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渺竹你沒想到吧,你沒能報複成功,是我先來解決你!”
“我回過學校問過了,他們都被你報複過了,對吧。”
錢寓不斷後退,嘗試拉開一點距離便于反抗。
“但我和那群被你拔掉牙齒的蠢才不一樣,我可不會就這樣乖乖就範!”
一股熟悉的禁锢感又出現了,兩人又被彈出身體,旁觀着徐澤霖又一場殺戮。
病房不大,李渺竹很快就發現自己退無可退,旁邊又被陸行的屍體擋住了跑不出去。
李渺竹重新将視線移回眼前已經瘋癫不成樣子的男生身上。
“你先冷靜。”李渺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對面的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哈哈哈哈哈,冷靜,是啊,我很冷靜!”
“你在犯法,你不怕坐牢嗎?”
“那你們在折磨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後果,沒想吧,你們也有今天!”
徐澤霖将手上的毛巾取下,把刀往後一扔,不再管。
談話破裂,李渺竹也沒有必要心平氣和的和對方說話了。
“是啊!那是你活該!”李渺竹恨恨的瞪着徐澤霖。
“如果不是你,我妹妹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這一句話讓靠在門口的兩魂直起身來,認真的聽着兩人的對話。
徐澤霖是施暴者嗎?
答案看起來馬上就要揭曉。
“你妹妹,哈!我都跟你解釋過了與我無關了!”
“哈,你那該死的植物人妹妹。”
“關我什麼事!不過是你自責想減輕愧疚的借口罷了!”
徐澤霖想起李渺林停頓了下,随後高高舉起那根沾血的棒球棍,往李渺竹揮去。
李渺竹也不傻,心一橫,撲到旁邊的屍體身上,随後爬上旁邊的病床翻滾了一圈,滾到另一邊。
李渺竹本來幹淨的校服現在已經被血染髒了。
大部分都是剛剛撲上的屍體也就是陸行的血。
說是陸行,其實也看不出來,他在就被徐澤霖洩憤打成一灘爛肉了。
能知道那是陸行純靠排除法。
血腥!太血腥了!
錢寓捂住趙隅安的眼睛,還不忘也捂着自己的。
即便如此,濃烈且無處不在的鐵鏽味無不再宣告着這間發生的事情。
一擊不成,徐澤霖有些惱怒,轉身,往下用力揮了過去。
擊中了,李渺竹被擊倒在地,徐澤霖大笑起來,“這是你們欠我的!”說完又往下揮去,一棍接一棍。
李渺竹感覺自己的腿站不起來了,身後的毆打避無可避。
看來她跑不出這間病房了。
她努力的向門口爬去,但她有人知道徐澤霖不可能會放任她離開。
隻是為了夠到一開始被徐澤霖的自大丢出去的水果刀。
終于勾到刀後,李渺竹忍着疼痛奮力翻身,用沒受傷的腿踹了過去。
扒着旁邊的病床,借力站了起來。
現在的她靠着自身的腎上腺素狂飙,忽略掉身上破損的内髒與止不住流血的身體後,揮刀向前刺去
大意被踹的徐澤霖沒想到李渺竹還能反擊,感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捅了一刀小腹。
“哈哈!你們一個都跑不掉,都跑不掉!”李渺竹把刀抽出,再給徐澤霖來一下。
“這是你們應得的,你們欠我妹妹的!”
笑着笑着,李渺竹哭了出來。
徐澤霖可不管這些,一手抓着李渺竹刺過來的手腕,一手用力揮過去。
牢牢捉着對方,不給對方逃跑的機會。
徐澤霖不停的揮舞着棒球棍,像是在洩憤也像是隻在機械性重複揮下這個動作。
李渺林的事情關我什麼事,憑什麼我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憑什麼!
被限制了行動的李渺竹,沒法避開,硬生生扛了幾下,吐出幾塊破裂的内髒。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用左手接過右手的刀,不管不顧的刺進去,抽出又刺入。
徐澤霖像是沒感受的樣子,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李渺竹最先堅持不住沒了氣息,刀還在插在徐澤霖的腹部。
徐澤霖空洞的揮舞了好一陣棒球棍。
像是意識到什麼才停下動作。
眼神開始渙散,房間裡的景象開始天旋地轉。
徐澤霖臉上笑着,扔開手上沒了氣息的李渺竹。
踉跄了幾下,往病房走去。
地上的血液太多,徐澤霖踩上去直接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