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寓不敢說話怕再刺激到面前看着不太對勁的人。
徐澤霖擡起頭,對錢寓扯出一個笑。
“不太對勁,錢寓你要小心。”
趙隅安看見了徐澤霖眼中那古怪的情緒,心中愈發不安。
對方突然将手伸向書包裡,快速拿出一個東西就向錢寓揮來。
幸運的是,徐澤霖沒摸出自己藏得太深的水果刀。
壞消息是,他摸出一個棒球棍。
錢寓快速蹲下躲過。
“澤霖!”再次模仿原主在日記中對對方的稱呼,不一樣的是這次的聲音顯得中氣十足。
“扣分了!不能硬碰硬,快跑!”
趙隅安一邊觀察着對方的情況一邊拉下任務欄察看。
錢寓依言沖出教室,跑到樓下後,才敢回頭看徐澤霖有沒有追上來。
“沒有,他沒敢追着你出教室。”
果然,身後的樓梯空空蕩蕩。
繞着教學樓走幾步平緩一下呼吸,原主的體力實在是不行啊,跑幾步都能喘成這樣。
“剛剛又ooc了?”終于把呼吸平緩下來的錢寓繼續散着步,在腦海戳了戳趙隅安。
“對,又5分。”趙隅安努力忍住嗓子裡的笑聲,但沒能完全憋住。
“應該就是你剛剛沒夾住扣的分。”
“中氣太足了是吧,想笑就笑吧,你剛剛說話聲都劈叉了。”
“抱歉。”趙隅安又一個沒忍住。
錢寓徹底不說話了,但嘴邊微微勾起的嘴角證明他并沒有因此生氣。
“咳咳,說回正事。”趙隅安終于笑夠了,清了清嗓子。
“徐澤霖那邊我們不能再直接對上了,他對我們抱有強烈的殺意,再這樣獨處會導緻遊戲失敗的。”
趙隅安想了想,還是用遊戲失敗代替那兩個字比較好。
畢竟好的不靈壞的靈,萬一呢。
“确實,而且一扣扣5分,太狠了。明明打得過都得跑。”
“現在徐澤霖那邊的線索算是斷了,之後該怎麼辦?”
錢寓歎了口氣,要不是這天殺的扣分機制,他早就把徐澤霖壓制住逼問出線索了,那裡還需要像現在這樣逃跑。
“陸行同學?你怎麼還在學校裡?”
是早上說過話的課代表。
“在散步,你呢?”
見來人,錢寓立馬收起臉上的郁悶,擺出原主對同學會有的溫柔模樣。
這還是他和隅安哥讨論了好一會才商量出的不會扣分的态度。
“這不是還有基本作業沒交上,要去交一下,免得下午老師上課罵人嘛。”
課代表揚了楊手上的幾本作業本。
“我先去交作業了,拜拜。”
“再見。”
和來人告别後,身體才後知後覺發出抗議。
兩人隻好先把線索什麼的放一邊,先去學校附近餐館祭下五髒府。
吃飽喝足,離上學時間也近了。
兩人在學校繼續轉圈,将校園環境熟悉了個遍,見回來的同學多了,也才慢慢悠悠地回到班級上。
徐澤霖居然不在班上。
被推倒的桌子還是躺在地上,原主的座位也還是上午他們離開教室前的樣子。
沒有被破壞來洩憤嗎。
直至上課鈴響,講台旁被推到的桌子依舊沒等來它的主人。
下午的課依舊無聊,隻能靠和腦中的趙隅安聊天打發打發時間。
原主的座位在教室正中央,在網上屬于那種好學生專區。
每節課的老師都會時不時看向錢寓,不少眼神中都會帶着點憐憫,感歎與贊賞。
錢寓不能走神地太明顯,隻好一邊捉着筆裝作認真做筆記的樣子,是不是點頭附和老師,一邊在腦海裡和趙隅安聊東扯西。
上了兩節課了,講台旁邊的座位依舊是空的。
旁邊的男生發現錢寓望着那邊,恨鐵不成鋼的湊了過去。
“不是我說,陸行你也太關心他了吧,他都這樣對你了。”
“但是……”
“什麼但是,沒有但是!老師也真是瞎,這都不聯系他的父母來帶他去看病。”
是啊,為什麼老師和父母對這件事情不聞不問?
“他原本不是這樣的。”
徐澤霖一開始确實不是這樣的,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