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靳沒說話,心想早知道有這管子上次就不用強忍恐懼用他的蝙蝠牙齒往自己皮膚上按了。
蒲星離把液體倒進大師的茶杯裡,紫色液體混進水裡瞬間無影無蹤。
“還有嗎?”尤靳問。
蒲星離沒反應過來他在說哪個。
“什麼?”
他指指小管子。
“沒了,我就帶了一管。”
“什麼?沒了!”尤靳的聲音一下子變大,“我靠,那我怎麼跟着進去啊?又要被你咬一口?”
“很不巧,是的。”
尤靳沒說話,看他表情糾結。
而黃大師也終于犯困,打起了哈欠。
他喝了口茶,嘟囔着“怎麼這茶這麼苦”,然後就開始呼呼大睡。
“所以怎麼說?”蒲星離催促,“他都睡了。"
“說真的蒲星離,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上次抓夢魇的時候真的吓我一跳,所以我現在對你産生心理陰影了。”
“真的?”蒲星離挑眉,“上次你不受到威脅夢魇又不肯出來,我也沒辦法。”
尤靳敷衍笑了笑:“謝謝,不了。”
蒲星離歎氣:"行吧,那我跟樹凜說一下,讓他不用麻煩寫……”
“他真寫?”尤靳問。
“……”蒲星離看着他,“當然。”
“去吧去吧。”
态度變化之快,搞得蒲星離笑出聲。
“感謝信就這麼有用?”
“是的,”尤靳說,“三封感謝信能讓我休息一天。”
"哦好吧,”蒲星離懶懶靠在牆上,依舊說着那句欠揍的話,“很可惜,我也想體驗一下忙碌上班的生活。”
“你閉嘴!”尤靳怒氣沖沖,拉開自己的衣領,“趕緊咬吧!”
蒲星離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皮膚,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
“那我來了。”他說。
-
黃大師做了個夢,迷迷糊糊的,醒來後發現自己坐在一家裝修複古的咖啡店裡。
他對咖啡并不感興趣,為什麼會在這兒?
他環顧四周,店裡除了他還有兩個年輕男性。
其中一個男性是個咖啡師,穿着制服,正擦着杯子。
“你好,”黃大師喊,“你好,這兒有茶嗎?”
“當然有,請稍等。”咖啡師說。
咖啡師動作流暢,他還感歎一個咖啡師居然還精通茶藝。
“你們不僅要學咖啡還得學這個?”他問。
咖啡師笑得溫和:“隻是我的興趣而已。”
“是嘛!年輕人多學點東西是好,”黃大師喝了口茶,表情一變,“嗯,好香的茶!”
“您喜歡喝就好。”那咖啡師依舊笑得官方。
“不瞞你說,以前我就是賣茶葉的,”黃大師自顧自說着,“所以這茶葉是好是壞我一聞就能聞出來。”
“這麼厲害?”
“那是,隻是後來行情不好,茶葉堆積了好多,都賣不出去,”黃大師兩口把茶喝光,往咖啡師那兒推了推,“還好有貴人相助,不然我現在指不定在哪兒流浪呢!”
“貴人?”咖啡師疑惑道,“是——幫您把茶葉都買走了?”
“嗐,怎麼可能!”黃大師歎氣,“他說我茶葉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隻能另辟蹊徑,所以他給我指了條明路。”
“怎麼說?”咖啡師很有興趣。
黃大師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些。
他聲音很小,明明周圍隻有他們兩個人,說道:“他給了我一瓶藥水。”
“藥水?”咖啡師皺眉,“什麼藥水?”
黃大師神秘地豎起食指左右晃動。
“天機不可洩露。”
咖啡師無奈,說道:“透露一點兒也不行?我還想說要不要送你點茶交個朋友呢。”
“真的?”黃大師說,“那我告訴你一點。”
咖啡師點頭表示自己樂意聽。
“那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别人,”黃大師的聲音比剛才還要小,“他的這瓶藥水,說是能滿足你所有要求。”
可能是怕他不能理解,他随手指着放在窗台上那盆枯萎的盆栽。
“比如說你想讓它開得旺盛,你就滴幾滴藥水,同時在心裡想着這個要求。”
咖啡師驚喜道:“真有這麼厲害?”
“那當然了,”黃大師自豪,“那個人說了,如果這些藥水都用完了的話,他還會幫我做新的送來。”
這話一說,那咖啡師有點不相信了:“他能幫你這麼大的忙,那你也給了他不少東西吧?”
"哈哈,這我是真的不能說了。”黃大師笑着擺擺手。
“那你讓我看看你那藥水呗,我還沒見識過呢。”
黃大師思索了好一會兒,做思想鬥争,最終還是點頭。
“好吧,看在你送我茶葉的份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