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沒有再傳出動靜,又恢複了前半小時海島專屬的平靜,隻是地上的影子放大了室内輕微的動作。
隔着一道門,影子暧昧親昵,海風吹過,卷着小片樹葉飄進門,落到了影子重疊的心口。
“嘶——”阿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搓搓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
這裡好像不太需要他的照顧,阿麥決定逃離這旁若無人的氣氛。
但腳剛剛走了兩步,又挪了回來,在看不見室内的地方站着,警惕地盯着外邊。
照顧人的活搶不到,那盯梢也行。
阿麥得意洋洋地想着。
約莫又過了半個小時,等到隔壁院子傳來趕雞回籠的嘬嘬聲時,大門處傳來叩響。
阿麥精神一振,小跑過去,開門一看。任一飛提溜着一串海鮮,滿足地拍拍肚子。
見不是兩個主演,還想朝後頭瞧,阿麥趕緊擋住,大聲地說:“任導好!哈哈哈哈哈。”
任一飛被他吓一跳,敷衍點點頭,“路今和小林呢?”
“裡面。”阿麥又哈哈好幾聲,覺得室内的人應該聽到提醒了,才讓開了路。
房間裡的燈已經重新打開,門口處也沒了黏糊的影子,
阿麥跟在任一飛後面,走到客廳才重新看到人。
林早冬坐在小沙發的邊邊上,隻有眼皮上加深的褶皺還透露着剛剛哭過的事實。
他背直挺坐得端正,隻不過旁邊是緊挨的路今,單腿靠在他旁邊的沙發扶手上,緊緊地挨着,手裡還握着滴着水的冰袋。
這距離一看就有貓膩,阿麥趕緊去看任一飛。
任一飛不知道是沒發現還是早已察覺,表情沒什麼變化,走到兩人跟前,“可以了?”
路今掂量着手裡化了的冰袋,替林早冬回答,“走吧,早點拍完收工,回去睡覺。”
離開的劇組重新開工,十分快速地架好了補拍單人鏡頭的機器。
任一飛指揮着讓路今先拍,等到林早冬補完妝正好讓他替上。
兩個人的狀态好到出奇,不到一個小時,劇組就順利收工。
任一飛又提溜着海鮮走到路今旁邊:“走,喝酒。”
路今換回來常服,拒絕他,“回去睡覺,你自己喝去。”
他在人群中找到了林早冬的身影,他正順着往外走,晚上守門的助理跟在他後邊。
“啧”路今倒頭回來,任一飛以為他回心轉意。
“你找那個阿麥陪你喝,順便讓他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