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想到,銷聲匿迹的邪修竟然又重新出現了。
“陛下,我總感覺這後面的人不簡單,所以我想要和謝安仙君合作,一同将後面的'東西'逮出來。”
“你知道了。”
君臨驚訝道。
他驚訝于祁臨知道了謝安的身份。
祁臨想着任務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替天教的事情,畢竟謝安一反常态接下魏坤的邀請參加他的婚宴。
他從那位自稱利特的男人口中得知,謝安向來不會浪費精力在魏坤的這人的婚宴上。
利特對于魏坤"月月新郎"的稱号也是有所耳聞的。
而祁臨就是在幾人的閑聊中知道的。
那次應當也是和他一樣去探探底的。
誤會了的祁臨點了點頭,面上了然。
君臨也不在多說些什麼,順勢将着件事情交給了兩人探查。
在水鏡中斷後,君臨緩緩起身,面色越發凝重。
他微微仰頭,眸子中閃過似有似無的金光,視線穿透大殿望向虛空。
更準确地說是望向那一抹微弱的金光所在之處。
這裡金光天道幻化,因為他在機緣巧合下和一片天道碎片融合,才有了窺探天道的能力。
幾千年金光漸弱,這也代表着天道的在緩緩減弱,如今隻剩下這點點螢火般的微光。
不知道何時便會徹底熄滅。
唉——
君臨收回視線,憂心忡忡地長歎一口氣。
歎息聲在大殿中回蕩,最後又回到了君臨的耳中。
而殿外的衆仙一無所知。
晨光微熹,暖黃色的陽光趁着窗簾被風吹開的間隙悄悄溜進房間,調皮的跳動着。
男人仰躺在床上,手壁擡起擋住雙眼胸口正跟着呼吸規律的起伏。
突然,眼皮顫動,規律的起伏一滞,眉骨下方緩緩睜開一雙迷蒙雙眼。
因為剛醒的緣故,謝安還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昨日那些迷迷糊糊的記憶回籠,他終于想起來自己暴露了什麼。
謝安是沒了面對那些人的聰明勁,似乎一對上祁臨他就會智商驟降。
他太在乎祁臨了,甚至勝過了他自己。
因為愛,所以在乎;因為在乎,所以他才會小心翼翼。
他害怕自己費盡心思好不容易保持的關系,因為欺騙分崩離析。
怎麼辦?
祁哥會不會覺得他别有目的,刻意接近?
又或者因為不想看見他這個騙子,會離開這裡。
……
腦子亂成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謝安用平日裡0.5倍的速度,磨磨蹭蹭的收拾好自己。
隻他再怎麼拖延時間,也改不了了他要去面對現實。
算了,這些日子本來就是他偷來的。
謝安面色肅然,猛拉一把開門,整個人像是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麻木地往樓下走。
腿就像是生鏽的發條玩具,甚至能聽見骨頭縫裡那些細小的嘎吱聲。
樓下的餐廳沒看見熟悉的身影,謝安忐忑地上下狂跳的心髒驟然一滞。
世界在這一刻戛然而止,謝安終于不得不承認,他貌似被抛棄了。
早知道有那麼一天,但是卻沒想那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謝安唇色一瞬間白了,眼眶發酸,睫毛失落地半淹着。
隐約彌漫着水霧,無聲、潮濕而苦澀。
“謝先生在這裡發什麼愣?”
一道陽光灑在了角落,将那點水汽瞬間蒸發。
謝安怔然地轉過身子,迎面便撞上了一張笑得張揚的面容。
眼如星辰,眉腳高挑,帶着些他特有的吊兒郎當。
謝安直勾勾的粘在他的臉上,嗓子幹啞,好久才說出來一個字。
“你……”
“你終于醒了,我差點都以為你要睡死過去了。”
想到這人這麼晚才醒,祁臨想起來還有他的一份“功勞”,将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轉移着話題,“這個時間,隻能吃午飯了。”
謝安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祁臨背祁臨先一步打斷。
“不管要說什麼,等吃完飯再說吧。”
今天的午飯有糖醋排骨!!
看着點個興緻勃勃的模樣,謝安将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算了,一會兒談吧!
對于他來說,不過是緩刑罷了!
兩人吃完飯後,兩人便上了樓。
謝安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祁臨就先開口:"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目的。"
謝安心頭一驚。
就聽見對方繼續道:"多個人多份力量,君臨說讓我們二人共同探查。"
“首先,我先來整合一下信息。”
謝安繃着一張臉。從面上絲毫看不出來氣勢他對對方口中的事情一無所知。
“我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