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隅安小心的拿起血水上起伏的紙條。
察覺到紙條離開的血水,慢慢的歸于平靜,随後不斷縮小直至消失不見。
終于走了。
趙隅安目不斜視路過椅子,直接躺在床上。
大半夜搞的這麼刺激是想吓死誰啊!
躺了一會,感覺自己緩過來的趙隅安才将手上捏着的紙條打開。
一股鐵鏽味撲面而來。
紙條不大,兩個字就寫滿了。
你好
?
不好!
一點也不好!
大半夜搞這一出就是為了來打個招呼?
趙隅安将紙條翻來覆去,都沒能找到第三個字。
就真的隻是打個招呼?
有病!
趙隅安感覺自己被耍了。
把紙條揉成一團,精準無誤的投進椅子旁的垃圾桶。
門外還在哼唱着童謠。
一股無名火從心底湧起。
趙隅安猛的下床打開一條門縫。
當然不會貿然沖出去送菜啊,門口沒有貓眼,隻能這樣悄悄觀察外面。
要是被發現就立馬使用道具跑到其他地方躲起來。
門口不遠處就有5,6個人坐在地上。
一個人手上拿着一塊紅色還時不時滴下幾滴紅色液體的不明物體。
像是布料,但看着紋理不對。
拿着‘布料’的人圍着坐成一圈的人繞了幾圈,才将手上的東西放在一個人的身後。
放下的人趕緊跑開,被放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後有‘布料’。
‘布料’開始蠕動,延展,不斷拉伸,直至燈光下的影子蓋過身前的人。
坐着的人才發現‘布料’,但這一切都來不及了,‘布料’用自己包裹住身前的人。
任由裡面的人如何拳打腳踢,布料’尖銳突出好幾處地方,都無法掙脫‘布料’的包裹。
幾枚花瓣随着下方血液的流淌,從‘布料’底部蜿蜒,和先前的血液會合,流向遠處的樓梯間。
‘布料’逐漸縮小,慢慢變回一開始被人捉在手上的大小。
另一邊也在上演同樣的場景,‘布料’将人吞入,血紅花瓣融入血液中,随着之前的血痕流走。
左右兩邊都有人在排隊,一個人遊戲失敗成了‘布料’的零食,就會有人從隊伍中走上前填補空缺。
趙隅安努力放緩呼吸,讓自己強行鎮定,打算将眼前一幕錄下發到群裡。
很可惜,趙隅安摸出手機的時候他們已經完成最後一輪了。
趙隅安隻能囫囵拍個大概。
遊戲結束,參與的人像是完成了什麼莊嚴肅穆的事,紛紛露出笑容,跟旁人說笑。
趙隅安收回手機,将門掩好,開始偷聽門外人的談笑。
“這次的儀式也很圓滿,ta一定會很高興的!”
“當然當然,而且還來了不少新人,正好能填補缺的人數。”
“不過之後還要考察考察,看看他們有沒有參與的資格。”
門外人冷哼一聲,像是想到了誰。
“畢竟也是有不識好歹的人在,不是什麼人都能參與這麼偉大的聖事!”
ta?參與資格?聖事?
“謹言!”
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部長。”
“部長!”
部長!
趙隅安回憶起下午聽到的訓斥蔣風叙的聲音,确實是人事部部長的聲音。
“這次圓滿完成确實值得歡呼,但新人房間還在附近,保不齊那個新人沒睡着在偷聽。”
部長說完,走到最近的趙隅安的房門,不輕不重的敲了幾聲。
門内沒有絲毫回應。
部長又将耳朵貼近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
很安靜。
感覺不太對勁。
扭動幾下門把,鎖上了。
部長将後腰處的鑰匙取下。
鑰匙碰撞在一起叮叮當當的聲音聽得趙隅安一陣心驚肉跳。
“咔哒。”
門口的鎖被打開了。
過道上的燈光被放入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