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沈扶寂的錯覺,沈随的聲音有些委屈,悶悶地還帶着點撒嬌:“少爺,我想抱着你睡。”
沈扶寂愣了片刻,幸好是在黑夜裡,讓人看不清他的臉色變化。
“好。”
沈随強硬地把他圈進懷裡,沈扶寂覺得在某些時候,沈随會給人一種野獸一般的錯覺,比如現在,比如昨晚。
沈扶寂覺得沈随的情感開發還是要慢慢教的,他承認今天有些沖動,他聽不得别人說沈随不喜歡他。
他承認他對沈随是有些心動的。
“少爺。”
沈随在他耳邊說話。
沈扶寂“嗯?”了一聲。
“這裡還有沒用完的t,我們今晚還可以再做嗎?”
沈扶寂覺得渾身都發燙起來,他能聞到沈随身上散發出的濃郁香味,自然明白他的情欲因兩人的距離而開始蠢蠢欲動。
“不可以嗎?”
沈随咬了咬他的耳朵,又去啃他的脖頸。
沈扶寂微喘,躊躇了半天才輕輕開口:“輕一點……”
“好。”
沈随的吻接踵而至,讓沈扶寂有種被拆吃入腹的錯覺,沈随的手也不老實地從衣服下擺伸進來,綢質的睡衣觸感光滑,更能引起人的遐想。
“小随……不能和别人……這樣子……”
沈扶寂的話被撞得斷斷續續,但還是堅持着說完,沈随将他的腿扛在肩上,不斷的加深兩人的負距離,聽到他的話偏偏還要去挑逗他的情欲。
“那少爺也不能和别人這樣。”
沈随的汗順着肩胛骨流下,他瘋狂地不斷變化着姿勢,沈扶寂的表情呻吟嗚咽和溫度,毫無例外極大地影響着他的欲望。
這個夜比昨晚還瘋狂,兩個人像兩條瀕死的魚一樣緊緊糾纏,數不清到底失去意識多少次了,不過沈扶寂第二天睜眼的時候沈随也還在身邊。
“你醒了?”
沈扶寂腦子要爆炸了一樣疼,他現在連點頭都有點酸疼,那個部位也有一種令人尴尬的感覺,一舉一動都牽動着肌肉,他倒吸一口冷氣。
沈随把水杯拿過來:“喝點。”
沈扶寂喝了兩口,還是覺得嗓子幹澀得厲害,他瞪了沈随一眼,“不是讓你輕點嗎?”
沈随笑着起身,結實漂亮的肌肉一覽無餘:“沒忍住。”
做都做了,就别扯那些沒用的。
“做點飯吧,太餓了。”
“好。”
沈随過來抱住他,把大腦袋往沈扶寂懷裡拱了拱,沈扶寂拍拍他的頭,像哄小孩一樣和他說話。
“過兩天裴朔回來,就帶謝蓮醉去茶莊那邊溜達溜達。”
“嗯。”
不過首都的雨季似乎來了,一連下了兩三天的大雨,沈扶寂順理成章在家休養身體。
年禮澤抽了個空過來給他進行例行換血,沈扶寂多嘴問他:“香水賣的怎麼樣?”
“挺好的。”
年禮澤邊準備東西邊回答他的問題,他注意到沈随應該是從健身房回來,所以裸着上半身就來抽血。
“小區有健身房嗎?”
“嗯,在地下室那邊。”
沈随回答他。
年禮澤點點頭,給沈随注射了激素,又往血裡面滴了測試試劑,最後才來給沈扶寂紮針。
沈扶寂坐在床上玩手機,他對睡衣的材質一向很有講究,蠶絲的材質又寬又松,垮垮堆在身上。
年禮澤低頭能看到他前胸脖頸有一片淡淡的吻痕,湊近點能聞到他發絲上的微微香味,回頭又看了一眼沈随,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好好休息。”
年禮澤扔下四個字。
沈扶寂“嗯”了一聲,又擡頭對着他笑:“年醫生,下個月五号有沒有時間?我帶個朋友去你弟的會所玩玩。”
“朋友?”
年禮澤敏銳捕捉到他嘴裡這個“朋友”,沈扶寂的表情坦然,雙手一攤:“謝家千金,那個舞蹈演員。”
“嗯。”
年禮澤微微吭聲,像是應允。
沈随送他出了門,他從包裡拿出一小瓶藥丸給沈随:“這是你的藥。”
“我的?”
沈随顯然有些驚訝。
“之前那次排異反應你還記得嗎?”
年禮澤斜着眼睛看他,沈随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是沈扶寂大半夜吐血那次意外。
“永生奴和主人并不是永久配型的,有時候會因為一些意外而導緻血液成分的互斥,比如酗酒抽煙嗑藥等,也會因為一些藥物成分的過敏而引起意外,但是沈扶寂說過他不換你……”
年禮澤的話停在嘴邊,他如鷹一樣鋒利的眼睛緊盯着沈随的眼睛,似乎是想尋找些什麼:“他不想換你,所以我研制的這個藥是防止你血液成分突變的,你聽懂了嗎?”
沈随點頭,目光落在手中的那瓶藥上。
“聽懂了就按時服用,不要像上次一樣,讓所有人都擔心。”
年禮澤進了電梯對他告别,隻不過電梯門合攏的瞬間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