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舟認真說:“你這是碰瓷。”
陸燼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薛棠舟從藥箱裡拿出藥膏,給她輕輕揉。陸燼吃痛,但強忍着。
“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叫出聲。”
陸燼:“就那樣吧,一點……嘶都不疼。”
“怎麼這麼倔強?”
陸燼:“誰……嘶倔強了?”
她還生着氣呢。
薛棠舟一開始不帶她出門,難道她這麼拿不出手嗎?
“姐。”
“嗯?”
“你覺得我好看嗎?”
薛棠舟擡頭,看着她的臉,陸燼臉上褪去一些青澀,五官精緻立體,就像化了妝一般。可能是距離近,她看幾秒鐘就覺得臉紅,于是低頭:“沒人誇過你嗎?”
“有啊,很多人都誇我好看。”
還挺臭美。
“所以,想讓我也誇你幾句?”
陸燼隔了幾秒鐘,才說話:“可以嗎?”
這話聽着卑微。陸燼眼睛微泛紅,光在她眼睛裡留下碎波,仿佛随時會流淚。
“你很好看。”
“那你為什麼不帶我去見你朋友?”語氣夾雜一些委屈。
薛棠舟恍然,難怪陸燼守在家門口,又要跟她進家裡,原來一直在意這件事。
她解釋說:“我也很久沒見餘芯了,把你帶過去,我感覺應付不過來。”
她并不是一個擅長社交的人。
“你下次可以跟我說,如果你想跟着我去做某件事的話。”薛棠舟小心翼翼地說。
生怕陸燼哭出來。
陸燼:“那你可以留意我的情緒嗎?有時候我并不想說出來,我也有自己矜持的一面。”
薛棠舟腦子裡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問号。
是她無法理解的。
陸燼不說,她怎麼知道?
“我覺得你還是要告訴我。”薛棠舟說,“要不然我猜不出來。”
陸燼無言。她擡起手,說:“抱我。”
像個貓咪一樣,把肚皮露出來,隻想要主人的撫摸。
薛棠舟彎唇笑,靠過去,伸手攬住了陸燼。陸燼像隻小貓一樣,乖巧地把頭放在她的肩頭:“今天我幹什麼都沒勁。”
“我以為你在忙呢,都沒怎麼發消息。”
“我希望你知道,我在不開心中。”
“哦,我還以為你打遊戲呢。”
陸燼輕輕咬薛棠舟的脖頸:“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就像一串電流,從脖頸處發散到全身,這對于薛棠舟來說是一種陌生的體驗,她還沒有跟誰這麼親密過。陸燼親她的下颌,在她唇邊流連:“我難受了一天,你要不要補償我?”
薛棠舟聲音幹澀:“怎麼補償?”
“親親,好不好?”
這種陌生的體驗,讓薛棠舟想逃離,避免自己出現窘态,但又讓她不舍。于是,她決定跟随後者的心境。薛棠舟說:“我想先漱口。”
既然是第一次,那體驗肯定要好些。
這句話還挺破壞氣氛的。但是陸燼沒想到薛棠舟會答應,高興得臉紅了:“好啊。你去漱口。”
薛棠舟去衛生間的時候,陸燼跟着她。可能覺得薛棠舟想得有道理,她也漱口了,用了薛棠舟的同款漱口水。
薛棠舟把漱口瓶放回盥洗池上的櫃子,剛想抹嘴,陸燼就靠了過來,攬着她的腰,低頭,急切地想去尋找她的唇。
她被陸燼抵在了玻璃門上,唇被輕輕地咬住。
陸燼的舌尖舔她的唇縫,想要鑽進來。薛棠舟被她撩得面紅耳赤:“你……怎麼這麼會?”
“可能是,本能。”陸燼呼吸急促。
陸燼比她高一些,平時又有運動的習慣,非常輕松地扣住她。她在陸燼有點燙的體溫禁锢下,被吻得暈頭轉向。陸燼确實是第一次接吻,很多時候都不得要領,薛棠舟捏住她的腰:“讓我呼吸一下。”
陸燼松開她的唇,但身形沒動,灼灼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吃掉。
這樣的目光太過直白,薛棠舟偏過頭,用手背貼着唇,能感受到唇的滾燙。
“姐姐,可以繼續嗎?”
陸燼的目光灼灼燃燒,卻裝得像個小貓咪一樣,摸她的耳朵。
“隻能親,不能做其他的。”薛棠舟說。
她不想節奏太快。
陸燼:“隻親親。”
她吻薛棠舟的臉,再次碰到炙熱的唇,薛棠舟又感覺自己的呼吸被奪走了。從衛生間到沙發,又到卧室的床上,親了不知道多久。
兩人躺在床上緩神,薛棠舟越想越不對勁,踢了踢陸燼的小腿:“你真是第一次嗎?”
陸燼側過身,撐着頭,眼神含情脈脈:“嗯啊。”
細想下來,好像确實像憋壞了的。
“姐姐也是第一次吧?”
薛棠舟臉紅:“那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