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千羽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理念,微笑解釋:“就是讓我來貴宗門進修一年,學習貴宗的系統修煉課程,體驗貴宗的先進教學理念。”
程叙齋這邊還在思考,那邊紀尋安已走上前來,他朝程叙齋拱手道:“小羽總是想一出是一出,程掌門當她開玩笑便是。”
“老夫倒是覺得榮小友的提議十分有價值。”
“掌門,萬萬不可啊。”一長老上前勸說道,“合歡宗當年之事......”
程叙齋擡手打斷道:“田長老,當年一事......總歸與新入門弟子無關。”
田長老并不打算放棄,繼續勸說道:“就算當年一事暫且不提,她畢竟修的還是合歡宗心法,我擔心會對宗門内的弟子有所影響......”
“您這是擔心我騷擾斷劍山的弟子嗎?我榮千羽可不是這種人!”
玄天門的柳掌門也來到了演武台中心,“從水鏡中反映出的秘境情況來看,榮小友确實從未對其他宗門的弟子有過不規矩的行為。若是斷劍山不願意,榮小友不如來玄天門進修,玄天門符修衆多,想來也與你更加适配。”
榮千羽婉拒,“多謝柳掌門擡愛,晚輩确實也很希望有機會能向柳掌門學習符箓繪制技巧,但目前晚輩想将修煉重心挪一挪,已經另有打算了。”
“你這女娃真夠厚臉皮的,”田長老說道,“人還沒答應你,你就已經想好要去哪了。”
程叙齋按住田長老的肩膀,眼神示意他暫時退下,“天下修士本為一家,斷劍山既有實力,更應做好表率,承擔起培育更多正道修士的責任。”
“格局!”榮千羽豎起大拇指。
接着程叙齋朝在場所有人高聲宣布:“斷劍山将針對在場的所有散修放出十個名額,若有想入斷劍山進修的道友,可去演武台入口處報名。通過考核的修士,在接下來的一年内均可獲得與斷劍山弟子無異的栽培及待遇。”
一石激起千層浪,程叙齋話音剛落,一群散修便朝入口處沖去。
“哎,隻針對散修嗎?可惡,我也想去。”
“你小點聲,别被長老聽見了。”
濟世宗的帶隊長老側過身,對不遠處頂班吳長老的另一位歸元宗長老傳音道:“斷劍山這是改變策略了?那些散修裡有幾個好苗子,斷劍山此次估計是打算收編幾個有天賦的新弟子了。”
“與我們無關。”
“哎,你們歸元宗就是死腦筋,再不改改你們的招生策略,真要被斷劍山壓一頭了。把所有期望壓在一名弟子身上風險着實太高,天妒英才的事可不算少見呐。對了,說到這個,吳長老帶着你們宗的大寶貝燭淵提前離開,可是出了什麼情況?”
“有勞陳長老費心了,不過出了些小問題而已,無需在意。”
“不說算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不是什麼小問題。頒獎也結束了,走了。”
修士們四散離開,演武台上最終隻剩下寥寥幾人。
程叙齋問榮千羽:“榮小友有何打算?老夫看榮小友劍法使得不錯,是不是也想練練刀?”
“那倒不是,”榮千羽答道,“我想煉體。”
田長老雙眼一瞪,訝異地看着榮千羽。
程叙齋笑道:“那真是巧了,這位田景華田長老正是本宗第一體修,稍後你便跟着他一同去碎日峰罷。”
“那我師姐呢?師姐也能來嗎?”
田長老瞪了榮千羽一眼,“你一個人來還不夠,還要帶别人?”
“好事成雙啊。”
“這算哪門子好事?”
“多一個人又何妨?”程叙齋安撫完田長老,又向路煙問道,“我記得你是路小友,如何,你也想煉體?還是有其他想去的峰?”
路煙有些手足無措地回答:“我和千羽一起就好。”
“好。”程叙齋繼而轉頭朝紀尋安說道,“你瞧瞧,合歡宗本次一共就兩名弟子參賽,兩人表現都十分亮眼,一定是紀師侄教導有方。老夫可要向你讨教讨教,紀師侄不如也留下小住幾日?”
紀尋安推托道:“與合歡宗牽扯過多隻怕......”
“斷劍山無需看任何人臉色。”
程叙齋的語氣不容置喙,紀尋安也不好再多做拒絕,他輕聲應下:“那便謝過程掌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