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辦公室内站着迪倫,吸血國王,蒲星離,還有其他死神以及吸血守衛,密密麻麻站滿整個屋子。
說好的明天呢,怎麼今天就到了。
尤靳尴尬地摸摸頭發。
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但阿菟沒察覺到任何尴尬,他一頭撲進蒲星離的懷裡。
迪倫的語氣一個大轉彎,看着匆忙的尤靳問:“怎麼了這是?”
“尤靳!”蒲星離大喊,“你的臉怎麼了!”
尤靳一愣,下意識以為自己路上太急,粘上了什麼東西。他用手一摸,居然是血。
“你、你怎麼會流血?”迪倫走到他面前。
尤靳皺着眉,如實向他彙報:“左見川的項鍊上有巫師的藥劑,所以我懷疑他就是巫師,或者是巫師派來的。”
迪倫同樣也皺眉:“……好的,我先叫尹株過來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說完,他馬上拿出對講機和應急組的同事說:“不用跟左見川解釋什麼,直接把他帶來我辦公室。”
這事發生得突然,迪倫搓搓臉又立馬打給他的同事:“冥界有疑似巫師的幫手,通知各崗位加強警戒,有什麼新的發現立刻通知我!”
挂斷電話,他輕歎口氣,走到蒲星離前頭,微微鞠了個躬:“抱歉了,我之前還不相信你來着。”
蒲星離搖頭:“别在意,既然找到真兇那就好辦了。”
“沒錯,”國王說,“能還我們星離清白最好,等下我倒要看看這個家夥會怎麼狡辯。”
大門被打開,所有人都擡頭。看見來的是尹株後,所有人又默契低下頭。
尹株掃視着屋内所有人,輕聲說了句:“這麼多人?”
她拎着醫藥箱走到尤靳旁,邊打開箱子邊問他:“那麼大陣仗,是不是要抓那個巫師的幫手?”
尤靳點頭,乖乖面對着她,方便她操作。
“不疼吧?”蒲星離在他背後問。
尤靳下意識就要回頭,但臉很快被尹株扶正,他隻能垂眼說:“疼死了。很難相信死神還能覺得疼,剛剛有一瞬間我以為我又要死一次。”
尹株聽着想笑,她說:“巫師的藥的确隻對我們奏效,但是放心,我們隻會覺得痛,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蒲星離擔憂地看着尤靳,針線一點一點刺開他的皮膚。雖說知道現在他不會有感覺吧,但看着還是揪心。
好在尹株動作娴熟,很快就縫合完畢。
“行了,明天去拆個線就行。”尹株說。
“好的,謝謝前輩。”
尹株沖他笑笑,又對給國王倒茶的迪倫說:“我的任務完成了,先走了。”
“麻煩了。”迪倫揮手。
國王喝了一小口,眉頭舒展:“好香!”
“是不是。”迪倫像是找到知音,開始跟他講解這茶的來曆。
見他倆莫名感情很好似的,蒲星離把視線移到尤靳的臉上,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用手輕輕摸了一下。
“怎麼了?”尤靳問,“尹株前輩的技術很好,不至于還會留下痕迹。”
蒲星離點頭:“我知道,就是覺得是我把你牽扯進來的。”
“怎麼了?你那天不是強烈要求要跟我的嗎?”尤靳故意逗他。
蒲星離當真了,他表情有些糾結,說:“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唉……”
尤靳笑得很不客氣,說:“沒事,能幫到你那是最好的。畢竟樂于助人是我最微不足道的優點。”
阿菟拉着他的手仔仔細細地檢查,現在隻剩下絲絲紅色的印記,别的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還好沒受大傷,他松口氣,語氣中還帶着歉意。
“對不起啊尤靳,那項鍊上的藥水味實在太淡了,我一下子沒聞出來。”
“真的沒事,”尤靳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想死都難。”
“阿菟!”國王發話了。
阿菟一怔,卡殼似的一點一點回頭看他。
“國王!”
國王吹着滾燙的茶水,慢悠悠喝完一口才說話:“找到星離了?”
尤靳沒忍住嘴角一抽,心想要是沒找到那站他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找、找到了!”阿菟吓得不敢說别的,也隻能問什麼答什麼。
“嗯。”國王說。
然後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