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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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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要通傳,邱晚擺了擺手。

細細聽去,闫寒玉唱的正是時下京中最熱的《霸王别姬》。

“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赢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幹戈……”

風雪将他的聲音吹得斷斷續續,曾經的帝王霸業都已化作塵土,千百年的時光如大雪落了滿天滿地,已無一片屬于邱晚,邱晚一時神傷,他并未上前打擾,隻站在雪中,做一回聽戲人。

“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刹那,寬心飲酒寶帳坐……”闫寒玉轉身,看到了邱晚,他雙眼一亮,說道,“回來了?”

“二爺今日好興緻。”邱晚走上前。

闫寒玉歡喜牽住邱晚:“我新學的,就想唱給你聽,好聽嗎?”

好聽是好聽,就是有點少年強說愁的滋味,缺了那四面楚歌的凄婉悲涼。

“趕明兒我将這段劍舞練會了,再舞給你看看。”闫寒玉眉飛色舞,自打見着邱晚眼神就沒移開過。他往邱晚身上一嗅,臉上立時冷了幾分:“有新人了?”

邱晚不知道他那鼻子是怎麼聞出來的,直接道:“沒有。”

“新獵物?還是個洋人?”闫寒玉不依不饒道。

看來是他派人盯梢了,邱晚對他笨拙且幼稚的越界行為無奈一笑:“是意外。”

闫寒玉個子很高,卻長了張娃娃臉,那雙烏沉沉的小鹿眼望過來時,藏着一絲神經質的脆弱與無辜,會讓全天下的人都舍不得苛責他什麼。

“沒騙你,是意外。”邱晚朝他展開雙臂,“不信,你聞。我如今就是個清心寡欲的苦行僧。”

闫寒玉果真湊近來,像小狗一樣将他全身聞了個遍,确認沒有異樣,這才咬着牙道:“你知道就好,你貪一時痛快咬下那一口,被你咬的人可就……”

“可就怎麼?”邱晚凝向他。

闫寒玉唰的一下臉紅了,煩躁地偏開頭。

亭中已布置好暖爐,家仆又端來一壺熱茶,幾盤精緻點心,杯盤碗碟皆是有些年頭的珍品,一看便知主人實力與品味不俗。

管家另端來一個食盤,是一支貼着日期标簽的深色細頸瓶,一個高腳酒杯,一盒雪茄,這是專門為邱晚準備的。

“讓我來。”闫寒玉接過食盤,拿出雪茄,熟練地為邱晚切煙、點煙,直到看到邱晚放松地倚在椅背上吐着煙圈,闫寒玉終于高興起來。

邱晚問他:“二爺今夜過來,所為何事?”

闫寒玉面色又沉了:“今天是我們相識十周年紀念日,你忘了嗎?”

“我記性不好。抱歉。”

闫寒玉早料到會這樣,雖然失落,但聽他說了“抱歉”就又原諒他了。他很快又喜滋滋貼過來:“我近日得了一樣好東西,我敢說,這世上隻有你才配擁有它。”他說着從身後取出一個犀皮漆匣,造型古拙,一看就有些年代了,遞到邱晚面前,“打開看看。”

邱晚吐着煙圈,沒有動。

“我下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的。”闫寒玉嗔道,“專門為你準備的。”

邱晚沒有回應,他在燈下側過臉,管家會意,躬身走近,打開細頸瓶,當着闫寒玉的面,将瓶中鮮紅色的液體倒入透明高腳杯中,那灼目的紅色液體挂滿杯壁,如血色絲綢一般。

闫寒玉的臉白了白,這是他第一次直面邱晚進食,以前邱晚都是避着他的。他不确定地看了眼邱晚,又看向那一杯紅色液體,顯然有些不适應。

“先生,您的晚餐。”

邱晚很自然地接過來,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鮮紅液體染紅了他的唇,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闫寒玉喉中一緊,仿若那幾滴血液流過了他的喉管,腥辣辣的。他緩了好一會,這才強裝鎮定問道:“這是什麼?”

“鹿血。”邱晚道,“無妄山有許多鹿,山莊也養了一些。”

“你每天就喝這些……能行嗎?”闫寒玉問道。

“會讓我感到虛弱,時常覺得餓,好在管家早已研究出了怎麼取血保鮮,庫存豐富,倒也無礙。”

闫寒玉看着他血紅的唇,因吞咽起伏的喉結,隻覺頭暈目眩,口幹舌燥,他昏了頭了,一時将邱晚的忌諱通通抛在了腦後,他一把握住邱晚的手腕,心快要從喉中跳出:“找一個伴侶吧,邱晚……我是說,找一個能一直陪着你、喂養你的人……我、我……”

“寒玉。”邱晚叫住他,“獵物是獵物,戀人是戀人,我需要的是獵物,不是戀人。寒玉你喜歡我,所以我不能要你。”

闫寒玉臉色煞白,僵在原處。

滿腔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愛意就這樣被無情斬斷,他看着邱晚手中那杯晃動的血色液體,胃裡不由得翻江倒海,他嘴唇微顫:“為什麼?”

“不要試圖進入我的世界,小寒玉,這不是你該承受的。”邱晚往椅背上一靠,雪茄的青煙如水墨在他面前暈染開,将他漂亮的眉眼襯得更為矜貴與冷漠。

“回家去吧,今兒除夕,你家人等你過年。”他下了逐客令。

闫寒玉眼眶瞬間就紅了,他知道這很愚蠢,但他忍不住:“為什麼那個洋人可以,我卻不行?”

邱晚溫和地看着他,仿若在看一個不懂事、鬧脾氣的小孩。

“二爺請回吧。”管家已上前一步請人。

闫寒玉甩開手,眼淚眼看就要往下掉:“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十年了,你一點沒變,我卻老了。”

“傻寒玉,你才二十五,怎麼會老?你有那麼多人愛你,他們會陪你一輩子,你不知道你多幸福。”邱晚溫聲道。

“我不要他們,我隻要你。”自從十五歲見到邱晚,闫寒玉就知道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再看得上别人了。

那時的邱晚如同一個從天而降的神明,他随手奪了一支槍,一口氣端了整個山匪窩,他速度極快,殺人精準狠辣,一槍一爆頭,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闫寒玉被吓懵了,他呆愣愣看着邱晚越過滿地死屍,将他抱入懷中。邱晚的懷抱寬闊又安穩,他望過來的眼神極其溫柔,像母獸看着丢失的幼崽,又像餓久了的獵人凝着獵物,帶着饑渴感,美麗又危險。

闫二少爺一眼就淪陷了。他行了大運了,遇着了個天底下最神奇的寶貝。他想盡辦法賴在邱晚身邊,日日看着他,守着他,可守着守着,不知為何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闫寒玉小心翼翼伏到邱晚腿上,像小時候那樣,仰頭望他:“你是不是要走了?”

烏沉沉的小鹿眼,脆弱,無辜,滿心滿眼的迷戀與依賴,邱晚仿若又在那眉宇間看到了某些熟悉的影子,他摸了摸他的眉眼:“是。”

闫寒玉偏過頭,蹭蹭邱晚的掌心:“聽說你将錢都捐掉了,這麼多年的經營,都不要了?”

“不要了。”邱晚望向茫茫遠山,“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什麼時候走?”

“就這幾日。今晚就算告别。”

“還回來嗎?”

邱晚隻是溫柔地笑。

闫寒玉意識到自己真的要失去邱晚了。

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闫二爺将畢生的跟頭都栽在了邱晚身上,他心中生出一種悲戚來,他忽的站起身,搶過邱晚手中的高腳杯,将那杯鹿血潑在火爐裡,火苗噌的一下蹿得老高。

邱晚拿開雪茄,平靜地看着他。

“你不能走!”闫寒玉怒聲道,他快要哭了,聲音都在顫,“你是我的,你不能走!”

他甚至威脅道:“你敢走,我動用闫家的勢力來抓你!”

邱晚平靜地看着這個氣急敗壞、張牙舞爪的小可憐。

“你不是喜歡這個嗎?”闫寒玉一把扯開層層衣領,露出雪白脖頸,送到邱晚面前,“你咬!我讓你咬!”

邱晚從未碰過闫寒玉。

闫二少爺從小錦衣玉食,細皮嫩肉,就連血液也透着迷人的馨甜,是非常理想的獵物,邱晚數次差點就沒忍住,可是闫寒玉看向邱晚的眼中滿是愛意。

被邱晚咬會上瘾,邱晚吸血時會分泌一種津液,那會給人一種類似情.欲的快感,這于闫寒玉而言會是深淵,邱晚什麼也給不了他,邱晚需要的是獵物,而不是日漸瘋掉的小情人。邱晚不能害了他。

“回家去吧,别做沒用的事。”邱晚冷聲道,“别讓我後悔十年前救了你。”

闫寒玉哭了:“為什麼?”

“我喜歡你,邱晚,見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歡你,我隻想用最好的年紀來愛你,就這樣也不行嗎?”他悲傷地意識到自己與邱晚之間存在的鴻溝,他用一種近乎自虐的方式問道,“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邱晚神色微恙。邱晚這一生,像隻孤魂野鬼,獨自在漫長的時空裡流浪,權力、财富、家人、愛人、朋友,他都曾短暫地擁有過,後來都沒了。

他又遇到過很多人說愛他,可他從不讓這關系更進一步。邱晚不喜歡與人說“愛”,愛會讓人變得很可憐。

邱晚的聲音更冷了:“這不是你該問的。”

“告訴我他是誰?他在哪?他還活着嗎?”

闫寒玉顫聲道:“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姓什名誰,家在何處,來自哪朝哪代,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模樣……告訴我你永遠不可能愛我,我永遠等不到你,請讓我死心,别讓我這麼可憐,邱晚,求你……”

無妄山的風自山巅掃下來,掠過山川,掠過雪林,掠過靜谧沉默的莊園,落在邱晚臉上,化為繞指溫柔,帶着清冽的雪松味。

“阿晚。”邱晚似乎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一縷黑霧從他心口溢出,如黑色藤曼一般,貼着他的肌膚,在他的衣袍内蜿蜒生長,于暗處擁抱着他的身體。

邱晚手指一抖,雪茄灰燼落在地上,灰白如雪。

那些破碎的、模糊的舊事,也如破籠的蛾子在他腦海中四下逃逸,那是他封緘于漫漫時空中,從未宣之于口的秘密。

他眼底浮出紅光,将将壓下去的饑渴感又躁動起來。

就連聲音也透着危險:“你真的想聽嗎?小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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