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蔣風叙淘汰的線索太少,大家讨論不出所以然。
但剛剛也不是一無所獲。
錢寓為大家帶來了一條新線索。
“轉正。”
他們入職的時候既沒簽合同又不知道工作崗位,兩眼一抹瞎就是莽。
現在告訴他們可以轉正,轉正這件事貌似行政人事部有很大的權力。
“你們說我們是不是要轉正成正式員工才能在這裡待過7天。”王淼大膽假設。
“也不一定,我看過的無限流小說裡有些規則很陰的,要是轉正了可能離開不了這個副本。”杜桓恪提出反對意見。
也是一條新思路。
趙隅安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錢寓,“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們就維持現狀,現在線索太少了,不能盲目行動,現還是以收集線索為主。”
錢寓想了想,“關于須知上的内容,我們最好還是能不違反就不違反。”
許芮拍了拍杜桓恪,後者低着頭點了幾下頭。
錢寓扭頭看向趙隅安。
“你說的很對。還有一點要注意,不要加入王知和面試官之間的站隊。”
這點是錢寓出于自己的社畜自覺提的醒。
要是參與了上面人的站隊,一定會被另一隊人為難,很容易被穿小鞋,觸犯須知的概率會變大很多。
“那萬一NPC一定要我們加入呢?”
許芮提出的假設不無道理。
“這題我知道,随機應變!你可以說自己一直跟我們一起不了解這些,站不了隊。”
“當然了,也有一定概率會變成兩方都為難你。”王淼沒能提出一個萬全之策,但好歹提供了個思路。
再讨論下去也沒有意義,現在的線索不夠,再加上時間不早了,衆人向趙隅安道過晚安後各回房間休息。
半夜。
睡的正香的趙隅安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
宿舍門外像是有什麼人在過道上蹦蹦跳跳。
“丢呀,丢呀,丢手絹~”
童音随着門外人的行動忽大忽小。
趙隅安走到門前,門上沒有貓眼,不能看到外面發生了什麼。
隻是靠在門闆聽外面的動靜。
“悄悄的放在小朋友的身後~”
“大家不要告訴ta~”
後兩句像是有人站在門口唱的。
趙隅安被吓出一身冷汗。
好一會,趙隅安怦怦狂跳的心髒才開始平靜下來。
門外似乎沒動靜了。
趙隅安小心翼翼離開門闆。
一轉身。
一個血色的人影闖進趙隅安的視線中。
“嗨!”
血色的人影朝趙隅安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他已經被吓到失聲了。
什麼時候,那個人影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還是說本來就在。
趙隅安緊緊握着身後的門把手,一但對方有什麼靠近的意圖,他可以立馬開門沖出去。
對方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依舊坐在房間内唯一一張椅子上。
趙隅安莫名感覺自己能看到對方在笑。
血影嘴角越咧越開,已經不是人類能笑出的樣子了。
嘴角都要咧到耳後。
毫不懷疑,要是他這樣張開嘴,一定能把自己的腦袋整個咬下來。
裂痕越來越大,直至血影的腦袋就這樣掉了下來,化為一灘血水。
腦袋掉了,血影還是那副端莊的樣子坐着。
即使對方一動不動,趙隅安也不敢松懈,緊緊握着門把手。
“喔哦哦哦。”
不知那裡傳出公雞的叫聲。
血影終于有動靜了,他站起身來,站到地上那灘血水上,朝趙隅安揮了揮手,整個身體化為血水與地上那灘合二為一。
血影不見了,但ta留下的血水還在。
趙隅安略微放松些,但還保持着警惕。
平靜的血水突然沸騰起來。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一張紙條被血水從低下冒上來。
紙條随着水流起起伏伏,沒有再沉下去。
“丢呀,丢呀,丢手絹~”
門外又傳來丢手絹童謠。
和之前不同的是,不是童音的演唱版本,聽着像是許多成年人合唱,其中還有幾道熟悉的嗓音,像是今天聊過天的NPC同事。
現在不能出去,門内又有怪異的血水,可謂是進退兩難。
前有狼後有虎的,趙隅安心一橫,快步走向血水處。
血水像是感覺到趙隅安的靠近冒的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