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
聽見有人喚自己的名字,謝安緩緩擡頭露出一雙清淩淩的眸子。
“嗯……”
“你是故意來找我的吧?”
“誰?”
已經醉得迷迷糊糊地某人眨了眨眼,滿是茫然地望向對方。
謝安現在已經徹底失去理智。
他有個毛病,酒量極差。
已經是到了一杯倒的程度,雖然是飛升天界,還有的神格。
但是依舊改變不了他那極差的酒量。
因此他一直都竭力避免飲酒。
他本來也可以用靈力直接祛除,奈何這是從祁臨手上接過來的。
謝安心中根本就生不起半點的防備,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失去意識了。
更别說用靈力驅酒意。
……
“我。”,祁臨揚起一抹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謝安黑眸上像是蒙着的一層霧蒙蒙的薄紗,無論他如何眨眼都看不清面前這人的面容。
“'我'是誰?”
看清了對方眼底昭然若是的茫然,呆愣愣的,沒了精光,像隻呆頭鵝。
祁臨想到這個比喻,笑意漸濃,越看越覺得越像。
他強忍想要笑出聲的沖動,過了好幾秒才再次開口。
“為什麼要故意接近祁臨?”
呆頭鵝慢慢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随之而動。
謝安壓抑着心中的情感,最後也沒有回答。
沒得到應答,祁臨也沒氣餒。
眼珠子滴溜一轉,清了清嗓子,夾着聲音學着天界那仙君仙子那副文绉绉的口吻。
“敢問這位仙君名諱?”
果不其然,謝安立刻便踉跄的站起身,語氣遲緩“在下……财神,謝安。”
原來是财神殿的财神啊!
不就是借他法寶的大好人嗎?
兩人的相遇,祁臨早就有了猜測。
畢竟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因此,在親耳聽見對方的回答後,倒也沒什麼被欺騙的憤怒。
隻是習慣性先理一理那張超長的債主名單。
他難不成也欠了财神功德,債主怕他跑路,直接追到下界了?!!
記得自己的債主中沒有财神吧!
而且還提前了五天,他更甯願相信是财神帶了什麼任務下來。
中途遇見他這個同僚,知道他的那些"光輝"事迹心生憐憫,順道照拂幾分。
祁臨眉梢一揚難道他的“倒黴buff”已經達到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程度了嗎?
不過想到這個,祁臨突然回過神來,自從到了人界,他倒是運氣好了許多,雖然不會在大街上撿錢,但是也不至于丢錢。
能壓制住天道的懲罰,看來那法寶也不是一般的寶貝。
看來自己這人情欠大了!
将謝安的那些行為一切歸結到了好心腸後,祁臨的腦子裡不免想起來了關于财神的一些傳聞。
那财神就是一塊冷酷無情的家夥,和那臭石頭有得一拼。
就連他都有所耳聞。
那些仙君仙子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搞針對,這樣熱心腸的一個大好人,在他們眼中竟然成為了一個冷漠無情的石頭。
人言可畏。
就連這天界都免不了俗。
至于先前的替身論,他直接将它抛之腦後。
這肯定是他自作多情了!
畢竟他可沒聽說過那位财神有過什麼心上人,估計他就是想要忽悠他,順便掩藏身份。
殊不知,那些天界的仙子仙君們還真的沒有以訛傳訛,胡亂壞人名聲。
謝安向來不愛搭理他的那些同僚,整天有事沒事就在他的耳邊叽叽喳喳的,挺煩的。
他一心煩,面色就更冷了,一雙黑色的眸子淬着冰,就這樣直愣愣地看着你。
這誰不發怵?
不過在他耳邊叽叽喳喳的對象換成了祁臨,謝安心中就沒有半點的不耐煩。
恰恰相反,他巴不得他多說些。
祁臨将人送回房間後,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沒有睡下,而是在房間布置了一個結界,聯系上正在忙着公務的天帝。
在感應到什麼後,他手臂一揮,面前便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水鏡。
而水鏡中,祁臨笑得一副狗腿的模樣。
君臨本就被這些公文攪得頭昏腦脹的,在視線落到水鏡中的身影後,頓時又覺得眼睛漲得生疼。
他總感覺對方會帶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陛下,晚上好啊!”祁臨笑嘻嘻地揮了揮手。
君臨看着亮堂堂的大殿,和堆成一座小山的公文,真的很想說已經自己不好。
但是顧及到作為天帝的威儀,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祁臨仙君何事?”
談及到正事,祁臨面上的笑意已一收,語氣凝重:“人界發現了邪修的蹤迹……”
随着祁臨言語中的信息量越來越多,君臨的眉頭也越皺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