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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桃神(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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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顯然易見:隻有死人才會穿壽衣……

但這不科學,他都死了怎麼還能跳起來攻擊的?

盡管這個世界存在神,存在修仙者,也存在法術靈力,但這裡最唯物的一點在于,人死後肯定不能詐屍的!

人的身後之事歸坤界管轄,一旦身死,靈魂便會被行無常勾走帶入坤界,是以留在人間的軀殼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腐爛,而後投入到自然的懷抱中。

由此可得,死後的軀殼隻是一具空殼,斷無空殼暴起還發動攻擊的說法。

是以在場的人都頭皮發麻,這是碰上什麼靈異的東西了嗎!?

沉默良久,淩峰弱弱開口:“要不傳訊給汗青閣,讓文先生找找有沒有相關的記載呢?”

“總不可能真是死者作祟吧?”

謝浮玉搖頭,“汗青閣最近正在維護,暫時關閉了。”

淩峰咽了口唾沫,“那怎麼辦?”

謝浮玉淡淡道:“再去一次桃神廟,人死不能複生,你們不要把那東西想得那麼邪門。”

“凡修兩界中,總有邪修走野路子拿死屍修煉法術,抑或是其他的邪魔外道。但萬變不離其宗,我們隻要找到突破點,總能撥開雲霧見月明的。”

他這話說得信誓旦旦,陸含璋側目瞧向眼前的謝浮玉,唇角一揚,“我同意,桃神廟是我們調查的重點,那裡一定有可以突破的地方,但是……”

他頓了頓,繼而道:“淩師兄和白師兄均遭到攻擊,對方來路不明,我們萬不可掉以輕心。”

謝浮玉欣然點頭,“咱們差不多就可以走了。”

白石突然插話,“長老,我想一同前去。”

謝浮玉腳步頓住,看向白石,見這人目光堅定,“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還是在這好好将養更好些。”

白石搖了搖頭,“長老,我見過那東西的模樣,而且桃神廟的方位我也更熟悉些。”

謝浮玉見他如此堅持,便不再拒絕,讓衆人收拾好自身,半炷香後在門口集合。

他自己沒有什麼要收的東西,便徑自坐到門前,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腦中忽地閃過很多零碎的片段,似乎也是這樣坐到門前,他想抓住,可那零星的畫面轉瞬即逝,他又想起了昨晚那頭兇獸。

奇怪,來了凡界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奇怪的夢境,奇怪的兇獸,還有忽然湧上來的畫面。

謝浮玉決定回門内後一定要去汗青閣查閱有關的記錄。

他正出神,陸含璋神不知鬼不覺坐到了他身旁,冷不丁開口,“師尊,您是有心事?”

“嗯?”謝浮玉回過神來,搖搖頭,“怎麼了?”

陸含璋從懷中掏出張紙,遞給謝浮玉,“這是昨日加上今日的作業記錄,前些日子的記錄都在虎溪月的宿舍中,還請師尊見諒。”

紙上的筆迹工整,線條流暢,點畫活潑,連帶顯露,是典型的行楷字體,看上去實在賞心悅目。

“今日幫李員外府上侍女煮藥。”

“今日幫侍女将碗端至後廚。”

……

謝浮玉順着看下去,挑了挑眉,将紙還給陸含璋,“你還差一條。”

“師尊?”陸含璋眨着眼,滿臉疑惑。

謝浮玉指着自己,“不顧自身安危救人。”

“您是我的師尊,這是弟子的分内之事。”陸含璋一本正經說。

“啧……”謝浮玉擺手,“非也,我是你的師尊,我對你負有教書育人的責任,你是我的弟子,你有好好聽課,認真學習的責任。但你并沒有責任去救我,或者說,你沒有責任去負責我的安全,相反,我有責任去庇護你。”

陸含璋皺着眉,他不太懂謝浮玉的意思。

于是謝浮玉繼續道:“你我師生情誼,但涉及到生命安全,絕非你的分内之事可言。”

“所以,救您難道錯了麼?”陸含璋有些委屈。

謝浮玉搖頭,“不,救我不是因為我是師尊就是你的分内之事,而是因為你的見義勇為,這不是你的分内之事,但你仍然選擇冒着危險來救我,這是很值得表揚的事情。”

“我隻是想告訴你,救人是很好的行為,但不能因為我是你的師尊就是理所當然。在你沒有任何契約的時候,無論對象是誰,救人都不能成為捆綁你的責任,它是彰顯你良好道德的行為。”

“責任和道德是兩碼事。”

陸含璋似在思索,“無論對象?如果救的是一位殺人兇手呢?這種應當是将他一刀斃命才算良好的行為吧?”

夏日的蟬鳴不知倦怠,謝浮玉聽了會兒蟬聲,想起大一那位法學老師同他們講述的程序正義與實體正義。

“有同學問我,為什麼辛普森最終會被判無罪釋放,這就必須要說到程序正義和實體正義的問題了。”

“我們先來說實體正義,咱們舉個例子,一個警察審訊罪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采用不被允許的刑訊逼供,那麼程序正義就是,采用合法的方式,按照程序流程來審罪犯,以達到最終的結果。”

“這麼一聽,好像程序正義更為好些,但大部分民衆往往會偏向前者,也就是實體正義,從來稱贊的那些劫富濟貧的大俠就是典範,他們給窮人分錢了,是好事,但他的錢是偷來的,這就不合規定了。”

“所以在現代法律中,我們一定要強調程序正義的重要性,即使是死刑犯也有基本的生命權,也有權利獲得公正透明的審判,這不僅是保障每一位公民的權利,也是維護司法的公信力。”

當時的老師如是說道,謝浮玉回想起來,思考着陸含璋的疑問,終于啟唇。

“救人一定是好的行為,殺人一定不是好的行為。即使是殺人兇手也有活着的權利。”

“不過假如,你遇到的這個殺人犯是重傷,你還會一劍将他斃命麼?”謝浮玉問道。

陸含璋下意識嘟起嘴,認真想道:“會,重傷不等于會死,若還留着他,勢必會禍害其他的人。”

“你殺了他,那你和殺人兇手有何區别?”

陸含璋想解釋,但他解釋不了,盡管這個人是殺人兇手,但他也殺了人。

他似乎陷入了一個思維怪圈中。

行俠仗義為民除害的英雄在這個怪圈中變得同殺人兇手一樣,但仔細一想也沒錯,雖然殺的是殺人兇手,但自己不也殺人了麼?

他罕見地迷茫了,在這個世界中早已習已為常的認知搖搖欲墜。于是他轉而朝自己的師長尋求幫助。

“師尊,那您說,該怎麼做?”

謝浮玉瞧着面前人求知若渴的神情,把玩起腰間的穗子,“他殺了人,自然要受到懲罰,你的做法是把他扭送到衙門,讓官府的人依照律法處置。”

“律法……”陸含璋不似方才迷茫,可眼中多了幾分玩味,這一瞬間,他又不像那個單純的學生,仿佛回到了他成為至尊的時候,“師尊應當是在修界呆得久了,凡界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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