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看這個C級亞雌的忍耐極限在哪裡。人性中的殘忍因子在你體内萌芽。或者說,這本就是蟲族的天性。
你從他的眼神中讀出某種破碎的情緒。
埃特的目光在你和特萊之間遊移。
他看着你們接吻。貼靠。傾訴愛意。那副恩愛的樣子。
埃特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切成了無數塊,每一塊上都刻着自大和愚蠢。
在将近八個月的相處中,雄蟲的身邊一直都隻有他一個雌蟲。他借用雄蟲的信息素孵化幼崽。又...和雄蟲和幼崽一起做足了愛侶會做的任何相處。
你會抱着他的幼崽,像是一個雄父一樣。
那小家夥會含糊地稱呼你為"雄父"。
這些記憶在此刻變得如此諷刺。
就連...他也已經差點忘記。
差點忘了。
差點忘了他其實什麼名分都沒有。他隻是一個沒有地位的寡雌。
一個依賴你信息素的可憐蟲。一個随時可以被抛棄的消遣物。
你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此刻想起了什麼。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想起了現實有多麼殘酷。
他是...
[外面的可憐蟲。]
"醫官。"特萊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埃特的思緒。
"謝謝你照顧我,醫生。我想我雄主在這裡就可以了。"
埃特僵硬地點頭。轉身整理醫療器械。他的背影像是一座即将崩塌的雕像。
你一個C級雄蟲,一個吃軟飯的寄生者,此刻竟成了兩個雌蟲之間無形僵持的砝碼。
你早已習慣了在夾縫中求生存,在這時居然也沒什麼不适。
一個實用主義者,一個在生存遊戲中摸爬滾打的棋子,你早已學會不去奢望那些虛無缥缈的情感。
好好活下去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