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冬。”路今叫的驟然正式,低下的發旋又看不見,那雙眼睛又擡起出現。
“你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撐在林早冬兩邊的手向内收緊,多出幾分壓迫,強勢卻不粗暴。
林早冬從他的話裡聽出暗示,心裡一動,遲疑地點點頭,“有。”
路今歪頭,挑眉作出傾聽的動作。
林早冬深吸幾口氣,“之前你說的....”說的很慢,像是在仔細斟酌着措辭,不敢直視,但餘光仍然緊緊地捕捉着路今的表情。
“營業還作數嗎?”
他說完,心裡忐忑地直打鼓,揪着衣服的手又繞起了旋兒。
第二次失眠那夜,他驟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将桑海和路今看做是一體,依賴的情緒從戲内朝外蔓延。
但那時他很害怕,害怕兩個月之後的分離。
長痛與短痛,他作出了選擇。
但現實給了林早冬很響亮的一擊。
甯南巷實在和他太像了,在戲中的許多時刻他甚至說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但依舊無法拒絕地陷入沉淪。
于是每一天的每一場戲結束後他都在經曆那晚他預想的兩個月殺青後的情感抽離與折磨。
他開始害怕,也開始後悔。
做出了他27年人生中第一個看不到以後的決定。
許多的畫面在他腦海裡閃過,林早冬逐漸堅定了想法,追着路今的眼睛又問了一遍,“還算數嗎?”
剛剛的相擁給了他些許勇氣,在等待的幾秒内,也并未退縮,沒有錯過路今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在他剛剛說完時路今沒有動,直到幾秒後他鼻腔裡洩出意味不明地笑,說不上愉快,眼底的神色叫他看不懂。
“沒了?”路今的反問聽起來很是勉強無力,似乎咬着後牙根擠出來的。
林早冬認真地想了幾秒,如實地搖搖頭,“沒了。”
路今覺得棘手,他有很多别的辦法。但垂眼視線往下,就能看見林早冬那張臉。
臉皮很薄,白膩上透着情緒激動過後的泛紅,上目線靠近眼尾的走勢圓潤,而眼角窄,淚水沁潤後含着多情的愁緒,再往下是那細細一截的脖子,線條流暢,帶着脆弱的修長。
哪怕被他禁锢在懷裡,也随時單薄得讓人抓不住。
路今歎了口氣,“好。”
他咬着牙,不甘心但卻無奈地連說幾遍,“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