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結了冰花,沈随渾身燥熱的難受,特别是看到沈扶寂濕漉漉的眼睛,還有分開瞬間被吮吸得鮮紅的氣喘籲籲的嘴唇,他隻覺得意識迷茫,渾身血液都在叫嚣着釋放。
沈扶寂看出來他眼底的渴望。
他的手向下摸,一直摸到沈随的那個位置,然後開始了節奏的變化,沈随抑制不住的的喘息聲碎在他耳邊,沈扶寂吻了吻他的臉頰:“小随,不要忍。”
回應他的是一個熾熱的包含情欲的吻。
沈随抱着沈扶寂在車裡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開車回到茶莊。
裴朔眼圈烏青坐在大廳裡,一張臭臉對着沈扶寂擺譜:“你沒死在外面?”
沈扶寂笑了笑,他攤開手,表示自己毫發無傷:“讓你失望了?”
“去你媽的!你差點吓死我。”
裴朔話說得不好聽,人卻是走過來拍了拍沈扶寂的肩膀,沈扶寂也回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裴朔皺着眉頭:“你快休息休息吧,我得回去了。”
“行,我讓金來送你。”
沈扶寂送裴朔走後才進門,沈随已經給他鋪好床,“少爺,您休息休息。”
沈扶寂微微颔首,脫了衣服就坐在床上。
沈随拉了窗簾,看到沈扶寂在床上一動不動坐着看着自己,他喉結滾了滾,聲音發緊:“少爺,我出去了。”
“你昨晚來找我的時候,在想什麼?”
沈扶寂擡眼,聲音懶懶的,聽不出什麼起伏。
“沒想什麼。”
“又說謊。”
沈扶寂眯着眼,嘴角噙着不明意思的笑。
沈随走到床邊,他這次誠實回答:“隻是想着少爺不能死。”
“如果我死了呢?”
“少爺,我不知道。”
“好,你出去吧。”
沈扶寂盯着他的臉盯了半天,終于放走了他。
沈随飛也似的逃離了沈扶寂的房間,他不知道沈扶寂想聽到什麼回答,他隻覺得兩個人的氛圍怪怪的。
可能昨晚風雪太大,吹散了兩人的理智。
沈随這一覺睡得很沉,連沈扶寂什麼時候進來都沒能察覺,一覺起來看到了沈扶寂坐在他床前,沈随還懵了一下。
他撓撓頭:“少爺?”
“你做夢了嗎?”
沈扶寂的手指摸上他微微皺起的眉頭,“你睡覺的時候眉毛一直是緊皺的。”
“忘記了。”
沈随揉了揉自己的臉,爬起身。
“少爺,有什麼事嗎?”
“沒,晚上和我一起回主家。”
“好。”
沈随很快接收信息反應過來,開始收拾兩個人的東西,沈扶寂起身往外走:“找兩身衣服,東西讓金來送回去就行了。”
“好。”
沈随很快就拿了兩件衣服給沈扶寂換上,沈扶寂把車鑰匙扔給他後轉頭走了,沈随得令去開車。
離開茶山去了主家,何雅已經在門口站着,看樣子等了很久。
“媽。”
沈扶寂扶着她進門,“怎麼站在門口,不冷嗎?”
“哎呀,這不是等你嘛。”
何雅對沈扶寂是寵愛有加,畢竟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她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沈随,對他微微點頭:“少爺身體狀況怎麼樣?”
沈随如實回答:“最近還可以,沒有特殊反應。”
“那就好,你要照顧好少爺。”
沈随點點頭。
沈扶寂拉了一下何雅:“我爸呢?”
“最近工作忙,你爸這周都沒怎麼回家。”
何雅一提起丈夫就連連歎氣,沈扶寂本意也不是真的要問沈青山過得怎麼樣,聞言毫不意外,隻是把話題轉移到别的地方。
直到晚上,沈青山才趕回來,沈扶寂還是禮貌和他打招呼。
“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好。”
沈青山得意地笑了笑:“聽爸的話就是好啊,早點給你找永生奴咱也不用遭罪。”
沈扶寂扯了一下嘴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