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不置可否地去接水吃藥,藥物入體的瞬間沈随感覺喉嚨被火燒了一樣疼,他又喝了兩口水,全當是這藥帶來的副作用。
沈扶寂見他進來的時候皺着眉,似乎不舒服。
“怎麼了?”
沈随把手裡的藥給他:“年醫生開的藥。”
“給你開的?”
“嗯。”
沈扶寂接了過來他仔細打量着手裡的藥瓶,因為沒有标簽,他一時間不能确定這是什麼藥。
“你吃了嗎?”
“吃了。”
沈随如實回答,沈扶寂微微皺眉,不太滿意他的舉動:“有哪裡不舒服嗎?”
“嗓子有點疼,别的還沒有。”
沈扶寂掏出手機一個電話給年禮澤飛過去,接通的第一句就是質問:“你給沈随開的什麼藥?”
“保護身體的。”
年禮澤在開車,語氣不善:“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
“這藥副作用是什麼?”
“可能會心悸失眠,還有咽痛或者發熱,都是正常反應,不用擔心。”
“下次給他開藥要經過我同意。”
“沈随對你很重要嗎?”
沈扶寂呵呵地笑了一下,他給沈随使了個眼色讓沈随出去,重新拿起電話,說出來的話卻在年禮澤聽來格外殘忍:“他是我的命啊你說重不重要。”
“你可以換的。”
年禮澤同樣沉下聲音,他知道沈扶寂确實讨厭自己,但他為什麼要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我沒你那麼薄情。”
沈扶寂懶洋洋地回答,暗諷的語氣藏都藏不住。
“你非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年禮澤沉默了半天,突然發問。
沈扶寂同樣沉默了,他抽了抽嘴角,認真地問他:“那我要怎麼和你說話呢?年醫生,還是……年哥?”
年禮澤深吸口氣,似乎太久想聽到這個稱呼,現在出乎意外聽到後居然有些恍然,緩了半天才開口:“對不起……”
死一樣的寂靜,他聽到了沈扶寂的呼吸聲。
“扶寂,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那邊猛然挂斷了電話。
沈扶寂把電話狠狠摔在地上,他雙目赤紅,渾身發抖,沈随聽到動靜跑進來及時阻止了他想拔自己手上針頭的舉動。
“少爺少爺!”
沈随抓着他的胳膊,模樣有些急切:“少爺你怎麼了?”
沈扶寂喘着氣,抓着自己的頭發:“給我倒杯水。”
“好。”
沈随很快端了一杯水進來,沈扶寂大口大口喝完後疲憊的躺下,再也不言語。
沈随坐在床邊看着他的睡顔,又想到年禮澤。
年禮澤和沈扶寂似乎有些不為人知的關系?
他出神,擡頭撫平了沈扶寂微微皺起的眉頭,看來還是要接近一下年禮澤才行。
既然他想讓自己入套,那自己就得如他所願。
沈扶寂突然睜眼,沈随心裡一驚,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少爺?”
“小随……”
沈扶寂一隻手抓着他的手,他的手勁很大,沈随能感受到還是有些顫抖。
沈扶寂蒼白着臉,撐着眼皮喘着氣吐出幾個字:“不要……吃那個藥……别吃……”
沈随懵了一下,條件反射回複“嗯”。
沈扶寂緩了口氣,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沈随微微皺眉,目光凝視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沈扶寂的精神狀況時常不穩定,他知道這個情況。
沈随等到他輸完血後給他拔了針,掖好被角後又拉上窗簾,這才走出去。
手機震動,沈随看了一眼消息就急忙換衣服出門,思索了不到三秒果斷撒腿就跑。
兩條街外的晚燈飯店,人聲喧嘩,他進來就報了房号:“居安間。”
莉烏和伊望已經等待他多時了,一見他進來就雙雙站起來。
“有情況了?”
沈随喘着氣問他們,他為了隐蔽特意沒開車,現在跑得有些熱。
他又看了一眼伊望,伊望是小混血,不過也二十不到的樣子。
不過伊望最近心血來潮弄了一個彩虹發色,所以今天過來戴了個帽子,整個人的臉被帽檐遮住了一半。
“年家那兩個兄弟現在在研制永生奴香水,怎麼辦?”
伊望率先開口。
沈随微微皺眉,又示意莉烏開口。
“年展鵬現在和政府那邊開始了秘密合作,隻要是被主人送回去的永生奴都會直接被年展鵬帶走,然後送到年禮澤的實驗室研制香水。”
莉烏和伊望都在年展鵬的會所工作,所了解到的消息比他更多一些。
“沈扶寂這邊還沒有具體的動作。”
沈随沉思了一下。
他想起來什麼又問伊望:“老尚呢?”
“老尚現在進了裴家,但是裴書群警惕性太高了,他接觸不到機密文件,他兒子裴朔在部隊裡,目前也掀不起什麼水花。”
伊望打開手機,下意識咬着上唇把文件調出來給沈随:“這是老尚給我傳來的部分文件,可以肯定年展鵬和政府有聯系,而且合同上面是沈青山親自簽過字的,他也參與了。”
沈随眉頭漸漸緊皺,他翻閱着一頁一頁的合同,又聽見莉烏開口:“阿澤那天說給你打電話了,你接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