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薛棠舟也說不上怕,她隻是擔心陸燼會受傷。沒必要跟那兩個男的起沖突。
“剛才羽毛球都要飛你臉上了,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打的球,一句不好意思沒有就算了,語氣還那麼沖。早知道,我就要踩一腳羽毛球。”陸燼說。
薛棠舟:“那不還要賠他們新羽毛球?”
陸燼:“就不賠。”
可能她這副狀态太幼稚了,薛棠舟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薛棠舟笑,陸燼糟糕的心情也得到了舒緩,這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薛棠舟握着她手臂,的手心涼意。
“笑什麼?”陸燼小聲說。
“以後在外面,盡量不要跟人發生沖突。”薛棠舟說。
陸燼:“但是有時候别人太過分了。人要保護自己,不是嗎?”
這麼說,倒是也沒錯。
或許是她自己害怕陸燼受傷。
“我不想你受傷。”薛棠舟說。
“哦……”陸燼撓撓臉頰,“好。”
她說,“我會在保護自己人身安全的前提下,保障自己的權益。”
薛棠舟放心了一些。
她好像沒有察覺,一直握着陸燼的手臂,陸燼看着她纖長的手指,不禁紅了臉。很快,薛棠舟松開她的手臂,她心裡隐隐失落。
于是,她再一次放棄自己的原則,攬着薛棠舟的手臂,說:“怎麼突然來找我?”
開心好像壓抑不住了,語氣稍稍透了出來。
“來看看你。”
薛棠舟想說“因為你最近很冷淡”,但是又覺得這話說出來暧昧。
兩人還是覺得太陽太曬了,即便有遮陽傘,即便是在行道樹下走,她們找了個甜品店休息。時間過去得也快,她們随意在校園裡漫遊,很快就到了晚上,薛棠舟要回去的時間。
“你下次過來,跟我說一聲,這樣我們好找個地方去玩。”陸燼說。
薛棠舟:“好。”
“下次什麼時候來看我?”陸燼說。
薛棠舟:“有空的時候。”
陸燼把她送到車邊,說:“那你沒空的時候,我能去看你嗎?”
薛棠舟手放在車門上,頓了頓,說:“你想的話可以。”
“過兩天,我們課少一點,我去找你吃晚飯。”
薛棠舟:“好。”
她上了車,隔着車窗,對陸燼說,“回去吧。”
陸燼退了兩步,眼神裡是壓抑不住的熱烈,薛棠舟避開她的目光,轉動方向盤,離開了。
可以說,是她縱容陸燼這樣的。
過了幾天,陸燼坐地鐵來到薛棠舟公司樓下。等她考完科目四,就能拿到駕照了。家裡車庫還停了兩台車,到時候開車來找薛棠舟,也方便些。不過還得趁着不是早晚高峰的時段,如果撞上這樣的時段,還不如坐地鐵來得快。
薛棠舟在忙工作,陸燼便在樓下找了家餐館等待。她打了兩局遊戲,薛棠舟才過來。
她摘下脖子上的工作證,塞進衣兜裡:“等很久了吧?”
“還行。”陸燼說,“你沒背包,待會兒還要回公司?”
“嗯,還得加班。”
陸燼:“你們公司也太壓榨人了。”
“現在的公司都這樣。”
“好像是,”陸燼說,“醫院裡也很忙,以後估計我也要加班。”
薛棠舟:“你到時候加班,可能比我還時間長。”
“為患者服務。”
“覺悟高。”薛棠舟給自己倒了杯茶,“點餐吧。”
陸燼來的是西式快餐店,點了披薩,又遞給薛棠舟,薛棠舟點了些輕食。
“這麼自律?”
“晚上吃這麼多,不容易消化。”
陸燼:“你待會兒還要加班,得補補。”
于是,給薛棠舟又點了一道牛排。
兩人吃完,薛棠舟又回去加班了。陸燼乘地鐵回學校。
雖然來回花了不少時間,跟薛棠舟相處的時間反而沒有多少,但是她挺高興的。
薛棠舟工作一段時間,來茶水間泡咖啡,看到同事在逗自己的小孩。又突然想到,下回可以讓陸燼來公司等她。她們公司也沒這樣的限制,不允許員工的朋友親屬在茶水間、休息間逗留。
下了地鐵,從地鐵站走回學校,陸燼有點困。玩手機解乏,收到薛棠舟的微信消息:“下次你過來,直接來公司吧,可以在休息間裡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