍會将他吞噬殆盡。
而牧希雖然是接了任務來找他的雇傭兵,在原劇情也會來救他。
但齊馥遇到牧希時,距離她救下梁霂已經隔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時間差是緻命的。
或許等牧希找到梁霂時,他已經死了。
所以牧良作為親手策劃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早有準備篡位,搖身一變成為了真正的研究所所長——那個喪心病狂活剖原女主的變态。
因為劇情裡沒有具體寫所長的名字,當牧希說他是來救所長的,齊馥理所當然地以為那人就是梁霂。
卻忽略了她自己這個變數。
哆哆驚歎道:【那我們不是一直都誤會梁霂了嗎?】
“其實還是你說的那個方案提醒了我。”
“你不覺得這個方案和女主後期的遭遇很像嗎?”
“一個人的行事風格是貫穿始終的,不可能會突然驟變。”
“梁霂雖然性格比較内斂,又共情感不足,但是對大是大非的判斷沒有問題。”
【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齊馥捋了一把額前的碎發,潇灑道:“不就是一個副所長嗎,讓我外公把他撸了!”
開玩笑的。
且不說她沒有證據,就算外公溺愛她到不問緣由,她也不能這麼做。
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把牧良放在眼皮底下監視,反而比将他趕走後,不知道他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算計,要安全得多。
現在梁霂人也清醒了,不怕他被牧良忽悠瘸了,她隻需要聯合梁霂将牧良控制住,找準時機一擊命中就行了。
【還有包蓉,原劇情裡她和所長勾搭上了。】
“對哈,也不知道慕容博那夥人現在在哪裡。”
……
懸賞大廳。
牧希步履匆匆,環視一圈低聲道:“是誰惹事?”
大方撓了撓自己的光頭:“之前還在這發瘋,人呢?”
“哦,在這!”
他拉着牧希走到那夥人面前,牧希面露訝異:“慕容博?”
沒錯,眼前的人不是他又是誰?
這件事說來話長。
慕容博得知那個坑他的人居然是自己父親的人,丢臉不說,還讓他在齊馥那裡的形象大損,所以自然不能善罷甘休。
隔離一結束,他就找到了那個弄停車場的男人。
男人哪知道自己宰肥羊宰到了大靠山兒子身上,吓得兩股戰戰,絞盡腦汁将自己關系摘了出去。
原來這個停車場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在懸賞平台這找到的,他便将責任全推在對方身上,說自己隻是被他雇傭過來拉客的。
單純租地的大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