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萊站在鏡前,細緻地整理着禮服上的每一道褶皺。
作為一名多次參與授勳的軍雌,他早已習慣了各種正式場合。
但今天不同——這是他的婚禮。
雌蟲的婚禮是一聲最重要的戰場。
軍雌鄭而重之的将白色的發絲打理漂亮,近期的養護下發絲在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是星币的光。
特萊閉了閉眼,不想再次回想那些價格單合計在一起的數字。
軍雌再一次的審示自己,紫色的眸子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
軍部的高層都說他這次選擇明智,一個C級雄蟲,實力不足以威脅到他的地位,卻又能解決他的生理需求。
但特萊知道,這個決定背後還有更多考量。
當特蘭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特萊承認自己有些驚訝。
那個身材修長的雄蟲,有着一張意外清秀的面容,舉止間透露出一種與他地位不相符的虛無。像是随時飄揚的蒲公草。
或許是因為出身貴族,特萊不像其他低級雄蟲那樣莽撞。
他需要一個能夠放任和不幹預他事業的伴侶。而對待一切淡漠的特蘭,似乎具備這樣的潛質。
也許這不是最糟的選擇。
特萊心想,軍雌的手指輕輕撫過胸前的軍銜标志,無法确定自己是否是最後一次佩戴榮譽。
特萊無法不感到不安。
在這個追捧雄權的地方,即便是最溫和的雄蟲也可能在标記後改變态度。他見過太多曾經獨立強大閃耀一時的軍雌,在被标記後淪為雄蟲的附庸。
高等雌蟲們或利用這種方式将平民們捆綁家中,或束縛嫁入家族的雌蟲。
是陽謀,雄保會是一場高等雌蟲針對于低等雄蟲的狂歡捧殺。
越來越多的低等雄蟲會更加的不思進取,但同時在軍部基本上完全被高等雄蟲所掌握。
哪怕是高等雌蟲的榮譽與生命,乃至一切都被掌控着。
自由永遠隻在少數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