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等我們回去了你記得讓國王教訓他。”阿菟抓着他的衣角。
“好。”
想了想,阿菟補充道:“記得别說是我說的。”
蒲星離依舊點頭:“好。”
“阿離!”阿菟突然叫得大聲。
“怎麼了?”蒲星離回頭,見阿菟的鼻子動了動,努力在聞空氣裡的味道。
但很快,蒲星離也知道了答案。
阿菟神情緊張:“阿離,你也聞到了?”
“嗯。”蒲星離皺着眉。
“什麼事什麼事?”尤靳着急問道,“欺負我不是蝙蝠是吧?”
“尤靳,”蒲星離叫他,“下一個靈魂還有多久?”
尤靳看了眼對講機:“還有半個小時,到底出什麼事了?”
“那個制藥人又出現了,而且這次味道很濃郁,他還在人間。”
“那走!”尤靳輕輕推他,“半個小時足夠了。”
蒲星離卻為難——也不知道那人的實力怎麼樣,半個小時會不會來不及。
但無奈兩個人現在又不能兵分兩路。
阿菟擡頭,看着他眉頭緊皺,說道:“阿離,讓我去看看。”
“你去?”
阿菟點頭:“是的。放心吧,好歹我還是你的守衛,這點事我還是能做的!”
蒲星離有些擔心,但這個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他點頭:“……好,注意安全。”
“好——”阿菟笑笑,變成白兔消失在空中。
尤靳懊惱道:“來的真不是時候。”
“至少他又出現了,”蒲星離歎氣,有種一眼望不到頭的感覺,“小維也好,之前帶走的女生也好,現在已知的消息都是對我不利的,我都不知道……”
“行了小蝙蝠,”尤靳說,“先等等樹凜那兒有沒有消息吧。”
蒲星離自動忽略前半句,說道:“也隻能這樣了。”
-
在上班前的二十分鐘,他們趕到目的地。
天色暗了不少,完全看不見日落。
冷清清的環境讓尤靳不安。
他看向身邊的蒲星離,說:“也不知道阿菟怎麼樣了。”
蒲星離看着天上的烏雲,說道:“應該不會有事,當我們守衛也是要經過層層選拔的。”
尤靳放心不少:“那最好。”
他松口氣,與此同時,背後好像有人在叫他。
“尤靳——!尤靳尤靳尤靳!”
要不是聲音更低沉些,他簡直以為來的人是洪栩。
回頭一看,這家夥很面生,好像叫……左見川?大概是頂路琳崗位的新死神。
“怎、怎麼了?”
左見川雙手緊握鐮刀,用力到指尖發白。
“我幫你收割一個……不對!收割兩個靈魂,你能不能去我那邊幫下忙,”他哭喪着臉,“周邊同事也搞定不了他們說隻能來找你了。”
“行行,你先冷靜點。”
左見川語速很快,尤靳差點都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隻能先安撫他情緒。
他吸吸鼻子,把事情大概都講了一遍。
女生和合租的閨蜜鬧了點矛盾,氣呼呼跑出去後不幸遭遇車禍。
“對不起啊尤靳,我不是故意要給你添麻煩的。我實在沒辦法了,女生一直在哭,我……”
打住,越來越像洪栩了,尤靳想問你倆是不是兄弟。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把地址告訴我。”
左見川喜笑顔開,激動地給他鞠了一躬:“謝謝謝謝。”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女生已經停止哭泣,隻是抱着膝蓋坐在自己的屍體旁邊,表情無助。
“你好?”尤靳給她打招呼。
女生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腦袋,不願理他。
尤靳也沒逼她一定要跟自己說話,而是也抱着膝蓋坐在她旁邊。
兩分鐘後女生大概是緩過來了,開始給尤靳講她跟朋友的故事。
“我們兩個從小學就是朋友了,十多年來形影不離。幾個月前我談戀愛了,可她卻處處挑刺,好像擔心我以後不會跟她玩了一樣。”
“挑刺?可以說給我聽聽嗎?”尤靳問。
女生也很樂意講,她往他那邊轉了轉,接着說:“唉……無非就是說我男朋友在社交軟件上不發我們的合照,經常跟朋友出去玩但不跟我說。挑得都是小事上的刺兒,但是你聽多了心裡總是會很難受吧,畢竟一邊是好朋友一邊又是男朋友。”
蒲星離把手撐在地上,忽地開口:“你,是不是太戀愛腦了?”
女生有些生氣的看着他:“你在說什麼啊?這不是正常……”
“有沒有可能是你朋友察覺到什麼,在提醒你呢。
女生想都沒想:“不可能。”
說完她愣了一下,又改口:“不會是真的吧……平時他回我消息就很慢,在一起的時候又一直在看手機。”
蒲星離挑眉,這不就有答案了。
“我們死神都聽出來不對勁了,你純純就是當局者迷。”尤靳說。
女生歎氣,垂着腦袋:“麻煩你們再給我幾分鐘,我想回去再看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