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個自私的人。
“薛姐到了嗎?”其她室友問陸燼。
陸燼:“估計是剛出發,你們先進去吧,我在這裡等薛姐。”
“好吧,那我們先進遊泳館換衣服了。估計待會兒手機會放到儲物櫃裡,不一定能收到你的信息。”
“沒事,反正就那幾個泳池,我到時候來找你們。”
“行。”
于是,室友們就先進去了。陸燼留在遊泳館門口等待。今天遊戲手感不太好,重新開局了好幾次,往常手感不錯的時候,能沖進前幾,需要花二三十分鐘一局。陸燼剛結束完一局,肩膀就被輕拍了下:“怎麼不先進去?”
是熟悉的聲音。
薛棠舟穿得很清涼,露膚度高,有一些性感。
“等你呢。”陸燼把手機收起來。
兩人進了場館,在換衣間換了衣服,在一個比較小的泳池找了其她室友。
“你們可算來了,我都有些遊累了。”任唐說。
馮惠然不會遊泳,坐在岸邊踢水,葛尹會一點點,沒有去深水區,抱着遊泳圈在淺水區漂流。
“惠然不會水嗎?需要我教你嗎?”薛棠舟說。
馮惠然連連擺手:“剛才任唐教了我,我快嗆死了,算了。以後有時間,我專程找個老師學吧。”
“有專門的老師在。”任唐點了點自己,又點着陸燼和薛棠舟,還點了點葛尹,“葛尹也會一點,算半個老師。”
葛尹:“不用算上我。”
她自己遊都夠費勁的,不可能還能帶學徒。
“再試試吧。”任唐說。
馮惠然:“好吧。”
薛棠舟教了她一些遊泳的要訣,馮惠然抱着遊泳圈嘗試下水。新手都要渡過一段畏水期,薛棠舟還算有耐心,慢慢地,馮惠然也不那麼害怕了。陸燼也在旁指導。
任唐看她們教得挺專業的,偶爾說幾句,就遊開了。葛尹劃水早劃開了。
陸燼和薛棠舟在馮惠然附近遊着,偶爾有些身體接觸。陸燼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偶爾會避開密切的身體接觸,好像薛棠舟并沒有留意到這一點。她是不是有點太刻意了?尋常的朋友,也會有很多肢體接觸。
等馮惠然不那麼畏水了,薛棠舟意識到自己跟陸燼很親密,很多時候皮膚都貼在一起了。要是換以前,她可能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現在……加上又經曆了那麼奇怪的夢……所以她心裡還是能感受到一絲異樣。
兩人懷着各異的心思,指導着馮惠然遊泳。
“兩位老師,我有點累了,讓我休息一下。”馮惠然說。
雖然沒那麼容易嗆水了,但還是嗆了一些。而且遊泳非常消耗體力,馮惠然有點累了。
把馮惠然扶上岸,薛棠舟和陸燼才重新回到泳池。兩人保持着合适的距離。
陸燼覺得沒那麼窘迫了之餘,感受到一些失落。薛棠舟覺得這個距離很合适,自己不用産生很多聯想。
幾人接下來又遊玩了一個多小時,都有些疲憊了,才去衛生間沖澡。陸燼和薛棠舟洗澡的隔間鄰近,能聽到對方的脫衣聲,以及淋浴聲,這對陸燼的沖擊有些大。她想回避這些聲音,但是這些聲音仿佛有魔法一般,會鑽進她故意堵着的耳朵,不停地刺激神經中樞。好像一把錘子,來回撞擊腦子裡脆弱的鼓面。
薛棠舟聽到“刷拉”一聲,隔壁的陸燼拉開了門簾,走開了。
“你就洗完了?”
這洗幹淨了嗎?
陸燼:“随便沖個澡。回宿舍再仔細洗。”
晚上吃飯,宿舍其她三人把相鄰的座位留給陸燼和薛棠舟。
薛棠舟其實也大概感知到了,陸燼跟室友們說了她們的事情,因為也感受到了一點她們身上的異樣。看上去她們并不對這樣的感情排斥。
也是,現在都什麼時代了。
“又要進入考試月了,好累,感覺上個學期的考試月還曆曆在目。”任唐說。
馮惠然:“是啊,希望我這學期也不挂科吧。”
“要挂也不應該挂咱們四,咱們四個幾乎不缺勤,每次上課都坐前排。”
任唐說,“等考試月開始,我的直播也要停一段時間。”
“是的,免得挂科,挂科了,來年還要考,考不過得重修。”
想想就可怕。
“往開心點想,考完試就放暑假了,你們暑假有什麼安排?”
想到這個,馮惠然更郁結了:“我還得留下來考科目三,我打算拿到駕照再回家。”
“你爸媽支持你留校考駕照?”
馮惠然還是挺戀家的,當然她的父母也對她很關愛。
“就是我媽提議的,她看我每周末擠出一點時間去駕校辛苦,讓我幹脆拿到駕照再回家。暑假時間長,去駕校能多練幾把。”馮惠然說,“你們說我怎麼這麼想不開,居然在學校這邊報駕考。要是在家那邊報考,我還能在家躺着吹空調。”
“沒事,估計很快就能考下來。”
吃過晚飯,幾人走在回校的路上。
“今天晚上的空氣很好聞。”
“确實,今晚的空氣還不錯。”
陸燼去看身旁的薛棠舟,薛棠舟神情放松,影子落在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