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的舉動比平時大膽,她拿起薛棠舟的手,摸自己腰間衣服上的小貓。
“我今天專門穿的這一件。”
“你還記得嗎?”
薛棠舟有點印象,好像那次她喝得比較醉,把衣服當做真貓了。隔着衣服布料,薛棠舟能感受到陸燼的體溫。
薛棠舟發現自己并不了解,女的跟女的,該如何發生關系。
她的手被陸燼引導着。
薛棠舟:“你哪裡學的這些?”
“很多啊,小說,電影上都有。”
“什麼小說什麼電影?”
還教這個嗎?
“不正經的小說,和不正經的電影。”陸燼還不忘開玩笑。
她蹭蹭薛棠舟的鼻梁,“姐姐,不要害怕。”
“嗯……”
她不害怕。
親密關系,又不是懸崖,又不是深谷。人跨過去,不會死。
“你會抛棄我嗎?”薛棠舟輕聲說。
作為一個成年人,其實不應該說這種話,任何事情都在自己手裡,不應該把選擇交給她人。但是,她還是出于恐懼,問出了這句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無法逃避的傷痛。
“嗯?”陸燼沒聽清她的話。
她也沒有再問一遍。
這一晚,也沒有發生太多,陸燼跟薛棠舟睡在了一起。睡前還念叨:“這是我第一次睡你的床。”
“怎麼樣?”
“好像跟我的床也差不多,”陸燼說,“但是我喜歡睡你的床。”
早上,聽到身邊的動靜,薛棠舟清醒過來。陸燼抱着腦袋。
“怎麼了?”薛棠舟覺得這一幕有些好笑。
陸燼:“我昨天都幹了什麼?!”
好羞恥啊!
“沒事的,”薛棠舟說,“你隻是讓我摸你的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陸燼自閉了。酒醉之後的她,主動引|誘薛棠舟,好像……還沒引|誘得成。
但是她也沒考慮到,薛棠舟并不會……
陸燼的這些“知識儲備”,都是之前搜“同性戀”的科普搜出來的。
中午午休,比較清閑的時候,薛棠舟猶豫了幾秒鐘,打開了搜索引擎,然後……面紅耳赤地關上。
她好像知道該怎麼做了。
但是她不好意思對陸燼做這些。
晚上,陸燼來看她,她讓陸燼去休息室等會兒。等她去休息室的時候,發現陸燼跟其她同事聊上了。同事還挺開心:“你這小孩,還挺會說話。”
這讓薛棠舟感覺不舒服。
“姐,你來了。”陸燼眉眼都在笑。
心情稍微舒展了,但還是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你們姐妹聊着,我先走了。”同事晃晃手機,“我加你微信了,記得同意啊。”
陸燼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轉頭就看到薛棠舟面色不虞。
“姐,怎麼了?”陸燼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也沒做錯什麼啊?怎麼薛姐臉色這麼不好看?
難道薛姐不高興自己加她同事?她隻是想跟同事保持聯絡,知道薛姐在做什麼。是不是有點侵犯私人空間了,所以薛姐不高興?
“沒什麼。”薛棠舟不想說。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不高興。
好像是自己私藏的珍寶,被人發現了似的。
她想一直藏着。
“還沒吃飯吧?”薛棠舟說,“走吧。”
好巧不巧,吃過晚飯後,又有男的跟陸燼搭讪,陸燼指身邊的薛棠舟,說:“我是女同。”
男人果然讪讪離開。
回家路上,陸燼牽薛棠舟的手,薛棠舟沒有拒絕。
回到家裡,薛棠舟打開群聊,編輯消息:
“我跟鄰居說了,我對她有一點喜歡。
“她很高興,我也很開心。她詢問我,是不是願意跟她談戀愛。我卻感到了害怕。可能,我畏懼親密關系,害怕被抛棄。
“今天,她跟同事聊天,我覺得難受,她被男的搭讪,我也難受,我是怎麼了?”
餘芯回複得很快:
“!!!”
“親愛的,你這是吃醋了啊!”
吃醋嗎?
“對,你這是吃醋。”甯昭對此加以肯定。
原來這是吃醋。
她還以為自己怎麼了。
“怎麼能讓自己不醋?”
薛棠舟不想自己酸酸的。
“那不可能,有時候餘芯說起前女友,我也吃醋。”
餘芯試圖轉移話題:“棠舟,不可能不吃醋,隻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