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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逼宮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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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靜把他拉到一旁,低聲問他道:“姐夫,我之前請來的那巫醫,給你用過這種藥麼?”

她從懷裡掏出盛着烏芙蓉的盒子,打開給姚長看。

姚長一見,喜道:“哎呀,就是這個東西!我的病能治好多虧了它,你是從哪裡弄到的?”

姬靜的心墜入了谷底。

壞了!

她看着姚長欣喜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啟口。

“寶栾,你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竹姬過來問道。

姬靜思量半晌,決定先把這件事告訴竹姬。

她對姚長道:“姐夫,那嬴喜犯了大罪,我打算明天一早就把他交給父王處置,姐夫可否先替我把他關進刑台?我想跟姐姐說會話。”

“好辦,交給我吧。”姚長爽快地答應下來,連衣服都沒換就随廣志走了。

竹姬見姬靜心事重重,不免擔憂道:“寶栾,究竟出了什麼事了?”

她不信姬靜大半夜跑來隻為了和她談心。

等進了内室,姬靜才将事情的本末簡單跟竹姬複述了一遍,并着重強調了烏芙蓉就是底野迦。

“這麼說你姐夫已經染上瘾了,是麼?”竹姬神情凝重,道“寶栾,這事先不要讓你姐夫知道,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會幫他戒掉。”

“我也是這個意思。”竹姬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令姬靜感到些許舒心。

為了保證自己的猜測無誤,姬靜讓竹姬連夜喚來巫岐。巫岐雖然醫術不甚高明,但勝在學識淵博,見多識廣。更重要的是,他是竹姬信任的人。

巫岐被喚來時一臉茫然,但在見到姬靜手中的烏芙蓉時就什麼都明白了。他從上面摘下一瓣仔細嗅了嗅,又嘗了嘗,道:“太子猜測的不錯,這東西經過再次加工制作就會變成白色粉末,也就是俗稱的底野迦。”

“巫岐,如果我要你把它變成底野迦,你能辦到麼?”姬靜問他。

巫岐向姬靜作揖,道:“請太子允許臣的兒子——巫祝來幫臣。”

“好。我隻有一晚上的時間,辛苦你們了。”姬靜歉意道。

“寶栾,你想做什麼?”竹姬不放心她。

姬靜從竹姬房間裡找到筆墨,邊寫邊解釋道:“姐姐,我沒有時間了,明天必須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父王。”

她頓了頓,道:“包括我的身份。”

竹姬一聽立刻摁住了她的手,道:“寶栾,你瘋了?你不想當太子了麼!絕對不能讓父王知道,不然你、我,還有申氏都要大難臨頭。你想害死我們麼?”

她的語氣急促而嚴厲,眼睛裡卻充滿了懇求。

“我不想,姐姐,我一點也不想。”姬靜迎着竹姬的目光,道“如果我有權力處置嬴喜和姜氏,我一定不會這麼做。姐姐,他們就是大周的蠹蟲,真的不能留了。”

“他們算什麼東西,也配讓你搭上身家性命?”竹姬緊緊攥着姬靜的手,道“寶栾,你是申氏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沒有人比你更重要,這天下就讓它亂吧,隻要你還能繼續當太子就好。”

姬靜聽罷頓時感到一陣無力,道:“姐姐,我是大周的太子,大周都不好了,我還能好麼?”

她無法告訴竹姬,宮裡的那位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與其被她揭穿,還不如自己親口說出來。

“那你就寫他們的罪行,随便寫,你寫什麼我都不管。但你的身份,絕對不能透露半個字!”竹姬目光灼灼,指尖已經開始泛白。

姬靜的手被她掐得有些痛,連帶着掌心的傷口都開始痛了。她把竹姬的手挪開,道:“好了,姐姐,我知道了。我寫,你看着,有哪裡不當你就告訴我,行麼?”

她本來就沒打算直接寫給姬冼看,早知道竹姬反應這麼大,她就不告訴她了。

竹姬當真站在一旁監視着,一個字一個字地看着她寫完了整封彈劾文書,見的确沒有出現暴露身份的言語才松了口氣。

“寶栾,你可千萬别做傻事。”竹姬最後勸道。

“姐姐放心,我有分寸。”姬靜也勸了她一句,然後便跨馬奔至刑台大獄。

她需要嬴喜的口供和畫押,也需要從那些姑娘裡找幾個人證。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哪怕是都城裡的百姓和平民,也被太子近衛親軍四處抓人的大動作吵醒了。

“出什麼事了?”他們驚慌失措,紛紛出門向鄰裡打聽着情況。

“太子在抓琴樓書坊裡的那些姑娘們呢。”有知情者說道“王上早就下了令,取締天下琴書,她們不趕緊關門就算了,還頂風作案,不抓她們抓誰?”

“那也沒必要大晚上抓吧,看這動靜鬧的,擾人清夢。”不滿被吵醒的人抱怨道。

等把能抓的抓完,就已近天亮了。巫岐父子那邊還沒有音訊,但姬靜已經不能再等了,她把供狀往袖子裡一塞,徑直去了早朝。

昨晚的動靜早已經傳遍了都城,因此當姬靜出現的時候,一班文武大臣全都偷偷打量着她,摸不定這位太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其他人礙于君臣之别不敢上前詢問,可申侯卻沒有這種顧慮,直接拉着姬靜的胳膊問道;“我的太子喲,你又想打什麼主意了?”

“外公别慌,等父王來了就知道了。”姬靜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些不安。都這個時辰了,父王怎麼還沒來?

是啊,王上怎麼還沒來?這是所有大臣心中共同的疑問。

眼看快到下朝時間了,就在衆人都以為王上不會來了的時候,姬冼身邊的老宮人文闾匆匆趕來,将姬靜拉到了一邊。

“太子,王上睡了一天了,現在還沒醒怎麼辦?”文闾急得額頭直冒汗。

“睡了一天?”姬靜穩住心神,道“你現在回去守在父王身邊,我稍後就到。記住,暫時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父王”

“哎。”文闾答應一聲,連忙照辦。

他之前還不覺得,現在王上一有事才驚覺太子的重要性,這種情況如果不是有太子在,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姬靜把姒懷命叫到身邊,悄悄囑咐道:“南仲,你叫禁軍兵分兩路,一半圍住王宮,一半守住都城各城門,誰也不能随意進出,知道麼?”

“是,臣這就去辦。”姒懷命連一句為什麼都沒問,扭頭就去了。

他這一走立刻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殿中諸臣都是嗅覺靈敏之人,腦筋一轉就猜到了個七七八八,寂靜的大殿瞬間變得人聲鼎沸。

旋即就有人出聲問道:“太子,是不是王上不太好了?”

見有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圍到姬靜身邊,七嘴八舌地商量着自己的想法,甚至還有人開始考慮起姬靜的年号了,被姬靜當場喝止。

姬靜盡可能地叫他們安靜下來,道:“諸位臣工,你們在此稍後,我去父王宮裡看看就來。”

她怕自己一旦離開場面會再次失控,因此又叫來蘇隆和姚長,命他們率兵穩住殿中的諸位大臣,不許有人喧嘩鬧事,然後才三步并兩步地趕到姬冼宮中。

姬冼仍在沉睡,任姬靜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仿佛要永遠這麼睡下去。

“巫醫怎麼說?”姬靜問文闾。

文闾不敢隐瞞,答道:“巫醫說王上脈搏平穩,并無大礙,興許是錯用了什麼藥物,才會導緻一覺不醒。”

姬靜一下子就想到了怎麼回事,她對文闾道:“文闾,你帶上宮人,把神秀宮寶夫人給我關押起來。”

文闾聽罷有些躊躇,道:“太子,會不會不太合适?寶夫人可是王上的心愛之人啊。”

萬一王上醒後要治他的罪怎麼辦?

“你不必擔心,孤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讓你背鍋。”姬靜道“快去,别讓她跑了。”

跑?文闾不合時宜地笑了。堂堂天子夫人為何要跑?再說了,還有小公子在呢。

但他不敢違抗姬靜的命令,還是帶人去了神秀宮。

姬靜不放心他,又叫來了廣志,讓他帶着近衛隊的人把神秀宮圍了個水洩不通,這才重新回到了大殿。

她剛進殿裡,就有人喊道:“太子,王上究竟怎麼了?”

“是呀,太子,王上還好吧?”申侯也跟着問道。他對女婿的情況也上心得很。

“大家放心,王上無礙,藥勁過了自然會醒。”姬靜先安慰他們一句,然後話鋒一轉,道“不過孤卻有件要緊事,務必得令大家知曉。”

她這麼一說,衆人的神色馬上凝重了。

“跟昨晚有關麼?”聰明的人已經猜到了緣由。

姬靜點了點頭,道:“不錯。昨晚,嬴氏宗主嬴喜主動跟孤坦白了他的罪行,他于二十多年前的大清洗中私赦了一名姜氏後人——莊姜的孫女黎姜。”

“什麼,姜氏餘孽是嬴喜放跑的?”申侯目瞪口呆。

“除了黎姜以外,還有一姜氏後人幸存,這人就在王上身邊,正是神秀宮的寶夫人!”

姬靜無視衆人震驚的表情,接着道“王上之所以昏睡不醒,正是拜她所賜。所以,孤已經命人包圍了神秀宮,等王上醒來再做處置。”

不待衆人反應,她緊跟着又說道:“在王上醒來之前,就委屈各位先在這殿裡呆着了。”

“哎太子,你把我們都困在殿裡,這不太合适吧?”有人出言反對道。

姬靜朝他的方向望去,道:“少司農,如今天子有疾,你不在殿裡候着,難道想回家擁妻妾享樂去麼?”

她的話甫一出口,就有人嘿嘿低笑起來,少司農伊文華再也無法厚着臉皮表達反對意見了。

等沒有人再提出異議之後,姬靜又轉身離開了大殿。這次,她要去的是神秀宮。

廣志遠遠瞧見了她的身影,迫不急待地跑了過來,道:“太子,屬下已經按您的吩咐,把寶夫人的嘴堵住了。”

“好。”姬靜回應道。

“太子,您到底想做什麼呀?就算要處置寶夫人,也得等王上醒了呀。”廣志不是姒懷命,他非得把姬靜的心思摸清楚了才能安心行動。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姬靜擡腳跨過神秀宮的門檻。

宣姜被捆在寝宮裡,見姬靜來了立刻掙紮起來,不停地發出嗚咽的聲音。

“姜氏,你可知罪?”姬靜俯視着她,道“你隐瞞身份接近父王,還給父王下藥戕害他的身體,簡直罪不可恕。孤知道你不會輕易招供,所以你就不必開口了。文闾,搜宮!”

宣姜仇恨地盯着她。

“别這麼看着我。”姬靜神情自若,泰然說道“不把你給父王下的藥搜出來,父王怎麼能醒呢?我想你應該還有剩餘才對。”

宣姜的藥的确有剩餘,文闾不一會就把搜到的幾包藥交到了姬靜手上。

姬靜拿在手裡翻看了幾下,問道:“哪個是讓父王昏睡的?”

“這...臣也不知,要不把巫醫叫來問問?他就在王上宮中。”文闾答道。

“不必了,你退下吧。”姬靜揮手道。

“是。”文闾退了下去,順帶叫走了宮内的其他人。

空蕩蕩的寝宮裡就剩下姬靜和宣姜二人。姬靜走到宣姜身邊,對她耳語道:“宣姜,謝謝你。”

宣姜停止了嗚咽,睜大眼睛驚訝地瞅着她。

姬靜卻已拉開了距離,道:“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走到這一步,謝謝你給了我機會。”

一個絕佳的,謀朝篡位的機會。

“告訴我,你給父王用的是哪種藥?”姬靜把這幾包藥擺在宣姜面前,問她道。

宣姜伸出腳踢了踢其中一包。

“是這個麼?”姬靜把那包撿起來,她觀察着宣姜的神色,突然抽出她嘴裡的布條就要把藥朝她嘴裡倒。

“不!”宣姜連忙閉上嘴,扭動着想要掙開姬靜的桎梏。

姬靜冷笑一聲,道:“都這時候了還敢跟我耍心眼?你不說實話,我就把它們統統喂給你吃。”

“你想用它做什麼?”宣姜充滿了警惕,像隻渾身炸毛的貓。

“你不必知道,告訴我就行。”姬靜道。

宣姜忍了又忍,終究還是告訴了她:“黃色的就是。”

“這兩包都是黃色的。”姬靜把它們挑出來,問道“哪個是?”

“兩個都是。”宣姜沒好氣地答道。

姬靜拆開其中一包,不由分說就倒進了宣姜嘴裡。

“唔,唔...”宣姜想閉嘴已經來不及,迫不得已全咽了,可她還沒咽完姬靜就重新堵住了她的嘴。

宣姜說不出話,隻能死死瞪着姬靜洩憤,可她的怨憤沒持續多久就停止了,藥效上來後,她不受控制地睡了過去。

姬靜見宣姜沒騙她,拿上藥就出了神秀宮,帶着文闾朝姬冼的宮殿走去。

守在姬冼宮外的人見他們來了,立即為他們讓開了一條道。

“文闾,你先在外頭候着,我去陪陪父王。”姬靜說完便邁進了宮門。

姬冼還在昏睡,姬靜喊了他兩聲他都沒反應。這讓姬靜松了口氣,她平靜地用水把藥化開,一勺勺喂給了姬冼。

一炷香後,姬靜叫來了文闾,問他道:“父王的傳位诏書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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