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陸江修拿到路引,想要動身啟程的時候,李幼娘竟破天荒地親自登門為他送行,還帶來了一小壇子酒。
陸江修不疑有他,當即喝了一小杯,然後,他就被藥倒了……
陸江修一直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才發覺李幼娘居然冒用了自己的姓名,藏匿了女子的身份,親自往宣府找人去了。
這可把陸江修給急壞了。要不是後來李幼娘托人先送了封信回來,對他百般安撫,而且還因緣際會之下,最後找到了失蹤的譚璋,陸江修就要想方設法再弄一張路引,前去尋找譚、李二人了。
這一世雖然陸秀才換了“芯子”,送行的地點也換了,但李幼娘的手段還是沒換,說把陸秀才藥倒,就藥倒了。
陸茗并不打算插手譚璋和李幼娘的事。他深知,在沒有外力幹擾的情況下,隻要順其自然,一切自當水到渠成。
不過麼,這也不妨礙陸小茗借着這件事做點别的文章。
百無聊賴地發了一會兒呆,陸茗正嘀咕着人怎麼還沒來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有力的步伐聲,間或夾雜着一兩句掌櫃賠小心的說話聲。
陸茗心中一樂,知道劫色的來了。于是他立即将酒壺裡的幹淨酒水撒了一些在衣擺,脖頸,手腕等處,又随意倒了幾口進嘴裡,然後面色暈紅,目光迷離地如同一根面條般軟在了桌子上。
雅間的門被“砰”地一聲大力推開,腳步聲與熟悉的男人氣息一同快速欺近,伴随着一道薄怒的聲音:“陸秀才?.......這是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陸茗的身體已經被人抱了起來。
濃濃一股酒味撲面而來,鄭瑾胸中怒意翻騰:這是喝了多少酒?!可是下一刻,縣令大人的動作一頓,身體有了片刻的僵硬。
原來醉酒的陸秀才并不甘心老老實實地呆在他懷裡,還在弱弱地掙紮。
扭動間,小陸秀才那滾燙的唇瓣帶着呼出的熱氣,時不時貼在他的脖頸上。嘴裡呢喃着意味不明的暧昧低語,傳到他耳中,好像恨不得把他給酥化了。
同時那雙柔軟的手臂也不老實,攀扯在他的肩膀上,還在無意識地推拒。
可是這一切在鄭瑾看來,幾乎就是一種欲拒還迎的姿态了,根本沒一點像樣的抵抗力。于是一陣熱氣沖頭,鄭瑾可恥地起了反應。
見自家小陸秀才還在胡亂掙動,口中依稀喊着什麼“放開啊”“你走開”“不要呀”......之類的,鄭瑾頓時惱羞成怒,低喝道:“看清楚了,是我!”
陸小茗努力睜開迷蒙的雙眼,喃喃問道:“.......達令?”
大令?
鄭瑾皺着眉頭,想到自己的官職,心道這麼叫也沒錯,隻是不知道小陸秀才私底下原來喜歡這麼叫自己嗎?于是點了點頭,應道:“是我。”
醉酒的青年這才老實了。
鄭瑾心中滿意,對堵在門口的小二道一句“讓開!”,就繞過障礙物,步伐急促地向外走去。
萬能長随鄭崗今天随主子一起出門,此時也在場。他性子最是機靈不過,見狀随手扔下幾塊碎銀在桌子上,便疾步追了上去。
“主子,還請在這裡稍待片刻。”
鄭崗頂着自家主人黑沉的面色說完這句話,就如同一股旋風般刮了出去。片刻後鄭崗回轉,已然駕着馬車等在了酒樓後門。
鄭瑾勉強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眼色,抱着軟綿綿的陸小茗登上了馬車。
将自家秀才摟在懷裡,縣令大人一想到方才的場景就怒火中燒,也不管醉醺醺的青年意識清不清楚,疾言厲色地訓斥道:“好你個沒心沒肺的陸秀才,居然敢放任自己一個人醉倒在龍蛇混雜的酒樓裡……哼,可真是好得很呐!”
“萬幸今天來的人是我,要是換了什麼居心叵測之人,你以為你還能落下個全須全尾嗎?!”
鄭瑾一邊說,一邊恨不得把這個小混蛋打一頓。可他心裡又舍不得,于是就擡起手,在青年身上狠狠拿捏了幾下。
可憐陸小茗還“不知道”自己落進了魔爪,将要被審判,隻是感覺身子不舒服,就在大魔王手裡扭動起來。
他扭動一下還不成,偏要不停地一個勁兒扭啊扭,扭啊扭,把自己扭成了一根麻花盤在男人身上,扭到大魔王心頭再次火起,怎麼按捺也壓不下去。
鄭瑾于是幹脆不忍了,按着小陸秀才扒了皮,又親又摸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