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念安才睜開眼,他迷迷糊糊的捂着眼睛在床上沙啞的喊了聲:“秦叔,現在幾點了。”
“我不是秦叔,我是司北。”
才沐浴後的清香撲面而來,未幹的發絲上的水珠滴落在白念安的手腕骨,他一驚,瞪大了眼。
司北頭頂着塊白色浴巾,上身赤I裸,露出窄卻勁實的一截腰身,清晰的人魚線兩側青筋正突起,在那之下還有一顆明晃晃的紅色小痣。
一雙明亮的眼眸眨巴了兩下,盯着白念安傻笑
白念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抓住被子朝着司北丢了過去:“你要不要臉啊?”
“啊?”
“你勾引誰呢?”
白念安看起來真的好生氣,白皙的肌膚瞬間變得潮紅,瞪着司北:“你大清早的不穿衣服你幾個意思?我警告你,别以為我們昨晚聊了幾句天就可以變得很親近!”
“太龌龊了!”
司北很聽話的用被子捂好上半身:“我不是……”
“不是什麼?你就這麼輕浮嗎?你是在别人面前也這樣嗎?”白念安起床氣本來就重,他心跳的突突的,多半是司北氣得!
司北垂下頭,他又把被單朝脖子上掩了掩,那模樣倒真像白念安怎麼着他了一樣。
他很小聲的說:“沒有,我衣服隻帶了一件,想着早起搓一搓曬一曬就能幹的,誰知道這個地方這麼潮,我早起洗完都涼了兩個多小時了都沒幹……”
到後面司北的聲音越來越小,在白念安的眼裡就是心虛的表現。
他冷哼了聲:“你不要在我面前玩這種伎倆,我不吃你這一套。”
白念安狠狠在心底唾棄了這人,順眼不過一晚上,他又開始讨厭起司北了。
司北把濕漉漉的白t套在身上,白念安眉一挑。
好手段。
和他明的不行來暗的。
司北提溜着一個被塑料袋包裹起來的紙碗,放在了床頭櫃處:“給你買了早餐。”
奇異的味道透過塑料袋飄了出來,白念安蹙緊了眉頭:“這什麼啊?”
“豆腐腦和油條。”
白念安很想再繼續追問下去這是什麼?但這似乎顯得他很沒文化,畢竟他基本不接觸外食,吃飯都是家裡雇傭的廚師搭配好的餐食,每次做體檢後營養師還會根據他的身體數據調配新的食譜。
但白念安很難長胖,也很難增肌,醫生說是先天體質問題。
他看了眼那油膩膩、被紅油浸透了的紙碗,還有那根金黃金黃的油條,看着邦邦硬。
白念安問:“你特地給我買的?”
“不吃早餐對胃不好吧?我六點多在附近轉了一圈,隻看見了一家早餐鋪。”
其實這家酒店早上會提供自助早餐,白念安把話吞進了肚子裡,他洗漱好後頭探出浴室門口,打量了下坐在沙發上的司北。
白念安咳嗽了聲:“給我端過來吧。”
司北聽話照做,他掰開木筷子把上面的倒刺搓幹淨,遞進了白念安手裡。
白念安很小口的吸溜了口豆腐腦,司北坐在對面又指了指油條:“泡着吃更好吃。”
什麼啊……這不就垃圾食品嗎?
白念安把油條浸沒進去泡了會,他嘗了口,紅油都進了油條裡,辣味充斥在他整個口腔内,痛的他想倒灌一斤冰水入肚子。
可司北似乎很期待一樣,他探頭探腦的貼了過來:“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白念安拖着被辣啞了的嗓子悶哼了聲兒:“嗯,還行,挺、挺好吃。”
“真的?”司北不知道從哪裡又拿出了一碗,擺放在白念安跟前。
“這裡還有一碗,都給你了。”
……
靳昭成見到白念安時爆發出了很尖銳的嘲笑:“你嘴巴被誰啃了嗎?怎麼紅成這樣?”
看見房間内走出了另外一個人,他的笑容一點一點的僵硬掉。
“你們這是……?”
走廊現在人很少,沒人注意到司北是從白念安房間裡出來的。
白念安輕咳嗽了兩聲:“他昨晚和霍興文起矛盾了,我暫時收留了他一晚上。”
靳昭成又揚起笑:“真好心腸啊,小白。”
白念安并不理會靳昭成的陰陽怪氣,他轉過頭,沒好氣的開口:“你别跟着我,這種聚會你參加也沒什麼用,不如去後勤處給老師幫襯下。”
他說的确實是實話,一窮二白沒資源沒人脈的窮小子去和那些公主公子哥打交道隻會被排擠,更何況霍興文還專盯着司北。
司北木讷的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靳昭成看着那道身影,他眉一挑,道:“你不用擔心霍興文會欺負他,那小子現在還躺床上下不來呢,等回市内了,這人估計在首頓留不住了。”
“我沒擔心。”白念安擰起眉:“留不住就留不住,我不在乎。”
白念安步伐加快了些,靳昭成跟在身後懶懶的開口:“也是,畢竟他都那麼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