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燼和薛棠舟之間的感情,室友三人的情緒是複雜的。之前陸燼和薛棠舟還在聯系的時候,她們都覺得薛棠舟人好,後來分手了,她們覺得薛棠舟處理得不好,陸燼都沒有放棄,為什麼薛棠舟就這麼放棄了?
“沒有。”陸燼回答說。
“那她送花的意思是?”任唐問。
陸燼:“她昨天給我發消息,說想見我。”
任唐驚訝:“薛棠舟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按她的性格,應該是不會給陸燼發消息的,隻要陸燼不給她發消息。
“那你的态度是?”任唐接着問。
“我沒法對她毫無感情。”陸燼說。
知道花是薛棠舟送的,那一絲欣喜就從心髒裡冒了出來。她痛恨自己這一面,薛棠舟說點什麼她就跟着妥協,然後讓自己反複受到傷害。
可能,這就是戀愛腦吧。
但是,戀愛腦偶爾也會有清醒的時候。
任唐拍拍她的肩膀:“别讓自己再受到傷害。”
第五天,陸燼手機裡有好幾條快遞提醒短信。有了之前被送花的經驗,陸燼在微信裡問了薛棠舟,薛棠舟回答:“是,給你們寝室買了些零食。之前看你們學習得很晚,估計會很餓。”
“你之前不是說,晚上要少吃點嗎?”
“偶爾吃一些沒事的。”
陸燼一個人去了快遞站,發現有好幾大箱。她一個人根本搬不完,于是她在線上問薛棠舟:“怎麼買這麼多?”
“給你們都買了一些。”
這樣的薛棠舟,有些陌生。或許是,她太久沒跟她相處了。
“下次别送這麼多了。”陸燼發起了一筆轉賬,“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這些夠嗎?不夠的話,我再給些。”
過了好久,薛棠舟說:“不用。”
她想說“為什麼這麼生疏”“以前你不會拒絕我請客送零食”,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這一切是她造成的。
室友三人來快遞站,也感到驚訝。
“薛棠舟居然買這麼多?”
“是啊。”
“這些吃下去,估計我們四個都要胖三斤。”
陸燼:“我也讓她下次别送這些了。”
任唐抱着大箱子,走在回寝的路上,搖搖頭:“這攻勢太猛了,要是我也扛不住。”
葛尹默默:“+1。”
回寝,馮惠然扒開零食箱,驚訝:“她居然還記得我的口味!”
薛棠舟既然說的是送給她們四人做夜宵的零食,自然都買了一些。當然,給陸燼的零食是最多的,滿滿的一大箱。
“我也要彎了。”馮惠然說。
陸燼看她,她補充說,“女孩子太貼心了。”
陸燼覺得薛棠舟此次目的性極強,就開始讨好她身邊人了,給她制造輿論攻勢。以前,都是她主動,所以沒看出來薛棠舟這一面。其實,仔細觀察,也能有所察覺,薛棠舟工作時,都是以結果為導向的,有時候聽她接工作電話,也是有條有理地部署工作上的事情。即便對面把事情搞砸,她也仍舊以結果為導向進行調整。
第十天,陸燼上體育課,跟人打了會兒乒乓球。
薛棠舟問她在做什麼。
“打乒乓球。”
薛棠舟默了幾秒,回複:“其實最近我也想打乒乓球。”
“?”
薛棠舟平時也鍛煉,不過大多是瑜伽,看上去跟對抗性運動有些不搭。
薛棠舟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的筆記本,上面寫:培養一樣的興趣愛好,制造共同話題。
“要不然,哪天你教教我?”薛棠舟回複。
對面回複:“……”
她回複:“其實我也打得一般,隻是給人替手。”
“我記得你喜歡晨跑,下次叫我吧。”
“你現在住哪裡?”
薛棠舟發了個地址:“這是我後來搬到的地方。早上我可以來找你。”
陸燼看了位置。
“。”
“你這兒離我都二十公裡了。”
“我可以早點過來。”
“……”
行,她承認,這次薛棠舟的攻勢确實很猛。
第二十天,薛棠舟問陸燼在做什麼。
陸燼:“剛學習完。”
薛棠舟發了一張圖片。陸燼無心點開大圖,看到裸露的手臂,雖然隻是裸露的手臂,但又立即合上。
薛棠舟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