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讨厭這隻狗,總是愛叫,你不好好管教我就把你們全部打包趕出去。”
喝冰水,洗冷水澡,說的話也是冷冰冰的,司北真是懷疑白念安是個小冰塊兒投胎到凡間。
他今天有個采訪,其實司北很少去接受采訪的邀約,可對方是他在孤兒院時就結識的好友,再三邀約,也隻能答應下來了。
見到阿權時司北有些恍惚,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藍怡山。
阿權熱情的打了聲招呼,一把摟住了他:“好久不見啊,小北。”
司北身子一僵,推開了男人:“嗯,好久不見。”
“平時都隻是在電視上才能看見你,你看你,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和我們這幾個人聯系聯系,聚會你也不來。”
司北垂下頭,從煙盒裡掏出了杆煙,叼在嘴上,問:“有火嗎?”
阿權才拿出和火機,他的手腕卻被司北牢牢圈住:“給我點煙。”
錄制室來回穿梭的工作人員極多,視線不由得的落在了司北身上,有詫異,有好奇,更多的是欣賞。
阿權臉上有些挂不住:“在院裡的時候你好歹也叫我一聲哥呢。”
“不點?”司北松開了男人的手:“那我走了。”
咔——一簇火苗點亮在他的眼眸中,司北不屑地彎起唇,吹了口煙霧在阿權的臉上,他兩手理了理阿權的精緻西裝。
“蘇瑜魚死後,你們一次都沒有來祭奠過,看來是日子過得還不錯啊?”
阿權悻悻笑了笑,下屬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和針紮一樣。
“大家夥這幾年都挺忙,都在忙着上大學,賺錢不是?”
“是忙,還是不敢?”見阿權語塞住,司北拍上男人的肩膀:“别緊張,我會接受采訪的。”
采訪以直播的形式開展,這個采訪節目司北有點印象,專挖藝人私生活,問得問題都很刁鑽,節目效果拉滿了。
司北倒無所謂,他其實也說不清自己今天為什麼要來。
長達半個小時的問答,主持人終于開始抛出今天的重磅問答:“早期有傳聞說你的歌都是寫給初戀男友的,今天想替廣大歌迷尋求個答案,這個傳聞是屬實嗎?”
司北搖頭:“時間太早了,忘了。”
主持人尴尬的笑了笑,接着深挖:“那現在還對初戀有印象嗎?”
“有。”
怎麼沒印象?天天晚上都能見着。
想到這司北得意洋洋的翹起嘴角,露出了個主持人看不懂的神情。
“那初戀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些歌迷還是很好奇你早期的擇偶标準的。”
白念安是個什麼樣的人?
司北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白念安用的“便簽讨伐”在發現了四張之後還沒有停止。
他又在玄關的櫃子上發現了個禮物盒。
司北僅用一秒就判斷出來了這是給他的,因為盒子是紅色的,和他的發色一緻,張揚又紮眼。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禮物盒,一枚紅鑽鑲嵌的耳釘出現在眼前,璀璨的鑽石火彩無需燈光照耀都格外吸睛。
壓在禮物盒下方有一張購買憑證,上面的美元兌換成人民币差不多二百萬。
嚯,還真是大氣。
真把他的三天買了下來。
快要走時司北才發現了玄關處的垃圾桶裡有一團紙,他将皺皺巴巴的便利貼捋平,上面寫着——
“讨厭的人倒欠我20萬。”
司北沉默許久後,他笑了會兒,連鋒利的眉眼都變得溫柔。
說:“他……是個柔軟的人。”
采訪持續了許久,司北有些乏力的打了個哈欠,他看了下時間:“今天就到這吧,我下午還有工作忙。”
結束采訪後和阿權打了個照面,司北收起了自己一個小時前的咄咄逼人。
“和你提起這些沒别的意思,你知道的,她從來都沒有怪過我們。”
司北的拍了拍阿權的肩膀:“如果能看見你們現在過得好,她比誰都高興。”
走出大樓後,雨又落下了,司北站在避雨處等蘇承西開車來接他。
他打開日曆,數了數日子,三個月居然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月了。
距離司北和白念安離婚的倒計時還有65天。
“威脅者”給白念安發去了消息。
讨厭的人:今晚也要很晚才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