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複意識時,趙隅安甩了甩腦袋。
自己好像又到了一個沒見過的地方。
看起來是一個女生的房間。
他剛剛不是在巷子裡嗎?
遊戲沒有失敗嗎?
那他現在在那?還在遊戲裡嗎?
手撫上額頭,揉了揉太陽穴。繁雜的思緒被這一揉舒緩了不少。
不對!他沒在動!
“誰?”
“是我,錢寓;隅安哥你沒事吧,看起來我們現在好像是到了一個新地方。”
“也不知道遊戲有沒有失敗。”錢寓靠到身後的毛絨靠背上。
還挺舒服,回家買一個。
“那這次就還是由你來操控,可以嗎?”趙隅安需要點時間來捋清楚剛剛看到的所有事。
“好。”錢寓也要時間來平複剛剛看到的東西。
上一局那個男生是化成花瓣,視覺沖擊原沒有剛剛看到的大
徐澤霖捅死了陸行,然後自殺;他們被迫旁觀,再然後就到了一個新房間。
新房間很大,藍色的牆壁青色的地闆看着分外清新。
毛絨玩偶分散在房間各處。
錢寓離開房間,坐在房間自帶的陽台上的搖椅。
看起來這裡是個别墅區,鄰居之間有一定的距離;空氣很清新,時不時還有幾隻小鳥在空中飛過。
看起來就令人身心愉悅。
錢寓拿起放在旁邊的抱枕,往後靠去。
現在的他也需要好好的緩緩,剛剛發生的事情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兩人躺了好一會,才終于平複下自己的心情。
“隅安哥,我覺得霸淩者不是徐澤霖,陸行很有問題。”
雖然日記和聊天記錄上這些證據都直接指向徐澤霖,但陸行臨死前的反應很值得深思。
一個被曾經好友霸淩的人,在看到對方要殺自己,居然不會害怕而是笃定對方不敢怎麼樣嗎?
趙隅安頭也不擡,“把覺得去掉。”
把任務欄拉下,找到霸淩者及其從犯的任務任高高挂起。
看來遊戲沒失敗。
隻不過,現在他們在那?
正好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兩人也該起來找線索了。
剛來時腦子被巷子那幕占據了,現在錢寓才發現,他穿着裙子!
床旁邊是化妝台,台上有個大鏡子,錢寓在鏡子裡清楚的看到自己現在的狀況。
過膝裙加小皮鞋,頭上精心編過的發型。
都在明晃晃的告訴錢寓,之後他要扮演一個女孩子。
從小熱衷于搞錢沒怎麼和女生接觸過的錢寓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扣分不得框框扣啊!
好熟悉,趙隅安看着鏡子中的人,總覺得自己應該見過。
打斷錢寓的苦惱,讓他靠近鏡子,讓自己好好看看。
不是應該見過,就是今天一直見到。
是課代表。
不一樣的是,現在的課代表脫去了沉悶的校服,換上了自己喜歡的衣服,還給自己畫了個淡妝。
知曉了身體的主人,錢寓也沒明顯驚訝,隻是捏起裙子轉了幾個圈。
“好涼爽啊,隅安哥。”
玩夠了的錢寓終于想起正事,清了清嗓子。
不會被隅安哥誤會自己喜歡女裝了吧。
趙隅安沒理會他的少男心事,催促對方去附近找找線索。
拿起課代表扔在床上的手機。
真棒,課代表比陸行棒多了!會給手機設置指紋解鎖!
解鎖手機,先映入眼簾的是作為底圖的壁紙,是一個帥氣男生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長相清俊,斯文,站在運動場上笑着接過旁邊人都過來的水。
隔着屏幕都讓兩人感受到手機上的人那擋也擋不住的陽光與青春。
照片裡的男生眼角上挑,左邊眉尾處有個小痣。
看着很是熟悉,好像誰也有同樣的标志。
“好像徐澤霖。”
錢寓再将腦海中的人拉出來和照片對比,眉眼一模一樣,隻是腦海中的徐澤霖眼袋很深,黑眼圈重了很多,一股抛之不去的陰郁氣質。
“應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