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齋在碎日峰為榮千羽和路煙安排了一處住所,明日起,她們便可跟着碎日峰的弟子一同修煉。至于紀尋安,程叙齋專門為他在主峰安排了一間院子。
路煙的心情有些忐忑:“沒想到我們居然成了斷劍山的進修生,不知道大宗門裡會不會有很多規矩。”
“肯定比咱們宗要多。”
“你總能惹出些新鮮事來。”紀尋安正打算說說榮千羽,卻突然感到手心一軟。榮千羽正抓着他的手,将那枚裝着小型靈石礦脈的儲物戒套上了他的手指。“差點忘了這事,你說說,為何要選靈石礦脈?”
榮千羽摸了摸頭,說道:“這個不挺好嗎,有靈石不說,還白送一儲物戒,多劃算。再說了,我也不好意思真去選另外兩樣,我臉皮還沒那麼厚。”
紀尋安的反應活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能說出自己臉皮不厚的,都是厚臉皮的人。”他伸手便要将儲物戒取下,“這是你好不容易赢來的,應該自己留着。”
“哎呀大師兄,”榮千羽慌忙按住他的手,“我特意留在斷劍山不就是為了蹭他們的課和靈氣嗎,你剛剛進階化神,對靈氣的需求量肯定比我更大。你就收下吧,你可是我們合歡宗的希望啊!”
路煙也勸說道:“對啊大師兄,你不久就要回宗了,若是遇到靈力不足的危急情況怎麼辦?你肩負的可是我們合歡宗的未來呀。”
“......知道了,我收下便是。”紀尋安将手覆在榮千羽的頭頂,輕輕揉了一把,“多謝師妹。”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
看着榮千羽笑眯眯的樣子,紀尋安隻覺得被她握過的手指在微微發燙,他悄悄擡起手看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他手上一共三枚儲物戒,左手兩枚,右手一枚。一枚是他自己原有的儲物戒,一枚是榮千羽剛剛為他帶上的儲物戒,還有一枚是榮千羽早些時間親手煉制的玉骨儲物戒。若是旁人看見,怕不是要以為他是什麼古怪的商品販子了。
三人一路閑聊,回到了各自的住所。待到深夜,榮千羽正要上榻之時,她的通訊玉符卻亮了起來。
是燭淵。
「燭淵:聽說你這次的成績不錯?
榮千羽:綜合排名第二哦。
燭淵:恭喜。
榮千羽:謝謝。你沒能參加真是太可惜了,你現在怎麼樣?
燭淵:還行,隻是眼下隻能待在宗内,不方便随意外出了。
榮千羽:說起來,那個袁立道搞不好還真和魔修有關系。幾天前我和大師兄被一女魔修攻擊,她就提到了袁立道,還怪我壞了他們的好事。
燭淵:竟有此事?你可有受傷?
榮千羽:沒有,她還給我們送了一波經驗呢,再說了,解決她,順手的事。
燭淵:抱歉,你又被我牽連了。
榮千羽:這麼客氣做什麼?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打算在斷劍山進修,說不定一年後我就比你強了。
燭淵:異想天開。
榮千羽:是嗎?那就一年後等着瞧。
燭淵:嗯,一年後見。」
放下通訊玉符後,榮千羽拿起了自己的發簪。這根發簪像是随手折的樹枝一般樸素,發簪尾端鑲着一顆珠子,乍一看是珍珠,但其實隻是顆留影石。這是榮千羽自制的“執法記錄簪”,主要用于以防萬一,方才與燭淵聊到袁立道,她這才想起還有事情沒做。
榮千羽拆下那顆留影石,找到了袁立道的影像。她将袁立道的影像傳入通訊玉符,在仙友圈中發布了一條避雷信息。
「避雷這個修士!
此人來曆不明,自稱袁立道,他在秘境中就纏着我朋友不放,不但戰鬥的時候不出力,還拖隊友後腿。後來他果然用見不得人的手段詐騙了我朋友,害得我朋友現在連門都不敢出。
諸位道友若在路上遇見他,還請留個心眼。」
發完這條訊息,榮千羽才總算有了睡意。然而她睡得正香,又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她睡眼惺忪地下了床,拉開門,看見了站在門外的原夢。
“榮道友你醒了嗎?我們該晨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