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千年厲鬼,要是沒點什麼凄慘的經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當黛玉看到一個個挂着的柱子一樣的東西,一時都忘了哭:“姐姐,這是什麼?”
宋棠棠笑的溫柔極了:“人吃五谷雜糧,哪裡能不生病呢?所以這心,也是會生病的,生病了自然要治,可心病無藥可醫,咱們便可自己想想法子。”
黛玉呆呆的:“我也有心病嗎?”
宋棠棠心說那肯定是有的,便是沒有,我也得告訴你有!
所以她語氣堅定的要跟入黨似的:“有!我打眼一瞧你就有!”
黛玉沉默了一瞬,然後點頭:“自打我歸家,我身子便一日好過一日,所以姐姐說得話,我是信的。”
信了?信就好辦了!
宋棠棠啟唇一笑,袖子中滑出一把匕首來:“來,對着這些挂着的東西紮過去吧!”
003又開始爆鳴:【不!不可以!沙袋是打的啊!不是捅的!】
宋棠棠沒理會那個小廢物,語氣中帶着蠱惑:“乖啊,那是沙袋,不是人,沙袋捅兩下沒關系的。”
黛玉是個極聰慧的小姑娘,當知道這是治病的法子後,便就覺得,這東西肯定是用來拳打腳踢的,卻沒想姐姐說,這是用來捅的。
宋棠棠拍拍她的肩膀:“姐姐相信你,不會傷害自己的對不對?”
黛玉呆成瓜了都:“不會的。”
“那就行,你自己玩兒吧,我出去溜達溜達。”
門一關,宋棠棠依舊是那副溫柔到了聖母轉世的模樣,她眯眼朝天上看了看:“今天天氣好,想吃點脆皮烤鴨,白雪,叫廚房上的多弄點,皮一定要酥脆,刀子一劃就兩半的那種。”
白雪:“……奴婢這就去!”
娘咧!大姑娘瞧着溫溫柔柔的,卻沒想什麼私底下竟有兩幅面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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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丢就丢了,林家照樣有自己的生活節奏。
等過了幾日,京城來信,說是寶二爺找到了,原來他出了門就去了秦家,在秦鐘的三言兩語之下,兩人喝了酒,又帶着銀子糊裡糊塗去了小院兒,叫裡頭的小丫頭們哄了幾天,銀子花完才回秦家。
而這消息傳到林家之時,黛玉已經從匕首發展到了大砍刀,還别說,每天這麼劈砍之下,每頓飯都多吃了半碗。
當然,她還是有點淑女包袱的,隻願躲在屋裡這麼幹,人前照樣是嬌花一朵。
所以當知道賈寶玉離家出走的起末後,黛玉人前掉了不少淚:“原也不是因我,倒叫我背了這口黑鍋!”
她氣狠了,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默默垂淚的模樣,倒是習慣了嚎啕大哭的勁頭,總覺得張嘴哭比閉嘴哭要痛快。
并且哭完了,她就拉着宋棠棠的手,管她要刀,門一關就開始揮灑汗水。
跟着來到門外的林如海:“……”
他大牙花子都快笑出來了,拍拍宋棠棠的肩膀:“好女兒!好女兒啊!”
他想到前些日子統算好的家财,回頭就來了個大的——
“什麼?!”
京中榮府,史氏因吃驚而開始搖搖晃晃:“林姑爺以林家的三分之二家财,為兩個女兒求來了郡主之位?”
她說的太直白了,實際上林如海是老聖人派到揚州的,可現管的卻是當今,所以人家打着為國憂心之名,甘願獻上多數家财,不求名不求利,隻成全他的忠心,且還将剩下的三分之一獻給了皇帝的私庫。
當然了,人家也提了一嘴,說是家中兩個女兒年幼,花費不了太多,因而他的私産養孩子是夠了的。
可實際上,林如海送的是林家的産業,他的私産可一點都沒動,且林家數代主母的嫁妝人家提都沒提,當今心裡能沒數?
便是有數,可帝王總得有點格局,臣子願給錢,收着就得了,哪裡好把人掏空的?
這不,向身邊的親信一打聽,皇帝就知道林如海這麼做的原因了,畢竟賈家有個生而異象的兒子,偶爾也是要關注一番的。
這般一了解,皇帝也起了壞心眼,原本定的縣主直接成了郡主,反正就一代,大方一下也無妨,隻聖旨上又多了一句話,意思就是林卿你啊,忠君愛國之心朕明了,所以爵位給了,你的兩個女兒也可婚嫁随心。
看在錢的份上,皇帝覺得自己還挺體貼,畢竟林如海親女那身子,嫁給誰都得受白眼,那就不嫁好了,給個女子發一輩子俸祿,可比不上林家的家财。
可他體貼了,對于史氏來說,那是天都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