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長衣長褲,看起來分外安全,兩人才慢慢悠悠的離開别墅,打車出門。
到了酒吧,發消息給對方,沒等多久,一個穿着破洞裝,染着藍毛的男生迎了過來。
“渺竹姐,這邊!等你好久了。”
錢寓低着頭沒回應,直到被走到跟前的藍毛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他之前都是當哥,頭一回當姐不太習慣。
“嘿嘿,沒想到你這次居然會同意過來,之前怎麼叫你你都不來。”
删去對話框上叫人出來接的消息,跟着藍毛的指引。
沒搭理藍毛的話,跟着對方進到一間包廂裡。
剛打開門,就聽到裡面的人的問好。
看來課代表在這群人中地位還挺高。
錢寓落座後,一直低着頭,既沒回應,也不喝遞過去的酒,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人敢上前。
終于有個倒黴蛋石頭剪刀布輸了,小心翼翼的端着酒,坐到旁邊。
“渺竹姐,心情不好嗎?”
錢寓看了來人一眼,繼續裝高冷。
腦海中的趙隅安非常滿意,“繼續,不要說話,給他們壓力。”
早在兩人在進包廂前就商量好了,他們并不了解課代表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為了扮演失敗,裝心情不好當高嶺之花。
這樣扮演也有好處,能給在場各位一點壓力,幸運的話,還能讓他們自己爆料。
“現在,接過旁邊遞過來的酒,喝幾口。”趙隅安見包廂中的氛圍差不多冷卻到冰點,該讓錢寓打破了。
接過酒,錢寓搖晃着手中的酒液。
不想喝。
“喝醉了怎麼辦,隅安哥,我的酒量很一般。”
手中的動作不停,腦裡卻在向趙隅安示弱。
“隅安哥,我酒量真的很差的,一會别忘了帶我回家哦。”
“放心,會的。”
趙隅安有些不解,現在兩人作為命運共同體,這種沒由來的擔心真的多餘。
他倒了自己還會抛下他不成。
再說了,兩人都在同一具身體裡,怎麼扔?
得到令人滿意的答案,錢寓舉起酒杯直接一飲而盡。
将杯子還給旁邊的人,也不管旁邊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再從桌上拿起一瓶沒開封的,對嘴吹。
趙隅安閉上眼睛不想看。
他是叫錢寓喝沒錯,但沒叫他喝這麼猛啊!難怪還要千叮咛萬囑咐自己要帶他回家。
而且他喝錢寓還是同一視角,看起來就像是自己在灌自己酒一樣,怪怪的。
“渺竹姐,有什麼不開心可以喝大夥說說,别這樣摧殘自己啊。”
“就是,這酒度數不低,渺竹姐你喝慢點。”
“是不是陸行那個廢物又沒按你計劃走啊。”
“還是徐澤霖那個狗東西又轉學了?”
趙隅安說的果然有用。
趙隅安也聽見,在腦海中誇贊了錢寓剛剛的即興表演一番。
聽到那群人繼續一個接一個的爆料,錢寓心情很好。
慢慢低下那酒瓶的手,将自己用力砸進身後的沙發裡,繼續作出那副低迷的狀态。
“渺竹姐,你一直讓我們不要插手,但你現在這幅樣子,渺林姐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
藍毛伸手搶走錢寓的酒,有些難過還有些不忍。
旁邊人還搭腔勸錢寓想開點。
隻從渺林姐發生那件事後,渺竹姐就成了這樣,還愈演愈烈。
他們也想幫上渺竹姐的忙,但渺竹姐明令禁止,就連他們之前偷偷去都被渺竹姐發現還被打發走。
趙隅安沒管旁邊失落的藍毛,心裡思考起學校的事情。
果然,雖然不知道陸行和徐澤霖和課代表有什麼過節,但現在能清楚一件事。
陸行和徐澤霖那些事為什麼沒被老師發現。
很明顯,多虧了這個經常出入辦公室的渺竹姐。
“好了,你們也别在旁邊站着了,不累嗎。”錢寓任由藍毛拿走自己手上的酒。
“渺竹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