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急,不能急,要先做好準備,他們一個也跑不了,都跑不掉的。
徐澤霖拐進樓梯間旁邊的洗手間。
确認沒人才小心翼翼的把東西從書包裡拿出。
先用力握緊水果刀,用毛巾一層一層包裹上去,最後捉緊末端。
準備好PLANA也要準備準備PLANB,徐澤霖再将次确認棒球棍上包着的防塵袋現在還牢牢地裹在上面。
拉緊防塵袋末端的松緊扣,用手肘夾住棒球棍,試了幾下,确保防塵袋不會輕易滑落才把東西放回書包裡。
将裹好毛巾的手藏在外套裡,也給書包裡的棒球棍拉開一個小口,以便拿出來用。
都準備好了,徐澤霖不緊不慢的往病房走去。
反正都跑不掉。
另一邊,病房内。
班長和另一個報名看望的女生,熱情的圍着陸行噓寒問暖。
“你好慘啊陸行,怎麼就這麼倒黴正好遇上搶劫的小混混呢,還沒帶多少錢被打成這樣。”
這是不會說話的班長的問候。
陸行低下頭露出一抹苦笑,“可能真的是我倒黴吧。”
“陸行同學你還好吧?真慘,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這是不知道怎麼安慰轉而拿起刀削蘋果的女生。
“好啊,謝謝你。”
錢寓沒插嘴,隻是默默的把手裡提着的塑料袋放到陸行眼前。
“哦哦,對了,我們還給你送了今天的作業,我跟你說,今天那滅絕師太真是……”
班長一邊打開袋子展示他收拾來的作業,一邊分享今天被政治老師折磨的慘狀。
陸行先是扯着笑向錢寓道謝,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沒有在另外兩人面前真實,換句話說,怎麼看怎麼假。
也是,罪魁禍首就站在面前,自己還要感謝對方幫忙帶作業。
換誰誰能發自真心笑啊。
錢寓笑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回一句不客氣。
氣的陸行不在看他,轉而和另外兩人對話。
在兩人面前,陸行的表演欲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悄悄瞪了一眼坐在一邊吃蘋果的錢寓,又繼續開始裝出那副小可憐的模樣。
錢寓啃着蘋果,不理會。
“我都能想到明天回學校能聽到關于陸行的話會怎麼說了。”
“沒事,我們不理他,等把徐澤霖的身份确定了就不用再看他演了。”
趙隅安安慰道,畢竟陸行的表演太浮誇,看得眼睛疼。
借口出去上廁所,問了一大圈才找到另一邊的洗手間。
錢寓在洗手台前磨蹭了一會才慢慢回病房。
“哇塞,陸行這麼能演的嗎,我都磨蹭了這麼久了,他們也不發信息來叫我走。”
錢寓不情不願的往回走。
“不太對勁。” 趙隅安借着錢寓的視角能看到外面天色已經暗了。
“陸行再怎麼能演,也不可能拖他們這麼久。”
“遊戲嘛,什麼離奇的事都能出現。”錢寓不以為然。
“還是不太對,這個遊戲很符合現實邏輯,可能出事了。”
拗不過趙隅安,錢寓快步走回病房。
一打開病房,還真如趙隅安的猜測那般,出事了。
鮮血被濺射到每面牆上,女生坐在原本的位置上低着頭一動不動,胸口不斷擴大的血迹表明了她此時的狀态。
班長更慘,腦袋都被打凹了一塊,手上還捉着一塊多出來的布料,倒地的樣子像是想離開病房但被後面追來的徐澤霖敲倒。
一棍又一棍,直至他咽氣了,還在被迫接受徐澤霖的毆打。
陸行也不在原本的病床上。
但想想兩個健全的人都這樣了,腿上和手上都打着石膏的陸行怎麼可能逃得過。
門口看不清全貌,但也不打算看清全貌。
錢寓拔腿就跑,但徐澤霖怎麼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
躲在門後恭候多時的徐澤霖一把把人拉近病房裡,順手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