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人準備前去接見漠北王庭使者時,禦書房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陛下!不好了!"一名侍衛跌跌撞撞闖進來,"漠北使團中竟暗藏刺客,已突破外城防線!"
穆簡眼神一凜,南慕川已迅速抽出佩劍,劍刃出鞘的清鳴聲在室内回蕩。"阿簡,你先回宮,這裡交給我。"南慕川擋在帝王身前,卻被穆簡一把拽住手腕。
"說過多少次,要走一起走。"穆簡冷笑一聲,從案頭抓起玄鐵□□,"既然他們想在京城撒野,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二人帶領親衛沖出禦書房,正撞見一隊黑衣刺客破窗而入。為首的刺客面罩上繡着漠北王庭的圖騰,眼神兇狠:"穆簡!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寒光閃過,南慕川的長劍精準刺向刺客咽喉,卻在距離半寸時被對方袖中飛出的毒镖逼退。穆簡眼疾手快,連發三箭,兩名刺客應聲倒地。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戰鬥愈發激烈。
混戰中,一名刺客突然沖向穆簡,手中淬毒匕首直取要害。南慕川瞳孔驟縮,幾乎是本能地飛身擋在帝王身前。匕首刺入肩胛的悶響傳來,穆簡隻覺心髒猛地一抽,擡手便是一發弩箭,将刺客射穿。
"阿川!"穆簡扶住搖搖欲墜的南慕川,看着他迅速泛青的臉色,"該死!是淬了毒的兵器......"
"别管我,先解決刺客。"南慕川咬牙拔出匕首,随手扯下衣襟纏住傷口,"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後方必有接應。"
果然,就在此時,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喊殺聲。沈明姝率人趕到,神色凝重:"陛下,城南糧倉起火,怕是有人想趁亂打開城門放敵軍進城!"
穆簡眼神冰冷如霜:"明姝,你帶人去撲滅大火,守住糧倉。我和攝政王去堵截城門。"他轉頭看向南慕川,"能撐住嗎?"
南慕川露出一抹蒼白的笑:"有陛下在,臣死不了。"
兩人帶着精銳親衛策馬狂奔至城門,隻見數十名蒙面人正與守城士兵激戰。城門已被打開半扇,遠處隐約可見漠北騎兵的身影。
"放箭!"穆簡一聲令下,城牆上的弓箭手萬箭齊發,将試圖沖進城的騎兵逼退。南慕川則率人沖入敵陣,長劍揮舞間,鮮血飛濺。
激戰正酣時,穆簡突然注意到人群中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前日剛被他罷免的禦史大夫之子!看來這場刺殺,果然與朝中餘黨有關。
"阿川!注意那個穿灰衣的!"穆簡大喊一聲,搭箭上弦。然而就在這時,南慕川背後突然襲來一道寒光。千鈞一發之際,穆簡猛地撲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替南慕川擋下緻命一擊。
劇痛從後背傳來,穆簡眼前一陣發黑。南慕川回頭看見帝王染血的背影,瞬間紅了眼眶。"阿簡!"他怒吼一聲,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将周圍敵人盡數斬殺。
沈明姝及時趕到支援,終于将城門守住。穆簡強撐着沒倒下,卻在看到南慕川安然無恙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穆簡發現自己躺在寝殿的龍榻上。南慕川守在床邊,肩胛處纏着厚厚的繃帶,眼神布滿血絲。見帝王轉醒,他立刻起身倒了碗藥:"醒了就把藥喝了。"
穆簡看着藥碗,突然輕笑出聲:"怎麼每次都是你受傷我喂藥,這次倒反過來了。"
"别說話。"南慕川的聲音帶着幾分哽咽,"這次若不是你......"
"但你不也為我擋過無數次嗎?"穆簡伸手抓住他的衣角,"阿川,我們說好了要一起看遍山河,誰都不許先倒下。"
正說着,沈明姝匆匆趕來禀報:"陛下,漠北王庭正式宣戰,十萬大軍正向玉門關逼近。而且......"她猶豫了一下,"朝中查出多名官員與叛軍勾結,恐有更大陰謀。"
穆簡撐着坐起身,雖臉色蒼白卻眼神堅定:"傳朕旨意,昭告天下:凡與漠北勾結、意圖謀反者,不論官職大小,一律嚴懲不貸。另外,即刻籌備糧草,朕要禦駕親征!"
"不可!"南慕川和沈明姝異口同聲。
"陛下重傷未愈,怎能遠征?"南慕川按住穆簡的肩膀,"此次臣領二十萬大軍出征,定能擊退敵軍。"
穆簡卻搖了搖頭:"上次讓你獨自出征,結果險些失去你。這次,朕要與你并肩作戰。"他轉頭看向沈明姝,"明姝,你留守京城,務必将朝中亂黨一網打盡。"
三日後,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開出京城。穆簡與南慕川同乘一輛戰車,看着旌旗蔽日的大軍,心中湧起萬丈豪情。
"阿川,你看這天下。"穆簡望着遠方,"若不能與你共享太平,這江山再美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