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滿足感如此強烈,幾乎讓他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他不是在為幼崽尋求信息素,而是在滿足自己内心深處被壓抑已久的卑劣。
但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在特蘭懷中感到如此安心?為什麼他會在這個勉強算得上标記的行為後,感到一絲微妙的滿足?難道他真的已經堕落到依靠欺騙和出賣自己來獲取安全感的地步了嗎?
就像是。
就像是回到了被雄蟲庇護的日子。
獨身亞雌的身份難堪又尴尬。
那段短暫而美好的時光,當他還是一個受人尊重的醫生而非一個被抛棄的可憐蟲。
當他還擁有地位和尊嚴,當他還不需要為了生存而放棄自尊。
在特蘭的懷抱中,埃特恍惚間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個不幸福但安全的港灣。
這個荒謬的想法閃過埃特的腦海。
特蘭與他之前的雄主截然不同,無論是外表、氣質還是行為方式。但此刻,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在無盡的浪潮中,埃特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歸屬感。
埃特在翻湧的海浪之中恍惚,意識在現實和記憶之間飄搖。每一次深入都讓他的精神海波動。
就像是不是他被迫蓄意勾-引。
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樣。
埃特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疼痛與淚水交織,他是在為什麼哭呢?
當特蘭的信息素滲入他的體内,當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滿足感占據他的思緒,埃特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
為幼崽,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幼崽。
一切結束他蜷縮在特蘭的身邊。感受着流淌的雄蟲信息素,羞恥感如潮水般湧來。
他不是為了幼崽,至少不全是。他也是為了自己,利用了雄蟲的善意和本能。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從中獲得了一種病态的滿足——不僅僅是為了蟲蛋,也是為了填補自己内心的空洞。
他欺騙了特蘭,也欺騙了自己。
亞雌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浸濕了枕頭。
...
黎明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
埃特早已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懷中緊貼着胸口的蟲蛋表面的裂紋已經開始愈合。
萃取獲得的雄蟲的信息素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